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挽寧近來心情很好,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住了他。

    兩人有心荒唐。

    夜風從窗戶縫隙悄然潛入室內,已經入了夏,這個季節的風,帶著一絲熱意,吹在兩人身上,好似瞬間燎起了連天的火意。

    翌日,徐挽寧被急促的手機震動吵醒,居然是江鶴庭的電話。

    他和江曦月提前到京城了。

    她急忙起床。

    這一晚,前后加起來睡了不到四個小時,與兩人碰面時,哈氣連天,脖頸、鎖骨和手臂,能見到皮膚的地方,都留下了或紅或紫的印兒。

    江鶴庭咳嗽著,忽然問了句:“寧寧,陸硯北屬什么的?”

    “屬什么?”徐挽寧被問住了。

    她知道陸硯北的出生年月,還真不知道生肖屬相,便搖了搖頭。

    江鶴庭卻說道:“他一定是屬狗的。”

    江曦月低笑出聲。

    徐挽寧后知后覺,臉色緋紅。

    她伸手理了理衣服,只是眼睛不能視物,她這舉動,總有種掩耳盜鈴的感覺。

    “哥,小姨,你們怎么突然過來了,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江鶴庭咋舌,“聽說你眼睛好轉,爺爺本想親自過來的,結果一個激動血壓飆升,有點不舒服。”

    “什么?”徐挽寧皺眉,“他沒事吧?”

    “沒事,休息一段時間就好。”

    這年紀的老人,有個高血壓很正常。

    江鶴庭清了下嗓子,與江曦月對視一眼。

    其實老爺子太激動,夜里突然來了靈感,說要給陸呦呦親手打造一頂小王冠,送給她親愛的小寶貝。

    連夜起床,熬夜畫稿,又跑去倉庫找材料。

    折騰了大半宿。

    激動之余,閃了腰!

    江鶴庭十分無語,您都一把年紀了,大半夜的瞎折騰什么啊。

    搞得江家上下,兵荒馬亂。

    所以現在他只能臥床休息。

    江老不想這件事讓徐挽寧知道,只讓江鶴庭說自己是高血壓。

    江曦月接著說,“父親不放心你,讓我們提前過來,你的眼睛現在真的可以看到東西?”

    徐挽寧笑著點頭,覺得有親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

    兩人受到了陸家的熱情款待,陸云深放學回來,江鶴庭以前常來陸家,他認識,徐挽寧也早就跟他說過,可以喊他舅舅。

    他就笑著喊了聲,“舅舅好。”

    “你好。”

    接觸久了,就知道江鶴庭雖然冷僻,卻不難相處。

    只是陸云深沒見過江曦月,但她年輕,就笑著喊了聲,“姐姐好。”

    惹得眾人大笑。

    “什么姐姐,這是你姨姥姥。”陸夫人讓他改口。

    小家伙郁悶了。

    為什么要叫漂亮姐姐姨姥姥?

    江曦月也覺得有些尷尬,她才二十多,就當姥姥了?

    “對了,你有男朋友嗎?”陸夫人好奇。

    “沒有。”江曦月搖頭。

    “那肯定有很多人追你吧,你長得這么漂亮。”陸夫人笑道,誰不喜歡漂亮的妙人兒啊。

    “沒人追。”

    眾人詫異。

    不過這也很好理解,江家在淮城地位超然,江曦月輩分又高,即便喜歡她,也沒人有膽子敢追。

    畢竟,

    別說淮城了,放眼全國,也沒幾個人敢跟江仲清稱兄道弟。

    一來二去,她就母胎單身了許多年。

    陸夫人笑著說,“以后誰要是娶了曦月,在輩分上可占大便宜了。”

    畢竟,陸硯北和陸湛南兄弟倆都得對她喊聲小姨。

    陸湛南抵了抵弟弟的胳膊,“你覺得這世上有人敢追她?”

    陸硯北聳肩,覺得是誰娶她都無所謂。

    反正他們平時見面次數不多。

    即便是她以后嫁的人比自己小,一年難得見幾回,喊聲小姨父也沒什么。

    只要對方不是整天在他面前亂晃就行。

    **

    江家人來后,徐挽寧心情就更好了。

    孫思佳畢竟在讀博,學業緊張,沒辦法經常陪她,江曦月常來,會陪她出去散步。

    大抵是心情好,她視力恢復得很快。

    即便看東西仍不清晰,但已經隱約可以分辨出事物的顏色和大致輪廓。

    那天,陸硯北陪著母親去山上的寺廟還愿。

    回來時,帶回了三個平安福,陸云深的小書包里塞了一個,又在陸呦呦的嬰兒床上綁了個,剩下那個,塞到了徐挽寧手中。

    徐挽寧伸手撫摸著平安福上的紋路,透著股檀香味。

    讓她心安。

    距離滿月宴越來越近,陸家已經很久沒辦過喜事,整個京城似乎都洋溢著喜氣。

    陸家對賓客篩選很嚴格。

    能收到邀請函的,都是陸家看得上的,是一種身份地位的認可。

    因為陸老太太喜歡梁鴻生的戲,往年陸家有什么大事,梁家總會收到邀請函,而今年,梁家人等來等去,卻沒收到任何邀請……

    梁晗氣得臉都青了。

    “一定是徐挽寧不肯讓我去,她怕我去了,會搶走她的風頭。”

    梁鴻生冷笑,“我上次去梨園唱戲,遇到陸老太太了,你猜陸家是怎么說的?”

    “怎么說?”

    “陸硯北說怕你腦子還沒好,想讓你在家多休息。”

    梁晗的臉瞬間就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