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放嘆了口氣,看向徐挽寧,“二嫂,你剛才為什么不報警啊,你看,又被狗咬了一口,你就是太善良,太大度。”
“不是我善良。”徐挽寧笑道,“因為我手里根本沒證據。”
所有人:“......”
“臥室里,沒有監控。”陸硯北說道。
謝放一臉懵逼。
那你們夫妻倆剛才一唱一和的,是在干嘛?
耍她玩?
也太損了。
“是陸芯羽自己心虛,露了怯,我只是想詐她一下,沒想到,她就慌成那樣。”徐挽寧嘴角勾著笑。
像只慧黠的小狐貍。
謝放無語,你和二哥剛才那模樣,根本不像在扯謊啊。
陸芯羽如果知道,怕是要氣得吐血。
“江鶴庭脾氣古怪,陸勁松可能請不到他。”謝放嘆了口氣,“被狗咬了一口,難道就這么算了?”
陸硯北眼底滑過一抹寒光。
“誰說就這么算了。”
徐挽寧看向陸硯北,用眼神詢問:你想干嘛?
陸硯北勾唇淡笑,握住她的手,沒說話。
**
因為前期耽誤太久,婚禮儀式被推遲了一個多小時。
滿堂賓客已有微詞。
陸芯羽被打,妝也哭花了。
化妝師花了很長時間,給她補了很厚的粉,才讓她勉強出去見人。
儀式現場,燈光偏暗。
從遠處看,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徐挽寧所在的那桌,距離舞臺很近,陸芯羽只要掃一眼,就能看到她。
她正偏頭和陸云深逗笑。
一個鄉下來的養女,無父無母的野種,也敢讓她出丑。
等江鶴庭來了,我看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婚禮儀式,全程按照流程走,陳柏安和陸芯羽的臉上,沒有一點喜色,全程就像機器人,就連司儀都不敢調笑。
這哪里是婚禮,就是葬禮上的氣氛都沒怎么喪。
直至到了新郎親吻新娘環節。
陳柏安公式化地在陸芯羽臉上碰了下。
生怕親多了,會染上什么病。
可是臺下的謝放忽然起哄,“再親一個,親一個——”
眾人跟著附和。
陳柏安額頭青筋直跳。
就差爆粗口,說臟話了。
這個謝放,他簡直想掐死他!
“謝放,陳柏安怕是想打死你。”徐挽寧笑道。
陸云深吃著盤子里的糕點,“謝叔叔,你調皮。”
陸硯北無奈,看著兒子。
“你啊,千萬別跟他學,你謝叔叔干啥啥不行,看戲第一名。”
謝放哼哼著,“小爺能來參加他們的婚禮,已經很給面兒了,再說了,我參加婚禮,也是送了禮的,花了錢的,想看他倆親個小嘴兒,也不過分吧。”
送禮花錢?
是指那顆西藍花嗎?
這話說得,竟讓人無法反駁。
徐挽寧扯了紙巾,正準備幫陸云深擦一下嘴角粘上的糕點屑,余光卻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進入了婚禮現場。
只是大家注意力都在臺上,沒人看到他罷了。
“阿寧,怎么了?”陸硯北見她瞧著某處出神,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眸子忽地一沉。
他們居然......
真的把江鶴庭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