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夜幽深的眸光落在沈初晩臉上，語氣冷淡地開口：
“沈小姐，我很感激你照顧楠辰，為此我也愿意付出更高的工資給你作為感謝。但我希望你能擺正自己的身份，不要有多余心思。另外，顧楠辰一直這樣在你家住下去并不是長久之計。”
沈初晩聽出顧司夜話里的意思，無非就是警告沈初晩不要想著借顧楠辰去高攀顧家。
沈初晩不卑不亢地開口：“我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份，這一點不用您擔心。還有，我會盡快找機會讓顧楠辰回家的。”
顧司夜似乎相信了她的話，繼續問：“你剛才想和我說什么？”
沈初晩目光瞥向顧司夜，語氣平靜，“我是看時間不早了，想問問您打算什么時候走？”
聽著她明顯在趕人的語氣，顧司夜眸色逐漸冷下。
“看來沈小姐很不歡迎我。”
沈初晩表面還是客套了一下，“哪里，我是怕顧總留在這太久，耽誤您寶貴的時間。”
“呵......”顧司夜冷笑一聲。
他站起身，攏了攏外套，走到門口，“沈小姐就不用送了。”
“您想多了，我本來也沒打算送。”
因為剛才顧司夜的那些自戀的話，沈初晩沒忍住懟了一句。
顧司夜微皺眉頭，轉身看過來，“你說什么？”
沈初晩趕緊揚起笑臉，“沒什么，我說您慢走。”
“嗯。”顧司夜這才轉身開門離開。
沈初晩走到門前，彎腰對著貓眼看，看到顧司夜進了電梯后，才收回視線。
“顧司夜走了？”楚樂樂洗完盤子從廚房出來。
沈初晩點頭，嘴上還一邊吐槽：“走了，真是個自戀狂。”
“剛才楠辰說他爸出車禍，傷了頭這事，你有沒有啥感想？”楚樂樂又開始討論剛才的事情。
沈初晩遲疑片刻，“你有什么感想？”
楚樂樂：“你不覺得，顧司夜很像是失憶的樣子？如果他真的失憶了，那之前他的那些奇怪表現就很合理了。”
沈初晩也默默在心底思考了一下。
假如顧司夜真的失憶了，那還會記得之前兩人曾經發生的那些事情嗎？
還是說，顧司夜現在變得對她十分警惕和冷漠的原因，正是因為他已經忘記了兩人的全部經歷？
沈初晩抿了下唇。
不過......她都答應了顧司夜不會外傳這件事，兩人現在這么討論也沒有意義。
“這件事咱倆私底下說說就行，你可千萬別跟外人說。”沈初晩囑咐道。
楚樂樂給沈初晩一個放心的眼神，“放心吧，這點事，我肯定守得住。”
“對了。”楚樂樂又想起什么，八卦道：“剛才你為什么說顧司夜是自戀狂？他又干啥事了？”
沈初晩：“......沒什么，我去陪顧楠辰睡覺了。”
說完，沈初晩轉身就躲進了房間。
“哼。”楚樂樂抱手冷哼一聲。
......
兩天后，沈初晩來到律師事務所，和宋車輝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