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夜的溫柔頓然凝固在眼底，“你要和我徹底撇清關系？”
沈初晩抬眼望著他，眼底升起一抹漣漪，“我只是怕您對我太好，會還不起這個恩情。”
顧司夜聲音加重，“我什么時候要你還了？”
他逼近沈初晩，伸手禁錮住她的手腕，“你覺得我幫你，甚至救你，都是為了圖謀什么，是么？”
沈初晩搖搖頭，“不是，我沒有這么想。”
顧司夜垂著眸，“沈初晩，在你眼里，我到底是個什么人？”
沈初晩抿著唇，心里也有點難受。
“我從沒有覺得您不好。”
她只是怕自己配不上顧司夜給她的一切，才會下意識抗拒顧司夜對她的付出。
顧司夜用力將她拉到面前。
兩人的距離只有咫尺之隔，沈初晩甚至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沈初晩稍微抬起頭，看到距離那么近的顧司夜后，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天樓下親吻的畫面。
不知不覺間，她的臉蛋變紅。
“顧總！餐廳已經訂——”
王頌安匆忙跑過來，看到顧司夜和沈初晩的親密動作后，話音一頓。
他心中咯噔一下，恨不得當場給自己一嘴巴子。
太沒眼力見了！
明知道顧總肯定有很多話想和沈小姐聊，他還不長眼地過來打斷兩人。
沈初晩聽到有外人過來，連忙慌張地拉開和顧司夜的距離。
她低著頭，“顧總，要不你和王總去吃吧，我就不去了。”
顧司夜只緊盯著她看，沒有回應。
王頌安趕緊插話，“沈小姐，餐廳包廂和菜都訂好了，您不去的話，我和顧總吃不了，那也浪費了。”
沈初晩：“那......好吧。”
去餐廳的路上，王頌安特意將沈初晩和顧司夜兩人安排到了一輛車上。
車內，氣氛無比沉默。
沈初晩緊張地握著雙手，不敢看顧司夜，目光只能望著窗外。
“對不起。”顧司夜突然開口，“那天，我確實失控了，我不該吻你的。”
這話的直白程度讓沈初晩紅了臉，“您......您別說了。”
看著女孩害羞的模樣，顧司夜意識到什么，“你這么害羞，那天是你的初吻？”
沈初晩臉蛋更加爆紅，“顧總！你非要說這個話題的話，我覺得你當時技術也不怎么樣，你應該也是第一次吧？”
顧司夜沉下臉，咬牙切齒道：“我技術不行？”
沈初晩被他激得脾氣也上來了，“我感覺就像被狗咬了一下——”
顧司夜一把將沈初晩拉到懷里，手掌摁著她的后腦，“那再來試一次，看看我技術行不行。”
沈初晩反應過來，趕緊推開他，“顧司夜！”
這一聲終于把顧司夜給叫醒，他動作停下，看著一臉腦羞的沈初晩，眼底劃過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好，不鬧了。”
沈初晩有點后悔和顧司夜開啟這樣的話題。她坐好后，緊緊閉上嘴，不再多說一句。
可顧司夜心里還是十分在意，“我技術真的有那么差？”
沈初晩腦殼再次嗡嗡作響。
“顧總，我剛才就是開個玩笑，您別糾結這個問題了。”
顧司夜其實只是想多和沈初晩說兩句話。
見到她對這個話題反應真的很激烈后，將話題轉移到自己身上，“不過我確實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