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媽看她這般作態,心里也不舒服,卻還是笑道:“先生最近怎么樣?他身體還好嗎?”

    她以為醫藥費是溫家出的,理所應當問候一下溫懷民。

    不問還好,這一問,溫晴炸了。

    以為她是故意的!

    她冷哼道:“你還有臉問我父親的事,溫瀾干了什么時候好事,你不知道嗎?”

    “你、你在說什么啊?”鄧媽滿臉困惑。

    “也對,今時不同往日,溫瀾攀上了高枝兒,怎么會瞧得上我們溫家,就連父親都被她弄進了醫院,簡直是個白眼狼!”

    “真以為找個野男人傍身,就能一輩子富貴無憂。”

    “等她被人家玩膩、玩爛了,我看誰會要她這樣的破鞋!”

    “你、你......”鄧媽的身體,哪里受得住這樣的刺激,臉漲得通紅,呼吸也開始不順暢,“我不許你胡說八道。”

    “誰胡說了!要不是她把我爸弄進醫院,你以為我想來找她?”

    “她不是喊你鄧媽媽嗎?你也算是她媽吧,管管她吧,別讓她出去丟我們溫家的臉。”

    “小雜種!”

    溫晴聽溫懷民說多了,自然也學著罵。

    鄧媽一聽這話,血壓飆升。

    從病床上摸爬起來,渾身戰栗著顫抖,想打她。

    “鄧姨,您別激動。”護工劉姨已經安撫她。

    “怎么著?你還想打我。”溫晴冷笑,“你就是我們家的一個下人而已,老不死的東西。”

    上次溫瀾逼著她交出定制項鏈,還把父親關進拘留所,她就憋了一肚子火。

    看到鄧媽情緒激動,她覺得無比暢快。

    反而是劉姨看不下去了。

    “下人怎么了?那也是人,你們有錢,就能隨便侮辱別人嘛!”

    “這是我們家的事,跟你有什么關系!”溫晴打量著她,“你是護工吧,做好端屎端尿的活兒就好,別多管閑事。”

    劉姨就是脾氣再好,也受不住她這般譏諷。

    竟直接撲過去,打了她一巴掌。

    溫晴正坐在椅子上蹺二郎腿,被這突如其來的掌摑驚到了,眼睛瞪得渾圓,“你......你居然敢用臟手碰我。”

    “你這個臭女人!”

    溫晴有些氣急敗壞,從椅子上跳起來,甩起包打她。

    劉姨的身體看著單薄,卻很有力氣,做護工,經常要幫病人翻身,幫助他們,力氣極大,溫晴將包甩過去的瞬間,頭發已經被劉姨薅住。

    她痛呼一聲,嘴里還罵罵咧咧。

    “放開,你放開我——”

    雙臂揮舞著,試圖掙脫。

    鄧媽都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兩人扭打在一起。

    溫晴穿著高跟鞋,腳被崴了一下。

    一屁股跌在地上。

    劉姨順勢騎到她身上。

    這么大的動靜,引起了值班護士的注意,一群人來勸架。

    當溫瀾和徐挽寧趕到病房時,兩人已經被拉開。

    劉姨只是頭發亂了,衣服被扯皺。

    地上散落著一些被薅斷的頭發,看來,全都是溫晴的。

    徐挽寧蹙眉:

    好多頭發呀!

    溫晴那身小香風的衣服被扯得亂七八糟,頭發凌亂,臉上有鮮紅的巴掌印,脖子上還有抓痕,鞋子掉了,就連假睫毛都哭掉了。

    被眼淚暈染開的睫毛膏,順著眼淚,在她臉上劃出兩道黑乎乎的淚痕。

    徐挽寧皺了皺眉,看向溫瀾,“這......是誰啊?”

    “溫晴。”

    “你的妹妹?”

    溫晴這副模樣,怕是爹媽來了都不認識。

    “報警,我要報警,我要讓這個臭女人死,給我去死!”

    她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種委屈。

    瞥見溫瀾回來,又指著她的鼻子罵:“是你指使她的對不對,我要讓警察過來,把你一起抓走,你個小雜種,你怎么敢這樣對我!”

    “等我爸身體恢復,我要讓他打死你!”

    原本想報警的護士們,知道是家庭矛盾,加上徐挽寧給他們使眼色,讓他們趕緊散了,也就不愿管這件事。

    溫晴見狀,簡直氣得發瘋。

    溫瀾卻沖她笑了笑:“你想報警?行啊,之前你偷我項鏈,我只讓你把東西還給我,卻沒起訴你,若是驚動警察,我們就新賬舊賬一起算。”

    “你......那件事不是結束了嘛!”

    “誰告訴你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