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野村桃花朵朵開 > 第924章 番外之陳玄元(二)
  可我也是擔心自己長期與世隔絕失去了與人交流的語言。

  所以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下山。

  本想給上下的村民某些福利,比如算算卦或者治病之類的。

  可山下的人見我蓬頭垢面的,也不像個修士。

  基本上把我當成叫花子對待了。

  “這位大哥,你看起來,好像有些腎虛啊!”

  “死叫花子,你才腎虛,你們全家都腎虛!”

  那人說著還要掄起胳膊打我。

  作為修仙之人,用自己的法術對付普通人,畢竟有些勝之不武。

  幸虧我跑得快,否則還真要挨上一個臂兜。

  我看出這個人,子嗣困難,本想給他治病,結果他還惱羞成怒了。

  真是好人沒好報。

  “活該你斷子絕孫!”

  我心想著,但又后悔自己心思不夠純良。

  修道之人純善無暇,才是能道心穩固。

  無量天尊!

  我剛逃脫毒打,就在市井中看到了一個印堂發黑的女人。

  作為一個善良的修仙之人,我的目標就是造福蒼生。

  扶危濟困才是正道滄桑。

  “大嬸你最近有血光之災啊!”

  我直言不諱地告訴了那個女人。

  “烏鴉嘴,我兒子明天就要成親了,你咒我啊?”

  “我是個修士,懂一些神仙方術,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真你個大頭鬼啊!還不快滾,小心我叫我兒子出來打死你!讓你知道什么叫血光之災。”

  “大嬸你不要冥頑不靈啊,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可以幫你破解啊!”

  “哼,破解?行不行我先讓你頭破血流?”

  那女人說著就抄起手里的搟面杖,要打過來了。

  哎,這些人,都怎么了,說實話都沒人聽。

  許是我從小就被父母嬌生慣養,出家后又常年獨自修行。

  我并不知道如何跟外人交流。

  也不懂得說話藝術,所以說話太直截了當了。

  真話往往比較刺耳。

  就連街頭真正的乞丐,都不相信我說的話。

  “喂,干嘛,這一片都是我們的地盤,想要飯到別的地方去。”

  “我是一個修士,我不是來跟你們搶地盤的。”

  那幾個乞丐用警惕的眼神看著我。

  “鬼才相信你呢!”

  “我是想告訴你們一個方法可以改變命運!”

  這些天軍營正在招兵買馬,只要是有手有腳的人,不論出身都可以去參軍。

  而這場戰爭,我們的國家是必勝的。

  參軍立功之后,就可以得到封賞。

  “你是想說讓咱們去參軍送死是吧?”

  “對啊,對啊,但是參軍不一定是去送死啊!還有可能立功,然后得到封賞。”

  這不是一次改變命運的大好時機嗎?

  “戰場上刀劍無眼,誰知道會不會就嗝屁了呢?”

  “我掐指一算,這次戰役我們舉全國之力,反擊敵人,一定會大獲全勝的。”

  “切,你要是能掐會算,還會來跟我們搶地盤嗎?”

  為首的那個乞丐,看起來年紀也不大。

  他認定了我是來搶地盤的。

  不論我說破了嘴皮子,他也是不會相信的。

  哎,這么好的機會,擺在他們面前。

  他們不懂得珍惜。

  看來人世間,有些人的命運,往往早已注定了。

  非人力可以改變。

  “是啊,怕不是估計來騙咱們去送死,他好搶走咱們的地盤吧?”

  “滾滾滾,要改變命運,你為什么不去?”

  “貧道乃修行之人,早已不理世間紛亂。”

  戰爭這些事情,是更不能借用神仙方術來幫助其中一方,扭轉戰局的。

  否則就會在修煉過程中遭到反噬。

  看來人世間,果然不適合我等修仙之人生存。

  我又回到了山中,繼續修煉。

  幾天之后,山林里的寧靜也被吹吹打打的鑼鼓聲打破了。

  我便起身聞聲看去。

  只見一隊人馬披麻戴孝,舉著白帆走在山間的小道上。

  一問才知道,這家人原本是要媳婦的,結果半道上,被打家劫舍的土匪盯上了。

  一路就跟到了娶親這戶人家。

  一夜之間女方的嫁妝彩禮被洗劫一空,新娘子還被土匪搶到了上山。

  老母親還被土匪一刀斃命了。

  “死者可是一位大嬸?”

  “正是!”

  我一聽便想起來前些天,在市井遇到的那位大嬸。

  難道果真被我言中了,她遭遇血光之災?

  “那被歹人擄走的新娘子呢?”

  “聽說被匪首凌辱,不堪受辱咬舌自盡了。”

  哎,真是令人唏噓啊!

  這讓我非常無語,本可以避免的一場災難,卻因為不肯相信,結果家破人亡。

  他們這是要把大嬸葬在他們山中的祖墳上。

  這件事兒,漸漸就被我遺忘了。

  我很擅長遺忘,包括我的家人和父母,我也快要忘記他們長什么樣子了。

  我料定自己此生家人緣淺,便沒有糾結這些,只是一心向道。

  雖然我并不需要吃喝,但有時候我也需要下山去采買一些撰寫符咒的紙筆。

  所以會煉制一些丹藥下山去賣。

  賣多賣少,全看運氣。

  實在賣不出去了,也會以物易物。

  售賣文房四寶的老板,倒是個胸有點墨之人,還有些敬畏之心。

  他自然也就沒有計較我的丹藥是否靈驗,而同意還給我些許紙墨。

  這天,我剛拿上換的筆墨準備回到上山的道場。

  就迎頭撞上了那天我說他腎虛的大哥。

  “哈哈哈,還說我腎虛,告訴你,我老婆剛給我生了個大胖小子!”

  我被那大漢撞得差點飛起來了。

  他是在嘲笑我的弱不禁風,還有當初的胡言亂語。

  “你是不是每日提刀剁肉的時候,躲三刀就要喘口氣?”

  那大漢忽然虎軀一震,看著我問:“你莫不是看到我剁肉了?”

  “非也,你是個屠夫,若是體力不濟,自是三刀都有些困乏了!”

  “你若沒看到,怎知我是屠夫?”

  我心想,看著他那一臉橫肉,一身油膩和滿身血污的樣子。

  不是屠夫就是劊子手。

  這樣的人身上煞氣過重,本身子孫緣就淺薄。

  我也覺得奇怪,他明明腎虛得厲害,不可能這么快就生下孩兒的。

  除非有好心人幫忙了。

  “哈哈哈,我是個方外之人,自然有我的方法。”

  既然木已成舟,難得糊涂。

  此時,看破不說破也是一種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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