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如新抬頭朝著他看了一眼,然后繼續問道。
“其他地方的皮膚和這手臂的皮膚一樣不?”
“一樣啊。”
小伙子脫口而出,轉瞬似乎反應過來了什么,于是趕緊對著呂如新講道。
“你那天和我說完后,不光是艾滋病,我連梅毒、淋病這些都去查了,身上每個地方,包括那個地方,我都找性皮膚科的醫生看了,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也就是說,你的身上并沒有長出任何軟下疳、皮疹、潰瘍等,對嗎?”
“嗯。”
“那最近你有沒有嘔吐過?”
“沒有。”小伙子搖了搖頭,“雖然胃口不是很好,但確實也沒吐過。”
他一邊說眼睛一邊拼命地眨,于此同時眼底還有很多紅血絲冒了出來。
呂如新見狀立馬扶住他的手臂。
“是哪里不舒服嗎?”
他頓了頓,然后忽的一下子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我頭疼的很,特別特別疼。”
說完又忽的朝著身后的人群叫了起來。
“你們能不能不要吵,不要講話,安靜點好嗎,還有,能不能把窗簾拉上,這光太刺眼了,真的太刺眼了,刺的我好疼!”
他歇斯底里的吼叫讓呂如新頭皮一陣發麻,她趕緊追問對方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可除了頭疼兩個字以外,他好像也說不出別的,而且他嘴唇的皮此刻也干出了溝壑。
“要不我去給你倒杯水,你先喝了冷靜冷靜?”
明明是個很好的提議,可小伙子聽到后卻徹底炸了起來。
那種樣子就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先是彈跳而起然后瘋了一般地在中間轉圈。
呂如新趕緊上去拽人,可對方的力氣一下子就變得很大,只一個閃躲就把她狠狠地推在了地上。
“這是瘋了啊!”
“對呀,看來不是醫生誤診,就是個瘋子臆想自己得病罷了。”
人群中突然冒出兩聲嘲諷,一直站在一旁的醫生聽到了立馬得意了起來。
他趕緊宣揚著自己的苦楚,訴說著小伙子對他的謾罵和侮辱,但只有呂如新一個人始終覺得事情不是那么簡單。
她屏氣凝神,目光自始至終沒有在小伙子的身上離開分毫,她看著他難受地扭著身子,看著他縮著腦袋貼在墻邊,忽然之間,有一個詞在腦中炸了開來。
說要拉窗簾,那就是畏光!
叫大家別吵,那就是敏感!害怕聲音!
叫他喝水,反應強烈,那就是畏水!
畏水!加上前后不舒服持續半個月!
這......所有的癥狀不就是狂犬病嘛!
不好!
呂如新趕緊轉過身,然后竭盡全力地大吼了一聲。
“快讓開!別碰他!他這是狂犬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