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三月,鶯飛草長。

    宋知意到家時是下午兩點左右,回家就一頭栽進房間,宋家父母想著,孩子舟車勞頓,是該讓她好好休息,一直沒去打擾她。

    可直至太陽落山,月亮升起,她居然還沒醒。

    宋媽媽敲開房門,“小意,別睡了,先起來吃點東西。”

    “我不餓。”宋知意埋進被子里,只露出一張小臉。

    “你的臉色不太好看。”

    “可能是外面食物吃得不太習慣吧。”

    宋知意將小臉使勁往被子里埋,眼神心虛。

    “那你先休息,餓了再吃。”

    宋媽媽心疼女兒,貼心的關上房門,到客廳時,宋爸爸正在追劇,挑眉看向妻子,“知知怎么回事?”

    “女兒玩累了。”

    “她和許佩奇出去,不就是賞花、逛景點、吃美食嗎?又沒去爬山,已經休息七八個消失了,還沒緩過來。”宋爸爸皺眉,“好像熬了幾宿沒睡。”

    宋知意的確熬了幾宿......

    她一直都是個循規蹈矩的人,沒不良嗜好,若非需要加班作息都很有規律。

    如今,

    全都被許京澤打破了。

    兩人沒日沒夜的在酒店里羞羞臊臊,窗簾拉起來,過起了昏天黑地、日夜顛倒的生活。

    太墮落了!

    沒和他在一起時,宋知意哪里干過這么荒唐的事。

    尤其是最后一天晚上,許京澤簡直是沒皮沒臉。

    原本說好消停下,不做了。

    某人也是同意的,他當時特別不要臉的說了句:“你說得對,做什么事都不能過度,休養生息很重要,也不能竭澤而漁啊,來日方長嘛。”

    這話說得在理,卻又不要臉。

    不過宋知意心里踏實,以為終于能在回家前睡一個安穩覺。

    只是結果和她預期的并不相同。

    她總擔心許京澤胡來,所以睡得很早。

    睡太早,導致的后果就是:

    宋知意一覺醒來是凌晨四點多,忽然沒了睡意,就玩了會兒手機。

    “不睡了?”身側聲音慵懶沙啞。

    “睡不著了。”宋知意聲音有點啞,這幾天用嗓過度,難受得要命。

    許京澤的身子緊緊貼著她,體溫似乎始終比他高一些,挨在一起,熱得要命,將她緊緊禁錮在懷中,動彈不得。

    她稍微扭了下身子。

    “你松開點,太緊了,弄得不舒服。”

    她試圖掙脫些。

    “哪里不舒服?”許京澤原本只是想抱抱她,奈何某人在他懷里扭來扭去。

    他畢竟是個精力旺盛的精神小伙,又剛食髓知味,哪里禁得住她這般擦來蹭去。

    一來二去的,就在他身上擦出了火。

    宋知意沒想到箍在自己腰上的手瞬間收緊,他靠得更近了。

    “再動?”

    許京澤聲音變得低沉,略帶警告的意味。

    宋知意身子僵直,她知道抵在自己后腰那是什么。

    炙熱灼燙,讓人戰栗發麻。

    一剎那,她只感覺渾身血液轟上頭頂,莫名覺得又臊又羞恥。

    她身上的睡裙,早就扭得七歪八落。

    削薄的唇,灼熱的吻,從她后頸點點落下,每親一下,都讓她身子輕顫不已。

    腳背弓著,繃得很緊。

    “小意,是你招我的......”

    他微微起身,聲音壓在她耳側,啞得不像話。

    呼出的氣息都像是帶著滾燙的熔巖般,手指更是不安分的一路往下。

    明知道她最近幾天累得快死了,根本沒力氣阻止他。

    還仗勢欺人般的一個勁兒撩撥她。

    “我哪里招你了。”宋知意簡直想哭,“分明是你自己自控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