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人見到這場面，臉色有點尷尬，趕緊和沈初晩解釋：“張教練平時脾氣確實有點暴躁，您別介意。”
沈初晩沒說什么，皺著眉走向泳池的方向。
“張教練，你平時就是這么訓練學員的？”
上一秒還在罵罵咧咧的張教練停下來，他轉過身，看到沈初晩后，眉宇間的煩躁更加明顯。
“你怎么來了？我怎么訓練學員關你屁事啊。我告訴你，你那一套什么營養食譜，在我這里不管用，趕緊滾！”
沈初晩被氣得面色通紅，雙手微微握緊。
“如果你是對我不滿，可以沖我發火。但你這樣對學員辱罵打壓，你不覺得有些過分嗎？”
張教練頓時不屑地冷笑一聲，“我過分？我不罵他們怎么出成績！就楊林現在那個垃圾成績，我憑什么不能罵他？”
沈初晩終于忍不住發火，說話聲音也變大。
“張教練，我并不認為只有侮辱和毒罵，才能教導出優秀的運動員。今天你的言行，我會全部向集團的高層匯報！到底誰對誰錯，領導們自會評判。”
說完，沈初晩便怒氣沖沖地轉身離開了游泳館。
一直在被貶低辱罵的楊林默默抬頭，看著沈初晩遠去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復雜。
負責人一臉責怪地看了下張教練，“你今天確實有點過分！要是沈小姐回集團把這事往上一報，你知道后果有多嚴重嗎？”
沈初晩雖然明面上只是一個營養師，但她卻是顧司夜親自帶來的人。
萬一沈初晩和顧司夜一告狀，那這次紅客運動對他們運動員的投資，沒準都要泡湯。
張教練終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冷哼一聲后沒再說什么。
沈初晩從游泳館離開，走出一段距離后，心情才逐漸平復。
身后的體育部負責人小跑著追上沈初晩，“沈小姐，等一下。要不吃完飯再走吧，我順便和你聊聊楊林。”
沈初晩停下腳步，沒有拒絕。
很快，兩人來到學校食堂。
負責人把楊林的家庭狀況也和沈初晩說了一下，“楊林挺不容易的。他家里還有個妹妹，父母都是農村人，只能靠做體力活養家糊口。所以楊林才會為了投資，那么努力加練。”
沈初晩曾經也因為沒錢而拼命工作過，她能理解楊林的這種心情。
沈初晩又想起張教練對他們的打壓辱罵，“但張教練今天這樣打壓學員的行為，確實很過分。”
負責人無奈地搖搖頭，“這事我知道，主要是現在請一個教練的費用實在太高了，張教練雖然脾氣不好，但他要的工資也不高，所以我們只能忍著點了。”
沈初晩沒話說了，但心里的氣顯然沒有消。
沒多久，剛剛結束訓練的楊林走進食堂。他正好看到沈初晩，端著餐盤走過來，感激道：“沈小姐，剛才謝謝你為我們說話。”
沈初晩看到楊林后，忍不住問：“張教練平時就是那樣帶你們的？罵得那么難聽，你們也能忍？”
楊林無奈點頭，“嗯，我們都習慣了，畢竟他是我們的教練，也不好反駁。”
沈初晩心中更覺得氣憤，原來張教練一直在長時間用語言暴力去打壓學員。
這時，沈初晩注意到楊林端著的餐盤中，只有一份炒青菜和米飯，連一點肉渣都沒用。
沈初晩略微皺眉，“你怎么只吃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