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總被狠踹一腳,身子直直撞在后側的椅子上,疼得他冷汗直流。

    “唔——”他的雙手捂著胸口,劇烈的絞痛,讓他只能蜷縮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胸口像是要被撕裂一般,疼得他面色慘白,冷汗直流。

    這力道,

    簡直是要把他的骨頭都給硬生生踹斷。

    他沒想到,這次壞他好事的,又是陸硯北。

    他眼神輕飄飄的,卻又好似帶著無盡威壓,“高總,我來帶你飛,好不好?”

    冷汗瞬時爬滿高總的后背。

    陸硯北看了眼徐挽寧,“起不來?”

    她點頭。

    然后,她的身體被外套裹住,被他抱了起來。

    他的懷抱很暖,淡淡的檀香味,熟悉又溫暖,正當陸硯北準備抱著她離開時,徐挽寧伸手攥了攥他胸前的衣服,說話困難,“手、手機。”

    陸硯北掃了眼包廂,才注意到角落還有架設好的手機。

    他把徐挽寧放在椅子上,拿起手機,關掉錄像,又瞥了眼高總。

    他匍匐在地上,正雙手撐地,打算爬起來。

    手忽然被踩住。

    “啊——”一聲慘叫,高總疼得撕心裂肺,“二、二爺......”

    陸硯北俯視著他,宛若睥睨螻蟻的君王。

    眼神如刃,鋒芒畢露。

    “視頻,就只有這一個?沒有同步傳到云端?”

    高總急忙點頭說沒有,痛苦得幾乎窒息。

    “你確定?”

    陸硯北緩緩俯下身子,從容迫近,眼神冷厲得宛若利劍,懸在他脖頸處,若他敢說半句假話......

    一劍,便能封喉。

    “我確定,就只有這一個。”高總連聲點頭。

    “真的?”

    陸硯北的腳下碾磨,加劇痛楚,十指連心,高總疼得痛呼出聲,徐挽寧看得心頭直跳。

    她現在終于知道,為什么京城人說:

    陸家二爺,是殺神。

    原來,并非在商場上殺伐果決,即便是私下,也是手段狠辣。

    “真的,是真的!”

    高總已經疼得快昏過去了。

    陸硯北的腳從他手上撤離,高總舒了口氣,急忙說:“二爺,不關我的事,是徐振宏找我借錢,他名下的資產或是賣了,或是抵押在銀行,就說用徐挽寧交換,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

    “就連迷藥都是他下的,他簡直是畜生!”

    “不對,連畜生都不如。”

    ......

    徐挽寧渾身劇震,瑟縮著身子。

    心中一片荒涼,枯草遍生,眼神空洞得沒有一點生機。

    “二爺。”陸鳴找過來時,陸硯北正抱著徐挽寧往外走。

    “把車開到后門。”

    陸鳴點頭,看了眼包廂內瑟瑟發抖的高總,還有一地狼藉,不難猜出這里曾發生過什么。

    **

    當陳柏安趕到時,包廂內空無一人。

    破碎的酒瓶,還有幾片被撕裂的衣服,他心下一沉,他只想磨磨徐挽寧的傲骨,并沒想過讓高總真的碰她。

    他去酒店調監控,想查找徐挽寧的下落,卻被告知監控剛好出了問題,全被抹了。

    想起徐挽寧最后的那個眼神,他呼吸扎緊。

    他覺得......

    自己可能會永遠失去她。

    失去那個,眼里全是他的女孩。

    而此時的徐挽寧靠在陸硯北懷里,攥緊他的衣服,好似抓住了救命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