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賭石狂徒 > 第73章 尸毒
梁冠興所說的煉丹爐讓陸飛興奮不已。
煉丹爐這東西古書醫書還有道門各種典籍中記載無數,但真正的實物卻是鳳毛麟角。
放眼整個神州,也就是雙喜城博物館和奉天博物館有兩尊,其中雙喜城那尊還是殘的。
梁冠興說的煉丹爐要是真貨,收這么個孝順的老徒弟也未嘗不可呀!
萬家別墅足足有五百個平方,室內裝修更是極盡奢華,不過這些對陸飛絲毫沒有吸引力。
來到主臥,陸飛第一次見到了萬小鋒憔悴不堪的母親黃雅琴。
黃雅琴忍著病痛強顏歡笑跟大家打招呼,這就是素質。
當小鋒跟母親介紹陸飛的時候,黃雅琴明顯的楞了一下。
陸飛的實在太年輕了,跟黃雅琴印象中的老中醫完全不是一個樣子。
即便是驚訝,黃雅琴還是笑著跟陸飛打招呼。
“你就是小飛呀,這幾天光聽小鋒念叨你了,沒想到你這么年輕。”
“小鋒歲數小經驗不足,以后還要靠你們這些朋友多多提攜了。”
陸飛笑了笑說道。
“阿姨您太客氣了,這都是朋友之間應該應分的事情,阿姨您躺好,我還是先給你瞧病吧。”
“好好,那就麻煩你們了。”
“不要有壓力,就算醫不好阿姨也不怪你,畢竟好多大夫都無能為力。”
“呵呵,阿姨放寬心,我盡力而為。”
“我要是不行,這還有一位高手呢。”
陸飛說著打量了一下黃雅琴,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黃雅琴面色發青,嘴唇泛白,額頭和脖頸多處密布小紅疙瘩,從表面來看,的確像是急驚風的癥狀。
不過耳后一處小拇指大小青紫色的斑點又明顯不對。
陸飛拉起黃雅琴的手,把睡衣的袖子向上推了推露出手臂。
黃雅琴手臂上同樣有幾處斑點,跟耳后斑點的顏色一模一樣。
看到這些斑點,陸飛身邊的梁冠興仿佛活見鬼一般,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震驚的倒退一步驚呼出聲。
“尸斑,她身上怎么會有尸斑?”
“啥?”
萬家父子和陳香不約而同的驚呼出聲,只有邊上的薛泰和抿嘴笑而不語。
明顯,陸飛細致入微的觀察力又給他加了不少印象分。
萬小鋒眼淚瞬間就飚了出來,拉著陸飛的胳膊哽咽著問道。
“飛哥,我媽身上怎么會,怎么會有尸斑呀,她,她不會.......”
“滾一邊去,瞎想什么呢。”
陸飛瞪了一眼萬小鋒,轉過臉順帶著白了一眼梁冠興道。
“七十多歲的人了,一點穩重勁兒都沒有,咋咋呼呼的成何體統?”
“活人就不能長尸斑了?”
“丟人現眼的玩意兒,滾一邊去。”
得,陸飛這就要進入當師傅的角色了。
梁冠興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老臉臊的通紅低著頭不敢出聲了。
黃雅琴倒是一臉的從容,微笑著問道。
“小飛,阿姨身上起尸斑,是不是意味著阿姨就要死了?”
陸飛笑了笑說道。
“阿姨您想多了,尸斑只不過是一種斑點,并不是只有死人身上才有。”
“還有,您這病不是急驚風,而是中毒了。”
“中毒?”
眾人不解的問道。
“沒錯,就是中毒。”
“阿姨,我問您點事兒,您可要如實回答我。”
“沒問題,小飛你盡管問。”
陸飛清了清嗓子問道。
“阿姨,您最近一兩個月內是不是去過墳地?”
黃雅琴想了一下果斷的點了點頭。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您是給親人遷墳吧,而且還是您親自動的手?”
“啊!”
“你怎么知道的?”
萬家三口異口同聲驚呼道。
黃雅琴娘家那邊修高速公路,正好路過黃家墳地,理所當然必須要遷墳。
按理說依照神州的傳統,遷墳這種事兒不能讓女人參與。
可黃雅琴娘家就剩她自己了,總不能放任不管吧,所以黃雅琴在經驗豐富的老人指點下親自動的手。
這件事只有自己家人知道,從來沒跟外人講過,難道陸飛是神仙能掐會算不成,否則他怎么會知道的如此詳細?
薛泰和也是吃驚非小,陳香則是一臉的崇拜。
陸飛呵呵一笑道。
“我不但知道阿姨您親自動的手,我還知道,遷墳的時候正好是您的經期。”
“啊!”
“這,這你也知道?”
萬家父子驚訝的目瞪狗呆,黃雅琴震驚的同時還有幾分羞澀。
心說這孩子真是的,這么羞人的事兒你知道就算了,怎么還當眾講出來呀,叫人多難為情啊。
陳香給陸飛豎了個大拇指,笑靨如花的說道。
“陸飛,你真棒!”
陸飛沖陳香笑了笑接著對黃雅琴說道。
“阿姨,您這是中了尸毒,不過問題不大,最多一個星期我就能讓您痊愈。”
“尸毒?”
“沒錯,就是尸毒。”
陸飛解釋道。
“尸體在棺材內腐爛,在特定的環境下會產生一種有毒的氣體。”
“一般人接觸到這種氣體問題不大,但體質弱的人就要遭殃了。”
“女人經期的時候氣血敗壞,那就更加受不了了。”
“我見阿姨身體還算強健,所以斷定遷墳的時候阿姨一定是經期。”
黃亞茹幽怨的白了陸飛一眼,心說怎么又把這羞人的事兒翻出來了呀,真是討厭。
陸飛沒注意到黃亞茹的表情,接著說道。
“對于普通老百姓,中尸毒的很少見,但對于考古挖掘的專業人士,那就在正常不過了。”
“針對尸毒有很多治療的方法,所以這不算大問題,大家放心好了。”
經過陸飛的解釋,萬家三口緊張的神經立刻緩解了下來。
薛泰和笑著對陸飛說道。
“先生觀察入微推理如神,小老兒自愧不如啊!”
“呵呵,薛老謬贊了,您再夸我可要驕傲了。”
“哈哈哈,我說的都是事實。”
“現在癥狀確定了,先生您打算用什么方法治療?”
“我說薛老,您能不能不要叫我先生,這么叫容易把我叫老了。”
“哈哈哈,好好,那我就叫小飛了,香兒是我晚輩,跟你我也用不著客氣了。”
聽了薛泰和這句話,陸飛和陳香不由自主的對視一眼。
四目相對,陸飛有些蒙圈,陳香則滿臉的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