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看在玩具堆里玩的開心的女兒。
“如此算計，親生骨肉都不放過，人性果然是無法直視的。”
封戰無法理解算計兒女的父母是什么心態。
至少，他對自己的女兒，可以舍得出生命。
虎毒不食子，何況是人呢。
他知道這個世界存在著很多丑陋的現象，這次卻無法當做是尋常。
那個女人，就死在妻子面前。
“醫院里這種事情還少嘛，習慣就好。”聶扶搖對人性本就沒什么期待。
之所以心情起伏波動，純粹是被王靜敏臨死前的慘烈模樣影響到了。
有消息，另外幾位目睹了此次跳樓事件的男女，至今還沒緩過神來。
還有一位小姑娘，直接被嚇出了應激性心理障礙。
找誰說理去。
王靜敏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通過網友們的討論和知情人的分析，多多少少有些莫名其妙。
說她是戀愛腦吧，可能有點。
但是王靜敏不是重男輕女家庭出來的，雖然有個弟弟，可姐弟感情很好，父母也不是那種偏心的。
當初王靜敏考上大學，之后結婚，王家二老給了女兒六萬塊的陪嫁，那可是在十多年前。
在她的老家，有這樣一句話。
娶個媳婦紅彤彤，嫁個女兒光禿禿。
王靜敏的弟弟學習不好，初中畢業就去了職校，如今在家里開了一家汽修店。
人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可生意還算不錯，也已經娶妻生子，買房的時候爹媽賣掉了家里的果園，幫襯了二十萬，這是在三年前。
按照貨幣貶值的速度，王家二老對子女的幫襯程度差不多。
雖說小時候也挨過打挨過罵，但是在二三十年前出生的孩子，有幾個不被家長打罵的。
按理說不該是缺愛。
有網友說，極大地可能是王靜敏懷孕后就放棄了工作，成為了全職主婦。
長期的伸手和丈夫要錢，很容易讓一個女人變得不自信。
而陳濤的出軌，讓王靜敏產生了極大的危機感和不安全感。
再加上還是在孕期，生下女兒后換上了產后抑郁，沒有得到很好的安慰和排解，以至于病情越來越重。
由此，引發了年輕人很多關于婚姻和工作如何平衡的爭論。
“能改變的叫弱點，無法改變的叫人性。”聶扶搖喝完銀耳羹，輕舒一口氣，“這不是個例，也不是終點。”
抓起碗去廚房清洗，“你陪著頌頌，我待會兒還要工作，洗澡的時候叫我。”
從女兒周歲后，就由聶扶搖幫著女兒洗澡。
現在小姑娘可以自己洗了，只是還不夠熟練，再過一年就差不多可以不用父母幫助了。
**
天色微亮。
頌頌被餓醒了。
她看了看時間，起床洗漱，扒拉兩下頭發，下了樓。
跑到廚房，打開冰箱，從里面取出兩枚雞蛋和一盒奶。
從柜子里取出雙子小電鍋。
一邊煮雞蛋，一邊煮奶。
小電鍋是封戰給她買的有，有自動斷電功能。
自從買來后，小丫頭特別的喜歡，餓肚子的次數有所增加。
設置好時間，她打開電視開始看動畫片。
等封戰下樓，就看到女兒正在吃雞蛋。
“又餓了？”他忍俊不禁。
頌頌看到爸爸，舉起一枚雞蛋送上來，“爸爸，給你吃。”
封戰接過來，剝殼兩口吃掉，“飽了？”
“沒有！”頌頌搖頭，“爸爸，早飯吃什么呀？”
“蔥花小餅，能吃幾個？”
頌頌想了想，伸出兩根小手指，“兩個。”
“好！”封戰想著，既然吃兩個，那就得做的小點。
取來外套遞給女兒。
父女倆換好衣服，去外邊晨練。
小黑見狀，再次麻溜的跟在小主人身后，甩著尾巴撒歡。
“爸爸，真的不給小黑穿鞋嗎？”
頌頌覺得，小黑這樣跑，會傷害到它的肉墊。
封戰低頭看了眼自家黑貓，“不用，小黑很堅強。”
小黑：“……”
它作為一只貓，不覺得跑跳就是堅強。
頌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好吧。”
不過，她還是想給小黑坐四只鞋子。
誰讓它是小黑的主人呢。
穿不穿是小黑的事兒，有沒有，卻是她這個做主人的事兒。
不知道即將作為有鞋一族的小黑，在小主人前邊引跑，一路上還欣賞著周圍的風景。
最開始，晨練的多是些大人。
自從頌頌被封戰帶出來后，逐漸的，小孩也多了起來。
“頌頌！”
一個小男孩騎著兒童山地車靠近，“早啊。”
那笑容，看的封戰這個小父親，心口涌起無明業火。
“程驍，你也早。”頌頌揮手和小伙伴打招呼。
程驍見得到回應，笑的更開心了。
“今天你和我組隊好不好？昨天你和楊霖組的隊……”
不等這小娃兒說完，另外一個小男孩緊隨而來。
“今天頌頌還要和我組隊，頌頌，我們約好了。”
身邊的幾個大人：“……”
不是，你們才幾歲啊，這就開始雄競了？
也太離譜了吧？
當然，兩個男孩子的家長只是在旁邊看熱鬧。
畢竟頌頌這個小姑娘真的太漂亮了，將來如果能成為自家的兒媳婦，那簡直是再好不過了。
兩位爸爸在心里給兒子打氣，面上卻不會表露的太明顯。
至于封戰……
好吧，他只能壓著憤怒的火焰。
頌頌這邊，看看兩個小伙伴。
“組什么隊呀，老師也沒說今天有組隊游戲。”
兩個小男孩面面相覷，很快齊刷刷的扭開頭。
“哼！”
“如果要組隊，我會和昭昭組隊的。”
昭昭是清北大學某教授的孫女，是頌頌的小姐妹。
楊霖和程驍都愣住了。
頌頌見狀，“你們倆也可以組隊呢。”
“不可能！”
“怎么可能！”
兩個小男娃同時發聲，表達著各自的嫌棄。
大概是都被對方的話給氣到了。
兩個小家伙瞪著眼睛，憤怒的看著對方。
下一刻……
“哼！”
很快，身邊的爸爸們都捧腹大笑。
沒辦法，這三個小娃娃真的太有趣了。
“封戰，你家頌頌也太受歡迎了。”
“小孩子嘛，再說院里的女娃娃也不多。”
“這倒是！”程驍爸爸道：“孫輩里邊，小丫頭的確不多，加起來有……不到十個吧。”
“嗯，沒有那么多，多是孫子。”楊霖爸爸想了想，“前段時間我媽還開玩笑，說是可能被下了詛咒，在院里走動，到處都是男孩，女孩少得可憐。”
“咱們這一代，女孩子不少，都嫁出去了。”程驍爸爸在心內計算一下，“咱們這代，男女比例大概四六分，男人四成，女人六成。”
楊爸爸笑道：“以前的人重男輕女比較嚴重，現在吧，多是想著能兒女雙全，謝瑩那邊，第一胎是個兒子，然后懷了第二胎，就盼著要個女兒，三胎下來，直接得了三個兒子，嚇得她不敢再生了。”
程爸爸打趣道：“你沒要二胎，是被謝瑩嚇到了？”
“有點。”楊爸爸看了前邊的兒子一眼，“一個就夠了，如果是女兒的話，可能會考慮再生一個。”
萬一再生個兒子，他可能會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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