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是溫瀾做的,她會做不少家常菜,味道很好,賀時禮看著她忙前忙后,就像個賢惠的小妻子。

    他忽然有些明白,為什么陸硯北婚后變化這么大。

    吃完飯,她又切了些水果放在他面前。

    賀時禮卻捉住她的腰,將她抱到了腿上。

    接吻這事兒,總是一回生二回熟。

    溫瀾是個聽話的,扶著他的肩,摟著他的脖子,輕輕貼著他。

    女孩子好像渾身都是軟的。

    賀時禮喉結微微滾動著,渾身緊繃得有些難受。

    吻著她,含著是怕用力,怕弄得她疼,若是不用點力去親吮,又覺得口干舌燥,怎么都無法消解體內的躁動和郁熱。

    “朋友找我,我待會兒要出去一趟。”賀時禮輕撫她的頭發。

    “好。”

    既然答應結婚,和他來這里,溫瀾就做好了準備。

    可是一想到晚上也許兩人要睡一張床,她還是局促不安,賀時禮要走,她倒是松了口氣。

    “是謝放約的我,估計是和陸硯北他們一起。”

    “明白。”

    溫瀾眨了眨眼,他就好像特意報備自己的行程一樣。

    “今天太晚了,改天我再帶你正式和他們見面。”

    溫瀾點頭應著。

    其實,

    他們的關系,倒也不必做到這個份上。

    “我要走,你似乎很開心?”賀時禮看穿了她的心思。

    “沒有。”溫瀾辯解。

    “會開車嗎?”

    “會。”

    “車鑰匙我擱在門口玄關那兒,今天的那輛白色車子留給你代步。”

    “我不需要車子。”

    “如果鄧媽在醫院有什么緊急情況,你有車,過去也方便。”

    提到鄧媽,溫瀾就沒再說什么。

    而且賀時禮今天開的就是輛普通的大眾,如果是幾百萬的豪車,她的那點技術,也不敢亂碰。

    賀時禮離開后,溫瀾吃著切好的果盤。

    打量著房間,仔細回想兩人幾個小時的相處。

    她本以為兩人是協議結婚,賀時禮弄個房子,無非是做足樣子,把她養在這兒,就像養個小情兒一樣,各取所需。

    可今日種種,卻讓她有種感覺。

    兩人好像是正兒八經開始過日子的。

    溫瀾又把房子看了一遍,有三個臥室,只是其他兩個客臥,連一張床都沒有,可見這里裝修時,壓根就沒打算留客入住。

    反而是一間臥室里,居然放著張精致的嬰兒床!

    聯想賀時禮說這個房子是賀夫人裝修的。

    這該不會是......

    賀家給他準備的婚房吧!

    洗漱后,溫瀾躺在床上,不知道賀時禮今晚會不會回來,什么時候回來,多少是有些緊張的。

    不過近來在醫院,她沒睡過一個安穩覺,翻來覆去,迷迷糊糊間竟也睡著了。

    ——

    而溫家這邊,溫懷民又被氣得開始摔砸東西。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電話被拉黑了。

    果然是攀上高枝兒,翅膀硬了,打電話給專門雇傭的私家偵探:“有沒有查到什么?”

    “溫小姐最近一段時間都在醫院里,今天是第一次離開醫院,上了一輛白色大眾,根據車牌信息,查到車主就是個普通人。”

    “沒了?”

    “車子駛入了熙園,就再也沒出來。”

    “熙園?”

    這是京城出了名的高檔小區,因為有雙學區,房價高得離譜,幾乎都是家長砸錢買來給孩子上學用的,一屋難求。

    “其他的呢?”

    “到了小區門口,我沒敢跟進去。”

    溫懷民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