人群外的二虎，也傻眼了。
不過他也因為這時候人群不再先前那般擁擠，終于得以擠到了趙征面前。
“哎呀，趙大人！”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你知不知道你這句話一出口，末將就再難為你圓回來了。”
二虎把趙征直接拉進了店鋪內，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為什么要圓？”
趙征心里跟明鏡似的，但表面還是裝成了一個愣頭青模樣。
這是他給這第二十七號傀儡定下的人設。
要知道出門在外，人設可是最重要崩塌的東西，千萬得小心維護。
“為什么！”
一句為什么，也給二虎腦子燒壞了。
“趙大人！這女人用的東西，你怎么可以專門開一個店鋪來賣呢？”
“而且這種東西，你也不該去研究！也輪不到你來研究！”
二虎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就只能對趙征說不能，不行，不可以。
所以趙征還是那輕描淡寫的三個字反問。
“為什么？”
“為什么！”
二虎感覺這三個字快把他的頭發都問得立起來了。
可是他還真不好直接說。
只能再把聲音降低。
“趙大人吶，這是京城御河邊，就挨著皇宮呢。”
“月事布代表的含義，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這種東西怎么可能允許在這里售賣？”
“你若不信，末將可以給你在店外隨便拉一個百姓進來問話，問問他們又想不想。”
“為什么？”
但趙征可不管這些，他還是那三個字反問，表示自己并沒有被說服。
“......”
可是二虎的腦子里，已經沒有東西了。
以往都只有他從別人的腦子里搜刮東西，他哪里經歷過被別人搜刮。
說到底，他也是一個會爬墻會打小報告的武將寶寶啊。
“麻煩各位鄉親讓一下！”
“麻煩各位鄉親讓一下，我們是欽天監的官員，特來處理此地此事。”
“我們是太醫，特來尋患了腦疾的趙大人。”
幸好，二虎沒有郁悶多久，太醫院與欽天監的人就趕到，解救了他的窘境。
“趙大人，你稍微配合一下末將就好！”
“配合什么？”
趙征的注意力在屋外。
他是真沒有想到，老朱在今天居然會放過這么好的一個，污名化趙府的機會。
反而是公關安排得如此妥當。
“為什么呢？”
“得罪了趙大人！”
“得罪什么？”
嘩！
下一瞬。
趙征余光感覺一個大巴掌裹挾著勁風向自己襲來。
“這個巴掌，把一個正常人出其不意的打暈，是剛剛的好的。”
“可惜了......”
砰！
“什么！”
二虎不敢置信的看著趙征。
然后又稍微低頭，看著自己被趙征輕易抓住的手掌。
“二虎將軍，你剛才想干什么？”
“打暈我嗎？”
再聽著傳入自己耳朵里，那么輕松的話。
二虎懷疑人生了。
然后風水輪流轉，他也感受到了一陣勁風。
可惜。
他沒有掛。
嘩！砰！
二虎倒下。
店鋪門口的錦衣衛小二們瞬間回頭，還以為是二虎把趙征給收拾好了的動靜。
“啊？？？”
他們也是怎么都沒有想到。
被打暈躺在地上的人，居然是自家統領大人。
“啊什么？二虎將軍好像昨天晚上沒有睡好，見我這里打掃得趕緊便倒頭就睡了。”
“但睡在地上還是可能會著涼，所以你們還不把二虎將軍搬到里屋去？”
趙征眉頭一皺，對著幾個錦衣衛就開嘴炮。
想干回錦衣衛？
那可不行！
你們幾個沒了，我到什么地方去找這種武力和權力的店小二。
“是！”
自己統領都趴下了，管他什么原因呢。
反正現在現場趙征的地位最大。
幾個錦衣衛瞬間收斂了自己的眼神，變回了聽話小二。
嗒！
所以下一瞬。
趙征，又扛起自己的招牌，出了店鋪。
幾個太醫和保章正剛剛好也擠到到門口，然后兩相傻眼。
“怎么回事？難道二虎將軍沒有把道理給說通？”
趙征一看這群可愛的小老頭那皺巴巴的眉頭，就知道他們在想什么。
“見過各位大人！”
“各位來此可有事？是來為趙某店鋪開業添彩的嗎？”
老樣子，既然你們不開口。
那我就先開口咯。
“啊，額，不敢不敢。”
“我等也見過趙大人！”
這些個太醫與保章正趕緊回禮。
“趙大人，我們是接了陛下的旨意，來為你解圍的。”
“所以大人你還是暫時先把你這個招牌給放下吧。”
一個最為年邁的欽天監的保章正上前，掛著笑想勸趙征回頭。
在說話的同時，手也暗指了指旁邊的人群，讓趙征不要犯眾怒。
但趙征研究了多久，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啊。
要知道，趙府的那些傀儡的屁股......
所以趙征今天并不打算吃這一套。
但他也自然不會完全‘不懂事’。
“這樣吧！”
趙征舉著牌匾，走到了人群中央。
他走一步，百姓們退一步。
所有人都望著他，想聽他接下來會有什么話。
“只要各位大人，各位鄉親！今天有誰能夠說服趙某，那趙某不僅當場把店關了，接受太醫的治療！”
“而且自認有罪，到陛下面前請罰！”
“若不能！”
“那就還請各位都照顧一下趙某這小小店鋪的生意！”
“如何？”
趙征咧嘴挑眉的笑著，挑釁起現場所有人。
“趙大人有些太囂張了吧......”
“誰說不是呢，老夫活了這么久，都不敢這般大聲的在人群面前說話。”
那幾個太醫與保章正面面相覷。
“怎么？”
“現場沒有男子漢嗎？”
“怕一塊招牌？怕這幾個字？還是怕這塊包裹著紙漿的棉布？”
趙征見沒人說話，把招牌靠在地上撐著自己，又舉起月事棉布晃了一下。
這一次，沒人被嚇得后退了。
沒一會兒后，也終于有人敢開口。
“趙大人！這是女人用的東西，你一個大男人去研究做什么呢？你不怕不吉利嗎？”
趙征趕緊望過去，看著那個百姓大聲的回答道。
“因為我和大家一樣，都是娘生的！”
“娘用得到的東西，做孩子的不能去研究嗎？會怕不吉利嗎？”
因為他知道，每個百姓問出的問題，其實是現場所有人的問題。
今天，他就是要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人倫綱常上的地位他暫時改不了。
這種要命的東西，可得先推廣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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