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曦月覺得面熟,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倒是那幾個人認識她,因為他們也玩車,和謝放算是一個小圈子里的人。

    “這不是謝公子的小姨嗎?”

    幾人在群里調侃,說在水榭會所見到賽車贏了陶嬌的人,應該是和朋友或同事聚會,看樣子還喝了酒。

    另一邊,謝放正躺在病床上。

    這次病來如山倒,被父母強制住院。

    他們居然給自己安排了全身檢查。

    最搞笑的是:

    特意讓他去做腦部檢查。

    謝放無語,詢問父母,“你們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感冒發燒,為什么要查腦子?”

    父親直言:“因為你母親懷疑你腦子有病。”

    “......”

    謝放抓狂,中途出逃,加重了病情,又多住了幾天醫院。

    他靠在床上刷手機,看到有人說江曦月去了水榭會所,還喝了酒。

    回憶起她醉酒對自己干的那些事。

    謝放還覺得血液翻涌,喉尖發熱。

    她喝醉了,該不會對其他男人也這樣吧?

    一想到這里,他就坐不住了。

    披了件外套,趁著夜色,偷偷溜出去了醫院。

    可是到了會所門口,謝放又猶豫了。

    怎么辦,直接沖進去嗎?

    該說什么?

    會不會太唐突了?

    他的腦海里上演著各種天人交戰的鏡頭,干脆在會所門口找了個遮風隱蔽處等著。

    終于......

    在半個小時后,他看到了江曦月的身影。

    和她同行的,還有個四十出頭的微胖男人。

    謝放想過去,又彳亍不敢近前。

    今天穿的衣服不太合適,離開醫院時,應該換身帥氣的服裝。

    他在想,見面第一句話該說什么?

    【嗨,好久不見?】

    太老土了。

    【好巧啊,你也在這里?】

    臥槽,更土!

    是她吻了你,你怕什么。

    謝放咬了咬牙,在心里暗罵自己:

    謝放,你這個慫貨!

    來都來了,你究竟在怕什么。

    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鬼使神差的出現在這里。

    江曦月并沒看到謝放,和她一同出來的男人就是之前夸她漂亮的樊經理,“小江啊,你住哪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男人喝了不少酒,說話都酒氣熏人。

    打量著江曦月,眼中透著股毫不掩飾的欲色。

    “不用,謝謝。”江曦月覺得反胃。

    “你剛來,如果有不懂的地方,隨時找我,在M設計室,牛逼的人很多,你這么年輕漂亮,還是在國外進修過的,前途不可限量啊,你就是缺個機會......”

    樊經理說著,靠得近了些。

    灼人的氣息混雜著酒氣,讓人極不舒服,江曦月咬了咬牙,抓緊手中的包,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他的話,說得很直白。

    江曦月又不是傻子。

    會所門口的保安見狀,視若無睹。

    除了保安,不遠處還有一些代駕,也都是在觀望。

    在這樣的地方,能來這里消費的,都有些經濟實力,經常會碰見喝酒撩騷的男人,女人們有半推半就的;有被勾在懷里主動獻吻的;大家習以為常,都不想惹事。

    “小江啊,我看得出來,你是個明白人。”樊經理的眼睛,落在她的臉上,目光貪婪。

    說著,竟然湊過去,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江曦月此時已經快炸了!

    這位樊經理不敢強迫她,就是喝了酒,色膽包天,想揩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