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府。
“我這一路就沒吃飽過,太可憐了。”
玄天昊本來就不在意細節的人,也沒那么多規矩,扒著碗里的飯菜,咕噥道。
桌上擺著,原殼鮮鮑魚、燒鷓鴣、蕪爆散丹、雞絲豆苗、珍珠魚丸,紅燒肘子……十多道菜,樣樣色澤亮麗,可口誘人,看著便令人食指大動。
黎洛嘴角抽了抽,她覺得自己吃飯已經很沒形象了,現在看來跟玄天昊比還是好的。
冥邪自然不夠格上桌,單獨給他在房間里搞了一桌一樣的。
看著那紅燒肘子三下五除二就被玄天昊夾完了,看得黎洛想踹他兩腳。
那么多菜他不吃,為什么就吃她最愛的紅燒肘子。
“喝點湯。”墨玄宸見她盯著紅燒肘子的盤子目光都直了,但現在已經很晚了,不適合吃那么油膩的東西,吃多了又要鬧胃疼。
幫她擦著嘴角的油星,墨玄宸笑彎了眼,“明日讓你吃兩盤紅燒肘子。”
眼尾弧度下垂幾分后微微勾勒而起,像是點綴著星光。
黎洛一聽,頓時開心了,行吧,只要有肘子吃,萬事可商量。
玄天昊翻了個白眼,還順便打了個嗝。真真天天狗糧管飽!
吃了四碗飯,桌上的菜也幾乎如大風過境,全部洗劫一口,玄天昊才滿足的拍了拍肚子,“吃飽了,咱們去書房吧。”
墨玄宸這么緊急叫他回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他一路上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
墨玄宸捏了捏黎洛的臉:“我去書房了,你早點睡,不用等我。”
黎洛點點頭,她正好也要帶著那些藥材去找冥邪。
書房。
玄天昊徑直走到白玉案前梨花椅上坐了下來,見墨玄宸沒過來,單手撐著書房的門微微皺眉,不由面色一動:“怎么了?”
“沒什……”
一話還沒說完,墨玄宸突然全身一抖,整個人半跪在地上,無力地靠著書房門,這次疼痛不同之前突然昏厥,而是和第一次一樣,比第一次還要嚴重。
是那種鉆心的痛疼從掌心直擊心臟,心臟猶如被一片片凌遲一般,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嗯。”一聲痛苦的呻吟,墨玄宸右手撐著地,豆大的汗珠頃刻從他臉頰冒出來,順著滴落在地。
那向來淡漠的臉幾乎扭曲在了一起,整個人疼得控制不住發抖。
“小宸子。”玄天昊嚇了一跳,剛剛還好好的人,怎么轉眼就成這樣了。
瞬間跳起來,一步搶先到墨玄宸面前,一把支撐著他:“我去喊黎洛。”
他比誰都清楚墨玄宸有多堅強,有多能忍,若不是痛疼超乎尋常,他豈會如此模樣。
玄天昊一臉焦急,把人架到椅子上靠著,然而墨玄宸整個人開始抽筋,四肢百骸仿佛有千萬只銀針插入,整個心臟像被架在火上面燒。
不行,不行,他要去找黎洛,黎洛會醫術,她那肯定有很多藥。
“你忍忍,我馬上就回來。”玄天昊唰的一聲轉身,身形才剛動,墨玄宸就抓著他的胳膊。
咬牙切齒地從牙縫中蹦出一句話道:“別……別去喊她。”
上次他昏倒,嚇得她幾個晚上都沒睡好,若是讓她見到自己這個模樣,更不知道會如何擔心。
再者,這個連她都診斷不出來的東西,更不想讓她擔憂。
短短幾個字,讓墨玄宸疼得更加強烈。
“為什么。”玄天昊不理解。
明明黎洛會醫術,為什么不讓她看?
正在此時,墨玄宸突然一身巨震,全身的痛疼仿佛沒來過一般,消退的快捷。
“沒事了。”墨玄宸蒼白著臉色,伸出手看著自己手掌上那一點刺眼的紅。
這到底是毒?還是不是毒?
“真的?”
玄天昊不相信,但看他表情又不似是假的。
仿佛剛剛發生那一切都是在做夢一樣。
墨玄宸深深呼吸了一下,運用真氣,全身也沒有不適的地方。
“這也是我要跟你說的事之一。”
從夜色濃重一直到天光微亮,書房內的燭火已經熄滅,聽完這一切。
玄天昊伸手摸了一把臉。
神色是難得的沉重。
“那山崖中間的東西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先安排人制作一些密封性好的裝備,那些蟲子無法侵入人體,到時候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那些寶藏弄出來。”
“但你那……”
玄天昊神色凝重,連黎洛都沒診斷出來,卻每次發病都能讓墨玄宸如此痛苦,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墨玄宸喝完一杯水,沒有放下,拿在手中把玩。
“等會和我出城一趟,郊區有個大夫,性子古怪,只醫治疑難雜癥。”
玄天昊深深看了他一眼,“那還等什么,走。”
說著就站了起來。
“晚一點,我要先陪洛兒吃早膳。”
墨玄宸說得云淡風輕,仿佛身體有問題不是他一般。
“……”
“吃什么早膳,不吃了。”玄天昊堅持:“少吃一頓沒什么,你這身體若不早點解決,怕是遲早會被黎洛發現,再者,你現在臉色蒼白跟鬼一樣,她若見了,還以為我昨晚把你怎么著了。”
墨玄宸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
只是淡淡一眼,那威壓就讓玄天昊閉上了嘴。
但也知道,他現在的狀態確實不適合出現在黎洛面前。
最終兩人上了馬,出了府。
早上,黎洛迷迷糊糊的醒來,摸了摸身邊的位置,是涼地。
知道他昨晚一夜未回,他上次還因為身體不適暈倒,現在忙起來又什么都不顧了。
氣鼓鼓地穿好衣服,剛走到書房的拐角處,就看到兩人出了王府。
若是以往,黎洛就直接去辦自己的事了。
可這次不知為何,她看到玄天昊臉色有些沉重,加上墨玄宸臉上蒼白,心里隱隱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腳步一轉,跟了上去。
清晨的陽光揮灑在大地,兩人快馬加鞭來到郊外的一座小茅屋。
茅屋周圍生長著各種花,生機勃勃。
院門大開,園中的老人正彎腰除草,
墨玄宸敲了敲門。
老人家直起腰,望了過去。
只見敲門的這位身穿月牙白的長袍,冰蠶絲的面料上用金銀兩色錦線繡的梨花。
袖口鑲邊,襟邊繡著金邊,桀驁俊美。睥睨塵囂,這樣的人一站在那就知道身份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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