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哥陪你去。”宋爸爸覺得頭疼。

    他從一開始就覺得薛弛不對勁,可女兒說,這件事她來處理。

    結果,

    就處理成這個樣子?

    他前段時間,還在家里念叨,說許京澤對付賀馨時,動靜鬧得太大,結果......

    自己女兒也不妨多讓!

    “今天是情人節,哪兒能讓我哥陪我啊。”宋知意笑道,“就是去派出所,沒事的。”

    許京澤站在一旁,低頭,用腳碾著地上的人造雪。

    忽然——

    眾人聽到一聲慘叫!

    大家看過去時,才發現陳怡不知何時沖到了薛弛面前。

    她手里攥著一把彈簧刀,鮮血沿著刀尖緩緩滴落,而紅色的血水沿著薛弛的襠部流下,洇濕了他白色的西裝褲!

    周遭,瞬時爆發出陣陣尖叫。

    “薛弛、兒子——”薛母嚇瘋了。

    被陳怡捅刺的部位太過隱私,她甚至不敢伸手去碰。

    陳怡手中的彈簧刀下一秒已經被民警奪下,而她只是在笑......

    癲狂,而又絕望。

    薛弛蜷縮在地上,因為極度痛苦導致他的臉都扭曲變形,血腥氣瞬間彌漫開,他痛苦地呻吟著,四肢痙攣,慘叫連連。

    鮮血染紅了人造雪,比玫瑰還要艷麗幾分。

    許京澤緊張得吞咽了一下口水:

    臥槽!

    這特么,

    不會把他給廢了吧!

    這么狠?

    他忽然覺得,下面......有點疼!

    果然啊,千萬不要把一個女人給逼急了。

    若是逼急了,她敢讓你斷子絕孫。

    有人打了120,薛弛很快就被送到了醫院。

    **

    許京澤沒有打聽之后的事情,因為宋知意去派出所接受調查。

    因為陳怡說自己被薛弛派人綁架,民警調查,發現當時小區監控被抹得干干凈凈。

    整件事都透著股詭異。

    薛弛有這種本事?可他還在手術室里,民警沒法問話。

    宋堯原本陪著妹妹去了派出所,只是事情有些復雜,需要處理較長時間,宋知意讓他先回家,反正有司機和保鏢在,又在警局,不會出問題。

    直到十一點多,宋知意才從派出所出來。

    夜已深,

    即便熱鬧喧囂如情人節,此時外面也變得冷冷清清。

    冷風吹來,宋知意忍不住縮了下脖子。

    “小姐——”她的保鏢忽然提醒,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宋知意看到了路燈下站著一個人。

    他長得是好看的,身長玉立,一雙黑眸被路燈映成了淺棕色,穿了件白毛衣套著黑色羽絨服,寒風將他的頭發吹得有些軟塌。

    瞧見她出來,高高舉起一條胳膊,朝她笑著揮了揮手。

    宋知意腦海中,浮現出一句話:

    當時年少春衫薄,

    騎馬倚斜橋,

    滿樓紅袖招。

    那種頗具少年感、又意氣風發的長相,實在招人。

    從認識他的時候,宋知意就知道他很招人,因為,當時班級里許多小女生都愿意和他一起玩。

    許京澤朝她走來,步履輕快,就好像這世間沒有任何事是值得他煩惱的。

    “怎么處理這么久?”他低聲埋怨,“你再不出來,我都快被凍死了。”

    他眼底含笑,

    風塵仆仆,又溫柔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