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老端著茶,吹著杯口溢出的熱氣,小口抿著熱茶問她,“你和那個患者家屬很熟?”

    “以前不熟,剛熟絡起來。”

    “你的交際圈就那么大,怎么會跟她認識。”俞老之前就很好奇。

    “她是賀大哥的老婆。”

    “噗——”俞老沒忍住,茶水噴出來,“你、你說什么?”

    徐挽寧皺眉,指了指他的嘴巴,“俞爺爺,您的嘴上沾了茶葉。”

    “這不重要!你剛才說她是時禮的老婆?”

    “嗯,領過證那種。”

    俞老伸手將嘴角的茶葉抹去,連聲咋舌,“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湛南忽然蹦跶出個會打醬油的孩子,我就被嚇到了,沒想到......還有更嚇人的。”

    “賀家啊,那小姑娘是有多想不開。”

    “賀家怎么了?”徐挽寧問道。

    俞老干笑兩聲,沒有繼續說。

    徐挽寧去找溫瀾后,俞老還沉浸在震驚中沒回過神。

    喝茶時,差點被燙了舌頭。

    ——

    溫瀾找徐挽寧,是想了解鄧媽的病情。

    每次面對俞老那些專家,她都特別緊張,相熟的醫生,她更好開口。

    “化療效果不錯,她身體許多指標都很正常,你應該有所感覺,她近來身體疼痛應該沒有之前那么頻繁了。”徐挽寧說道。

    溫瀾點頭,“就是有些擔心。”

    “怕手術出問題?”

    “對,我知道醫生不是神仙,就是......”

    兩人在住院部后側的小花園里說著話。

    此時的病房里,護工劉姨正幫鄧媽翻身揉腿,多拿了工資,她干得也起勁兒。

    忽然,

    病房的門被外面被撞開。

    伴隨著一陣香水味,溫晴出現在病房里,穿著昂貴的小香風套裝,拎著戴妃包,踩著恨天高。

    “二、二小姐?”鄧媽自然是認識溫晴的,“您怎么來了。”

    溫晴打量著病房,覺得這里都是細菌。

    嫌惡地看了眼鄧媽,滿臉驕傲:“溫瀾人呢!”

    “她出去了。”

    溫家的事,鄧媽不知道,還以為自己的醫藥費都是溫懷民出的,所以對溫晴也是笑臉相迎,“您先隨便坐,她應該馬上就回來了。”

    護工劉姨打量著她。

    聽鄧媽的稱呼,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打扮成這樣到醫院里,是來走秀的嗎?

    “你讓她趕緊回來,我有事情找她。”溫晴命令道。

    “我給她打電話。”鄧媽笑著,又給劉姨遞了個眼色,讓她幫忙倒水招呼她。

    劉姨拿著一次性紙杯,給她倒了杯溫水,“您喝水。”

    溫晴睨了眼杯子,又打量了一眼劉姨。

    滿臉嫌惡,不吱聲。

    那模樣,就好似在這里吸口空氣都會傳染上病毒。

    恨不能用鼻孔看人!

    鄧媽給溫瀾打電話,她得知溫晴來了,詫異之余急忙往病房跑,徐挽寧見狀,便快速跟了上去。

    “我給她打過電話了,她馬上回來。”鄧媽招呼她,“您先坐一下。”

    溫晴目光落在陪護椅上,從包里找出一條帕子搭在上面,屁股挨著帕子,這才坐下。

    劉姨簡直無語。

    她知道,某些有錢人高傲,卻還沒見過這么侮辱人的。

    同樣是屁股,搞得她的屁股多么金貴一樣,是包了金還是鑲了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