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晩端著剛出爐的菜走進包廂，正好聽到眾人嘈雜的議論聲，露出湊熱鬧的表情。
看當事人到場后，那位領導笑瞇瞇地開口：“我們都覺得沈小姐特別優秀，正在問顧總的看法。”
沈初晩放下菜后，目光一頓，看向了顧司夜。
大概也很好奇，她在顧司夜眼中到底是個什么形象。
顧司夜抬起眸，正好和沈初晩的視線對上。
他思索一陣，“沈小姐的確是一位很優秀的合作伙伴。”
他的話挑不出任何毛病，但卻讓沈初晩心中悄然生出幾分失落。
原來她在顧司夜眼中，只是一位合作伙伴，連朋友都算不上。
還好，沈初晩從未奢求過更多，她很快收拾好心情，對著顧司夜微微一笑，客氣回道：“顧先生也是一位領導力很出眾的老板。”
兩人的對話，瞬間將他們的關系定格在了上下級之上。
原本還猜測顧司夜和沈初晩可能有隱藏戀情的眾人，紛紛大失所望。
豐盛的晚餐時間結束后，眾人回房準備休息。
沈初晩為了方便照顧穆盈盈，專門和她住了一間房。
穆盈盈坐在床邊，看著正在洗漱的沈初晩，眼底閃過一抹猶豫。
“初晩姐，你真的只把顧先生當成老板嗎？”
沈初晩停下了洗臉的動作，“怎么了？”
穆盈盈趕緊起身走過去，目光十分真誠，“其實，我能感覺到顧先生對你和別人不一樣。”
“小時候，顧先生來看爺爺的時候，我見過他幾面，他就是一副高冷的樣子，除了對爺爺比較尊重，其他人他都不放在眼里的。”
沈初晩對她笑了笑，“你是想說，顧司夜對我很特別。”
穆盈盈欣喜地點頭，“對！我之前就聽爺爺說了，顧先生現在那個妻子不守婦道，出軌還和外面的男人生了孩子，兩個人正在辦離婚呢。”
“我覺得，初晩姐你這么優秀，人又好——”
她話沒說完，沈初晩就猜到了后續：“所以你想讓我考慮一下，做顧司夜的太太？”
穆盈盈再次瘋狂點頭，“對對，你們兩個很般配的，我們大家都這么覺得。”
沈初晩搖頭一笑，“我和顧先生只能是單純的上下級關系。”
穆盈盈極為不解，“為什么？”
沈初晩耐心和她解釋：“如果下屬都隨隨便便借著工作的機會想和老板發生點什么，那就是破壞了行業的規矩。”
穆盈盈反駁：“也有上下級之間就是真愛的，只要互相喜歡，沒有什么可以阻擋你們在一起。”
沈初晩知道穆盈盈會這么說，完全是因為她還年輕。
沈初晩問了穆盈盈一個問題：“那如果有一天，顧氏和我，顧司夜只能選擇一個，你覺得他會選哪個？”
穆盈盈終于愣住了。
沈初晩沒再多說，因為這一個問題足以說明全部問題。
為什么沈初晩一直讓自己保持理智。
就是因為她清楚，顧司夜的世界很大，身上扛著的重擔很多。而愛情是他最不需要，也最沒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