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正翻看照片時,賀錚清了下嗓子,今晚拍全家福,又一起吃飯,他喝了點小酒,興致來了,準備爆料。

    揭露兒子糗事,賀錚是最拿手的。

    誰讓這小子平時那般囂張。

    年紀不大,就擺出一副,他才是老子的模樣。

    “你是不知道,這小子上幼兒園的時候,就因為有一次沒有得到小紅花,回家以后,躲在被窩里面,自己生悶氣,飯也不吃,估計哭鼻子去了。”

    賀時禮無語:“我沒有。”

    他是不高興,但絕沒有哭鼻子。

    “謝放在上小學時,是不是幫他偽造過家長簽字?”

    “因為他給的實在太多。”

    溫瀾好奇地看向賀時禮,“他究竟給了你多少錢?”

    賀錚冷哼,“最后都沒給他錢,因為事情敗露后,謝放被他爸媽打了一頓,零花錢全都被沒收了,哪兒有錢給他?簡直丟人。”

    溫瀾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賀時禮卻直言:“賺錢,不丟人。”

    溫瀾點頭,這話說得沒毛病。

    “咱家缺錢嗎?”賀錚反問。

    “有錢,但在我上學時,你并沒給我太多錢。”

    賀錚冷哼,“兒子要窮養,你要是個女娃娃,我保證把你當個金疙瘩。”

    他說完,又笑了笑。

    “反正我跟你母親就生了你一個,你說真是奇怪,我們家,你陸叔、謝叔和許叔家里,生的全是小子,要不然,咱們幾家還能定個娃娃親。”

    “不過你們這一輩,硯北家已經有個小閨女了,終于打破了生男魔咒。”

    溫瀾低聲笑著。

    還生男魔咒?

    正當她自顧自樂著時,賀錚話鋒一轉,咳嗽兩聲,“如今結了婚的,湛南啊,硯北都有孩子了,我覺得小兔子不錯。”

    溫瀾愣了數秒?

    還沒反應過來,什么小兔子?

    坐在一側的鄧媽低聲提醒她,“明年是兔年。”

    溫瀾小臉爆紅。

    “走吧,我們該回后院了。”賀時禮說完,拉著溫瀾就準備走。

    “走什么啊,我的話還沒說完呢。”賀錚皺眉。

    “你不想要小兔子了?”

    賀錚笑了笑,沒再說話。

    ——

    剛回到后院,溫瀾剛卸了妝,進入浴室準備洗澡,門還沒關上,賀時禮一條腿抵住門,整個人擠進來。

    “我要洗澡了。”

    “一起。”

    溫瀾自是不愿意的,想把他推出去,偏又力氣不夠,反而被他按在墻上,雙手被握住,固定在頭頂,浴室的瓷磚很涼,貼著后背,激得她渾身一顫。

    “冷啊?”賀時禮居高臨下,笑著看她。

    “你說呢。”溫瀾皺眉。

    “靠著我就不冷了。”

    他身上很熱,兩人身子緊貼,被淋得一身濕,衣服貼在身上。

    濕漉,又曖昧。

    浴室內全是蒸騰的熱氣,賀時禮慢條斯理地幫她脫衣服,把她弄得臉紅血熱。

    賀時禮偏要靠在她耳邊,輕聲撩撥:“咱們生只小兔子吧。”

    生一窩,

    也行。

    溫瀾臉熱,“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

    “為什么?”

    “生個女孩,我擔心她會被哪家的豬給拱了。”

    陸呦呦,他是喜歡的。

    就他這個當叔叔的,一想到某天她會被哪家的豬給拱了,他都覺得那頭豬不配,更何況是自己閨女,還是生個男孩好。

    溫瀾覺得他這理由十分好笑。

    只是幾分鐘后,她就再也笑不出來了,被折騰的眼尾泛著一抹紅,賀時禮還偏要問她,“你覺得我老嗎?”

    溫瀾咬牙:“不老。”

    老年人,可沒他這么能折騰。

    寶刀不老?

    這話,溫瀾沒敢說,怕被打。

    身子糾纏,浴室的瓷磚墻壁與鏡子上留下了諸多指紋與掌印。

    兩人從浴室,一直折騰到床上。

    結束后,賀時禮幫她細細擦著身子,“你說我長得抗老,什么叫抗老?就是說,我十八歲時,就長得很老了是吧。”

    “......”

    溫瀾無語,他怎么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她深吸一口氣:“你不老,你特別年輕。”

    “敷衍。”

    溫瀾頭好痛,翻了個身,不愿理她,難怪塵塵都說他是那群叔叔里,最難搞,最難哄的。

    賀時禮笑著將夏涼被蓋在她身上。

    露出的薄肩,都是剛才留下的痕跡。

    若非已經拍完婚紗照,她明早醒來,怕是要跟他生氣了。

    **

    賀時禮與溫瀾這段時間,簡直是蜜里調油。

    就連謝放都調侃,說他倆太膩歪。

    人的心情好了,總覺得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即將到中秋,徐挽寧節后就要去學校正式報道,節前與陸硯北帶著兩個孩子到淮城。

    同行的還有江曦月與江鶴庭。

    回到江家,才發現,江老將大宅重新粉飾了一番。

    就連后院的荷花池都被重新修整。

    嘴上說著,謝放來提親,他無所謂,可每天早晚,鞭子甩得飛起。

    總覺得,他是等著謝放來干架切磋的。

    陸硯北發了段老爺子甩鞭子的視頻給謝放:【外公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上門了。】

    謝放只覺得脊背發涼。

    謝家來提親的前一個晚上,眾人小聚,江老喝著櫻桃酒,陸呦呦聞著甜,揮舞著小手要喝,老爺子拿著筷子,沾了點酒喂到她嘴邊。

    小姑娘砸吧兩下筷子,小臉皺成一團,喊爸爸。

    惹得眾人齊笑出聲。

    陸硯北將女兒抱到腿上,給她喂水。

    江老咳嗽著,瞄了眼自己的孫子。

    江鶴庭正埋頭吃飯。

    “鶴庭啊,曦月比你小,她都快訂婚了,你有什么想法?”江老問道。

    徐挽寧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盯著表哥。

    外公這明顯是要催婚啊。

    江鶴庭卻說道:“她的訂婚禮物和結婚禮物,包括他家孩子的禮物,我都準備好了。”

    江老被一噎,“我問的是你自己的事!你有沒有打算?”

    “有。”

    老爺子一樂,眾人也都好奇地看向他,“說吧,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明年結婚,爭取三年抱倆。”

    “計劃得不錯。”老爺子滿意地點頭。

    “可惜,沒對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