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兩小只年齡太小，對春節完全沒有主動性。
作為能跑能跳的小崽崽，今年的除夕夜，聶家老宅別提多熱鬧了。
只聶封一個，就能把家里的氣氛帶起來。
而京城的街頭，很多的店面都沒有關門，尤其是一些個酒店。
如今的人蠻喜歡在外邊吃年夜飯的，不需要提前忙碌，吃完就走，飯后更不用收拾。
雖說年夜飯的定價都有點貴，可這個價錢，下訂單的人都能接受。
今年是兩家第一次約著在外過除夕，幸好兩家的人口都不算多，一張超大圓桌就坐下了。
兩個小的被封戰和封唯帶著，聶扶搖只需要安心用餐就可以。
家里的其他人說笑著用餐，包間的氣氛溫馨而熱鬧。
“姐，今晚你喝酒啦？”聶滄瀾道：“咱們走一個，姐，春節快樂。”
“嗯！”
姐弟倆碰了杯，邊吃邊低聲說著話。
“畢業后回老家？”
“不一定。”聶滄瀾道：“還要等幾年，畢業后我打算在京城先實習一下，過個三五年再回去。當然這只是目前的想法，以后或許會改變主意。“
他給姐姐倒滿啤酒，“去年回去收拾了一下老宅，長期不住的話，房子老化太快。可想到要是搬回去，就很難在看到你們了。就算現在交通便利，那也不是想見就能見的。”
好些時候，他都挺猶豫的。
或者把宅子暫且交給相關部門做旅游景點，卻擔心被改動設施，影響宅子原本的樣子。
沒有人氣的話，宅子老化的卻很快。
賣掉的話是不可能的。
那是他對爺爺和父母最后的念想了。
聶扶搖不知道他的糾結，隨意的和他碰了一下杯子，“看你自己的意思，總能找到平衡的。”
“姐，你有過迷茫期嗎？”聶滄瀾現在就有些迷茫，很難做下決定。
而聶扶搖聞言，想了想道：“沒有。”
她的目標一直都很堅定，有什么值得迷茫的。
不過，對待感情方面，偶爾會有，基本堅定。
聶滄瀾羨慕了。
人類迷茫的時候，好似置身于濃霧之中。
就好像四面八方都是路，你卻看不到，感覺不管走那條路，盡頭都是懸崖。
這或許是自身能力不足的緣故？
姐姐能力強悍，隨便一條路都走得下去。
他卷起一片烤鴨，加料抹醬，心不在焉的吃下去。
“姐，中醫方面，你要不要多給我講講？”
“可以。”她當然沒意見，“等我回去整理一下相關的資料。”
“好。”
看似隨意的一句話，幾個月后拿到手的聶滄瀾卻被嚇了一跳。
真的就是超大的內存，里面的資料很詳實。
之后聶滄瀾把資料帶到學校和教授一起研究，師生看到后都覺得十分了不得。
最后他們把這本中醫藥方面的書，做了整理后，出版成冊。
原著自然是聶扶搖。
一位精通多個領域的怪物大佬。
當然這是后話。
今年封家二叔得空回來了。
頌頌和叔叔在旁邊吃吃喝喝，好不快樂。
大概吃到中途，包廂的門被敲開，一位漂亮的少年探頭進來。
少年漂亮的眼睛打量一圈，和在場的眾人拜年問候。
然后就和頌頌說到了一起。
兩家的長輩都知道這個孩子，不過大多數是第一次見。
沒錯，正是商倦。
今晚他們家也在酒店里吃年夜飯，和頌頌聯系后，跑了過來。
聶滄瀾打量了少年好一會兒，湊到聶扶搖耳畔，壓低聲音道：“姐，這種情況，沒什么想說的？”
“孩子們的社交，他們自己處理，我說什么？”她并不是個占有欲太強的人。
不管是對男人還是對孩子。
她相信每個人都需要一定的自主空間。
只要做好分內的事情，就算小孩子的那點朦朧的愛慕，也能接受。
她雖說是第一次做母親，卻也是從孩提時代走過來的。
少年時對異性的愛慕是很純粹的，不摻雜任何欲望的東西。
或許就是互相送點小禮物，玩的更近一些。
不過，聶扶搖知道，她的小姑娘肯定不會想那么多。
倒是商倦這小子，稍稍有點早熟。
她接觸過這個小少年，知道這孩子是個好的。
因此也不會插手，更不會找到商倦，逼著對方離女兒遠點。
真要這樣，不開竅的也會被刺激的開竅。
看到兩個小朋友在門口聊著什么，說說笑笑的，聶扶搖沒有再關注。
反倒是其他的長輩，看似平靜，眼神卻經常落在門口。
“你呢，感情狀況怎么樣？”
“嗯！”聶滄瀾道：“是有個聊的很不錯的，只是我擔心自己無法承擔。”
他雙腿的確是能走了，可“殘廢”本身還在。
這是不爭的事實。
人家出身好，學歷好，長得好，沒道理把后半生綁在他的身上。
這對女孩子不公平。
可是一年多，崔黎黎似乎逐漸融入到他的生活中來了。
一點點的，潤物細無聲。
聶滄瀾的確因為雙腿而有些自卑，如果是個健全的人，他現在大概率是接受對方的。
畢竟那么好的姑娘，值得被捧在掌心。
現在的他分外糾結。
放棄，舍不得。
接受，同樣舍不得。
不管如何選，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都是痛苦的。
他怕將來崔黎黎會后悔。
不愿意因為自己的這點感受，去毀掉她的人生。
“有這個想法，就代表著你有了對她好的覺悟。”聶扶搖道：“總要給自己一個機會，給對方一個機會。任何事在能說開的時候，不要憋著，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沒道理你一個人在這邊躊躇。”
聶滄瀾略微遲疑后，點了點頭。
“我會的！”他決定找個時間和崔黎黎好好的談談，“如果確定了，會第一時間帶給姐你看看的。”
“我等著。”
能讓聶滄瀾如此糾結，足見他已經對那個女孩子上心了。
能讓他上心的姑娘，自然不會差。
畢竟是自己看到大的孩子，聶扶搖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晚宴結束，聶滄瀾收到了韓浩銘的電話，約他出去玩個通宵。
“去吧！”封戰道：“今晚兩家聚在一起守夜，咱們玩自己的。”
“姐夫也有約？”聶滄瀾道：“去哪里？”
“彼岸會所。”
聶滄瀾聞言笑道：“那姐夫捎帶上我，我也去彼岸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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