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蓁蓁說得篤定。

    倒是徐振宏支支吾吾,臉色青白,一看就知道心里有鬼。

    “蓁蓁?你是不是在里面關久了,腦子糊涂了啊。”李淑英回過神,試圖把話題轉移到徐蓁蓁精神錯亂上,“怎么能胡說八道呢?”

    “我可沒胡說,我記得,你還拿了大伯母留下的珠寶項鏈,據為己有。”徐蓁蓁反唇相譏。

    “只是怕被人認出來,一直不敢戴。”

    李淑英僵在原地。

    “徐挽寧父母去世,你們卻忙著去他家搜刮財物,要臉嗎?”

    一家人,徐蓁蓁知道得太多。

    每句話,都戳著夫妻倆的脊梁骨。

    將兩人的臉都打腫了。

    被親生女兒怒斥,簡直殺人誅心!

    “霸占別人的財產,還虐待徐挽寧,這夫妻倆也是絕了。”周圍開始議論。

    “徐蓁蓁說的,是真的嗎?”

    “八九不離十,要不然徐振宏怎么不敢反駁?”

    ......

    伴隨著眾人的議論聲,記者們扛著設備,沖著徐振宏夫妻倆就是一通亂拍。

    徐振宏氣急敗壞,余光卻瞥見徐挽寧正坐在一側。

    嘴角含笑,揶揄嘲弄。

    怒從心頭起!

    一定是這臭丫頭害他。

    徐蓁蓁犯的是嚴重刑事罪,基本不會讓她保釋。

    她能出來,肯定會徐挽寧從中斡旋。

    賤人!

    在這種場合,這是存心想搞死他。

    徐振宏丑惡的嘴臉被揭開,也顧不得許多,沖到徐挽寧身邊,“是你污蔑我?”

    “污蔑?”徐挽寧站起來,逼近她。

    她的眼底浸著寒霜,冰冷刺骨。

    “我會告你污蔑、誹謗,讓你把牢底坐穿!”徐振宏氣得渾身戰栗,“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收養你,養條狗還知道沖我搖尾巴,你卻反過來咬我一口!”

    “誹謗?你是要證據嗎?”徐挽寧冷笑著反問。

    她說著,從自帶的包里,拿出一疊文件。

    眾人目光瞬間亮了。

    徐振宏卻白了臉。

    “這里面,詳細記錄了你是如何一步步侵吞我父母財產的,需要我一個字、一個字地念給你聽嗎?”

    “你......”徐振宏明顯有些慌。

    因為心虛,加上記者太多,他不敢賭。

    賭徐挽寧手里是否真的有證據。

    “怎么了?不敢了?”徐挽寧往前逼近一步。

    那瞬間散發的氣場。

    強勢、冷艷!

    原本嬌弱如同小白花的徐挽寧......

    黑化了!

    “寧寧,我們是一家人,有什么話不能私下說,非要鬧成這樣?”徐振宏語氣放軟。

    “一家人?”徐挽寧冷笑一聲,“你會隨便扇我巴掌,讓我給別人陪酒賣笑,用500萬把我賣給老男人?”

    “你真不要臉!”

    徐挽寧說著,將資料摔在他臉上。

    紙頁鋒利的棱角,將徐振宏側臉割出幾道血痕。

    “徐挽寧,誰給你的膽子。”

    被人當眾摔東西砸臉,徐振宏臉漲得通紅,瞬間怒了。

    “她的膽子,是我給的。”

    聲線威壓十足,瞬間壓下所有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