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在城里尋找。
“看管阿蘇藺的禁衛軍發現及時,命人封了城。這會兒應該還在城里。”風鈴面無表情,眼神落在四周,警惕的觀察著。
好吧。
元錦意在街邊轉了幾圈,沒有任何異常,她想有禁衛軍在,阿蘇藺是逃不了的。
她剛要回家,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兒跑到她面前,遞過來一張紙條,虎頭虎腦的開口。
“姐姐,姐姐,有人讓我把這紙條給你。”
元錦意沒有伸手去接,風鈴看了小男孩兒一眼,臉色泛起疑惑,“誰讓你給的?”
小男孩兒笑著搖搖頭,然后把紙條往地上一放就跑了。
“我不知道,是一個哥哥。”
風鈴撿起地上的紙條打開來,將紙條上的字念出來,“品茗居恭候大駕,事關阿蘇藺。”
落款是定威兩個字。
元錦意瞟了一眼。
“小姐。”風鈴眼神凝重,緊盯著元錦意的面容。
定威將軍的人約小姐見面?
片刻后,元錦意的身影出現在品茗居的門口。
掌柜似乎認識她,立馬就帶著她上了二樓。
推開一間廂房的門,濃濃的檀香彌散出來,屋里傳出悅耳的古琴聲,配合著屋子里精致典雅,倒是有一些格調。
“三小姐,您里面請,公子在里面等您呢”掌柜頂著一張圓潤的油膩老臉對元錦意開口,臉上討好的笑容看得她厭煩。
元錦意邁步走進去后,掌柜想關上大門,被風鈴一巴掌就給他拍開了。
聽到嘭的一聲,元錦意嘴角揚起一絲笑意,然后淡定的坐在已經擺放好香茗的四方長桌對面。
“元三小姐似乎一點也不驚訝的樣子?”對面的男子端起茶杯,凝視元錦意良久后緩緩開口。
他喝了一口恰到好處的濃茶,眼眸落在元錦意處變不驚的臉上,反倒是升起一絲贊嘆。
不錯,這樣的女子才能成為他們定威將軍府的助力。
聽見他的話,元錦意翹起二郎腿,目光中帶著一抹玩味,“難道不是大公子請我來的嗎?”
不錯,元錦意對面坐著的那個人,就是前幾日在她面前表演花式攔截馬車的男子。
也就是定威將軍府的大公子祁無涯。
此時他一襲華衣,正端著無比矜貴的姿態,笑著對元錦意點頭。
“不錯,幾日不見,元三小姐似乎多了一些煩心事啊。”
“這美人皺眉就不怎么好看了,不如說出來,我幫你解解憂如何?”
看著他臉上勝券在握的表情,元錦意微微蹙眉。
她譏笑一聲,語氣嬌憨柔和,說不出的溫柔似水。
“是啊,我在想,你什么時候死,我好給你燒香。”
祁無涯嘴邊的笑容一僵。
“元三小姐性子真是....不羈啊。”
背靠著椅子,元錦意敲擊著椅背,略顯輕狂的回敬道,“不是你說有阿蘇藺的消息嗎?趕緊說吧。”
見她跟平日里溫婉嫻靜的模樣有所出入,祁無涯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不在他的掌控范圍中,但心中又升起一股獵奇的感覺。
這種強烈反差感才能引來他的征服心呢。
祁無涯放下茶杯,把面前的一道錦帛打開,推到她的面前。
“那我就直話直說了,元三小姐,本公子很欣賞你,知道你和六公主情同姐妹,那你也一定知道阿蘇藺肯定不會放過她的吧?”
“阿蘇藺已經聯系到自己的舊部,人數還不少,他已經計劃好在六公主大婚之日刺殺六公主。
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悲劇發現是吧?”
元錦意聳肩,“所以呢?”
這跟她有半毛錢關系。
祁無涯露出一絲真誠的笑容,身軀向前傾斜,敲著桌上的錦帛,對她輕聲開口。
“所以....元三小姐只要簽下你面前的這道婚書,下午就讓元尚書進宮去給你我賜婚,我保證會把阿蘇藺的人頭送到衙門口,絕不會對六公主造成半分影響。”
“當然了,元三小姐是有志之士,本公子對你十分欣賞。本公子也向你保證,若你嫁到將軍府,本公子絕不納妾,將軍府都是你說了算。”
祁無涯挑挑眉心,滿是怎么樣?條件不錯吧的表情?
若是他父皇以后得位,她的身份也會水漲船高,這筆買賣要多劃算有多劃算。
只是有些話,他不方便明說。
......
一時間,元錦意覺得自己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所以....
“哈哈哈!”
元錦意豪放的大笑起來,指著祁無涯那張瞬間陰沉的臉色,表情半點不受控制。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祁無涯冷著臉,聲音已然有些質問的感覺。
元錦意拿起錦帛一看,嘴邊是止不住的笑意,她只是略微看過兩眼上面的文字后,就將這道所謂的婚書丟在地上。
元錦意指著祁無涯的臉,眼淚都快給她笑出來了,聲音十分滑稽,“我笑你可憐,連婚事都要拿來當成籌碼。”
她還戳戳自己的太陽穴,譏諷一笑,“你以為我腦子壞掉了。”
拿祁金金威脅她?定威將軍府就生出這么一個蠢貨。
元錦意看著祁無涯越來越陰沉的臉,要多開心有多開心,緊接著繼續說道。
“你又老又丑,我會嫁你?白日做夢還是要正常點,騙騙自己可以,但是不能真的相信啊。”
“你以為禁衛軍都是吃閑飯的,不就是一個階下囚嗎?他能翻出什么水花。”
阿蘇藺現在連龍困淺灘都不算,頂多是只秋后螞蚱。
跟在她身邊的沈翠翠給她鼓掌助威,大贊她勇猛。
“嘭!”祁無涯抓起茶杯就往地下砸去,怒喝一聲,“閉嘴。”
琴聲戛然而止,彈琴的女子嚇得臉色慘白。
元錦意倒是一臉鎮定,她緩緩站起來,揉了揉自己笑僵了的面容,輕聲拱火。
“祁公子,氣大傷身啊。”
祁無涯盯著她的小臉,眼底劃過一抹陰毒,咬著牙關出聲威脅道。
“元三小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公子向來對外人多的是手段。”
“是嗎?”元錦意不屑的笑笑,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杯,當著祁無涯的眼神慢悠悠的倒在地上。
“那就先敬你一杯。”
祁無涯袖子里的拳頭都攥緊了,他沒想到元錦意還有這么牙尖嘴利的一面。
踏出屋門,元錦意輕撫袖子,面上帶笑,“走。”
既然祁無涯敢用這個威脅她,那說明他同阿蘇藺肯定有來往。
剩下的,就交給沈翠翠。
希望她別給自己搞砸才是。
回到府中,元錦意立馬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元徹。
他們要在祁金金的大婚之日動手,那就要加強警戒了。
算算日子,祁金金大婚只有五日,她已經收到祁金金的邀請,讓她提前一日進宮陪她。
思索著,元錦意回到了自己院子。
傍晚。
今日的夕陽尤為出彩,天上霞光四射,筆墨濃重,云彩在霞光的照耀下呈現不同模樣的形狀。
城南某處私宅,順利躲過了一波搜查的阿蘇藺坐在院子里,一身的酒味發散,眼中滿是紅血絲。
院子里擺放著一桌的好酒好菜,還有兩個膚白貌美的小清倌陪在他身邊伺候。
祁無涯坐在他對面,舉起一杯酒優雅的喝下去,話語奉承,“阿蘇藺皇子,五日后,本公子一定會助你一臂之力的。”
到時候,如果老天眷顧,阿蘇藺能殺掉陛下和皇后,如果不能,殺一個公主和許多大臣家眷,那也是夠本。
至于今日給他難堪的元錦意,五日后,就將她一并給宰了。
從來沒有女人敢拒絕他。
“放心,有大公子的助力,本皇子一定會趕盡殺絕,一個不留。”
出不了城就不出,但他一定不會放過祁氏皇族的。
六公主大婚那日,陛下和皇后都要出宮,他已經制定好完美的計劃了。
就是可惜沒能殺掉真正羞辱他的祁衽。
不過沒關系,待他回國后,再跟定威將軍府聯手,他一定會報仇的。
祁無涯再次舉杯跟他碰撞,心里滿是得意,不過在觸及阿蘇藺又胖又丑的面容時,他眼底還是格外嫌棄。
兩個小清倌一個給阿蘇藺倒酒,一個喂他吃菜,將他伺候的十分走道。
祁無涯一口將杯中美酒飲盡,笑盈盈的看著對面。
兩人繼續說著幾日后的計劃,絲毫沒有注意宅子外面的守衛在一個個消失。
一股血腥味傳來,身經百戰的祁無涯手中一頓,眼神往院子門外看去,耳朵動了動。
他好歹也是一個武將,周圍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讓他心里一沉。
這里如此隱蔽,不該會被找到才是。
他放下酒杯,背脊微彎,做出防御和隨時準備逃跑的模樣。眼神也變得詭譎起來。
阿蘇藺還沉浸在美男以嘴渡酒的刺激上,根本沒有察覺祁無涯的異常。
祁無涯貼身侍衛也察覺到異常,他抽出自己手里的刀,剛要出門查探時,院子大門被人猛地從外面踹開。
嘭的一聲巨響后,身穿精良鐵甲的禁衛軍手持刀劍從門外沖進來。
為首的領隊在看清院子里的人時大喝一聲,聲如洪鐘,驚天動地。
“罪人阿蘇藺,還不束手就擒。”
祁無涯一驚,他第一時間捂著臉,轉身就往后門沖。
可后門緊接著也被人給踹開,氣勢洶洶的禁衛軍闖進來,將他們前后夾擊。
怎么會?祁無涯退后兩步,眼光一閃,抽出武器后就往墻上跳。
他一邊突圍一遍驚駭。
他早上才在這里把阿蘇藺給安頓好,傍晚禁衛軍就發現了這里?
不可思議,絕對不可能。
除非這里有內鬼。
眼下也不是多想的時候,他看了一眼還在醉生夢死的阿蘇藺,禁衛軍已經將他圍起來。
真是廢物一個,白白浪費了他那么多心思把他救出來。
祁無涯暗自唾棄,轉身就要逃。
禁衛軍指著他的身形大喝道,“墻上還有一個,追。”
不能讓他跑了,都是功勛啊。
祁無涯的貼身侍衛見狀只能返回阻擋住他們的步伐。
太緊了,得給公子創造點逃跑的時間。
須臾間,刀光閃爍,鐵甲崩崩,院子里響起激烈的打斗聲。
祁無涯一人閃身出了院子,就在他慶幸自己突出包圍后,兩道身影悄悄追了上來。
后面兩人有著不輸他的輕功,祁無涯擰眉,瞳孔一縮,加快腳下的步伐。
三人在屋頂上你追我趕,瓦片紛飛。
孫文抓緊手里的佩刀,大吼一聲,“大哥,不能讓他跑了。”
三小姐給他們送上門的功勞,到嘴的鴨子要是飛了,他會氣死的。
孫武點頭,兩人鼓足力氣,朝著祁無涯奔去。
三人來到一處平地纏斗在一起,祁無涯雖然武功厲害,但是二對一,他有些力不從心。
“啊!”看著被削飛出去的手掌,祁無涯手中長刀落地,他捂著鮮血狂飆的斷腕,凄慘大叫。
被他踹飛出去的孫文甩在地上也吐了一口血,就在孫武轉身查看弟弟情況時,祁無涯看準時機,縱身一躍,快速消失在他們眼前。
“大哥,你怎么不追啊。”孫文咳嗽兩聲,捂著胸口疑惑詢問。
孫武蹙眉,猛地噴出一口黑血,身形搖搖欲墜。
他剛才中了那人一劍,上面好像有毒。
“大哥!”孫文大叫一聲,沒辦法,他只能撿起地上的斷掌,扶著自家大哥離開了這里。
無所謂,那人斷了一只手,很快也會被他們找到的。
抓捕結束,阿蘇藺這下直接送進了天牢,為了防止他再次逃跑,陛下下令直接鍛挑斷了他的手腳筋脈。
元錦意得知阿蘇藺已經被成功逮捕時,就差沒有拍手大笑了。
沈翠翠聽著風鈴的話,在一旁與有榮焉的轉悠著。
她真聰明。
“孫文孫武沒事吧?”元錦意小聲的和風鈴交談著,在聽到他們兩人受傷時,有些擔心。
風鈴搖頭,蹲在元錦意床邊平靜的回答道,“都是小傷,孫大哥中了毒,不過已經解了。”
只是尋常毒藥,不過那人太陰險了。
可惜讓他逃了,不然她也得在他身下下毒好好折磨折磨他。
元錦意躺在床上晃動自己的二郎腿,她嘴角微勾,“記得幫我替他們道聲謝。”
這不就輕松解決了嗎?還什么婚書,什么嫁娶,做夢去吧。
一個后院開花的爛黃瓜也好意思在她面前故作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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