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離了，把之前簽過的離婚協議給我。”
江渝愣了下，“啊？”
這兩人折騰這么半天，最后竟然不離了？
“律師費我會照付，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顧司夜開口補充。
江渝回過神，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沒有沒有，這都是我的職責所在。”
另一邊的宋車輝有點傻眼。
又不離了？上次就是，馬上要離了，顧總突然變了主意，說不離。
現在又來一遍？
“顧總，您這次真的確定不離了嗎？”宋車輝又問了一句。
顧司夜眸光落在他身上，“什么叫這次確定不離？”
宋車輝表情有些尷尬，“您之前有一次就是中途突然說了不離，結果后來又開始離婚，然后現在......”
聽得出，宋車輝的語氣有點心累。
顧司夜很快意識到什么，眸色微微一變。
他出車禍之后，的確失去了不少記憶，難道也包括他和沈初晩的事？
“這次確定不離了。包括你的律師費，也由我來付。”顧司夜沉穩地說道。
原本還很郁悶的宋車輝立刻抬起頭，“那多謝顧總了，祝您和顧太太百年好合。”
江渝也送上祝福：“祝兩位早生貴子。”
說完，江渝把裝著兩份離婚協議書的檔案袋交給顧司夜。
......
沒多久，顧司夜拿著檔案袋從民政局出來。
他走到垃圾桶邊，取出檔案袋中的離婚協議，將兩份全部撕碎，扔進垃圾桶中。
顧司夜叫司機一起上了車，吩咐道：“開車，去別墅。”
司機目不斜視地踩下油門，順便升起了后車座的擋板。
沈初晩皺著眉看向顧司夜，“顧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離了？可是我們之前明明都已經協商好，而且簽了字了。”
“離婚協議我已經撕掉了。”顧司夜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沈初晩目光怔住，“你這是要反悔？”
顧司夜轉過頭，目光盯著她，“對，我反悔了。我不會和你離婚的。”
沈初晩被他的無理取鬧給氣到。
“我要下車。”
顧司夜一把抓住她，“別鬧。現在是在路上，停不了車。”
沈初晩這才安靜下來，她不情愿地甩開顧司夜的手。
“憑什么你說不想離就不離？當初明明是你先提出要和我離婚，現在又要反悔？你堂堂顧氏總裁，說話怎么一點都不算數。”
看著她鬧脾氣的樣子，顧司夜眼底多了幾分笑意。
“我知道你有怨言，這件事的確是我做的不對。但我愿意用以后的全部時間來彌補你。所以，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沈初晩心中憋著悶氣，頭也不抬地回道：“對不起，我不想再相信你這種說話不算數的人。”
顧司夜主動握住她的手，“你知道我出過車禍住院的事情，我確實忘掉了你是我妻子這件事。但如果我知道你就是我妻子，我絕對不可能會和你離婚。”
提起這事，沈初晩更覺得氣憤。
她抬頭怒火地瞪著顧司夜，“別以為你這樣說兩句，我就會同意不和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