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在山上連著干了好幾天,才把圍欄弄好。
小小的農場已經初具規模了,有了最初的模樣,過不了多久這里就會雞鴨成群了。
......
這天,他們依然在山上忙忙碌碌的,雖然入秋了也沒那么熱了,但是幾人還是干得汗流浹背,汗水灑在了腳下的土地上。
隱隱約約聽見山下敲鑼打鼓的,他們幾個人也沒當回事兒,他們現在正在忙著拼事業,可沒有時間去看熱鬧了。
“豆子,王強,耗子,毛三兒!你們幾個誰在呢?聽見了,吱一聲兒。”
“哥,好像有人在喊我們。”王強停下手里的活兒說。
齊沙也停下了手里的活兒,他個子高,站起來,踮起腳,遠遠地四處張望了一下。
“哦,好像是村長,你先干著,俺過去看看怎么回事兒。”
只見村長正站在雞舍門口,跟香淑嫂子正在說著什么,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之情。
“沒看見豆子他們啊?”
“那不是過來了。”香淑指了指前面說完就會雞舍繼續整理雞籠子了。
這兩天雞舍已經干燥得差不多了,打掃干凈之后,就把雞籠全放了進去,足足碼了三層高。
“叔,您找俺有事啊。”
“哎呀,豆子呀,趕快跟我回村委會,叫上你那幾個小兄弟。縣畜牧局的領導親自來給你們送雞仔兒和牲口來了。”
“叔,那你先回去,俺叫一下他們,馬上就過去。”
“你們快點兒啊,別讓人家領導等咱們,這太不合適了。”
村長說完,扭頭就下山回村委會了。
齊沙他們剛到村委會,就被人拉過去,在胸前綁了一朵大紅花。
接著,畜牧局的領導就開始跟他們一一握手。
村長在旁邊笑嘻嘻的搭話:“這幾個孩子都是我們村兒的好后生,個頂個的勤快能干。”
耗子一聽心想:“不對呀,咱們幾個可不是狼窩村的。”
“俺和王強,毛三兒不是……”
“不是什么啊不是,我們都是狼窩村的!”齊沙一把拉住了耗子,示意他別多嘴。
村長好不容易有一個露臉的機會,可不能當面拆他的臺。
“好,好!狼窩村的后生真是給咱們縣里爭光了,市里都點名兒表揚咱們興農富農工作做得好呢,這不專門派了記者下鄉來采訪報道呢。”
畜牧局的領導也覺得自己臉上有光。
“感謝領導的支持和幫助,俺們真不知道該怎么謝謝您。”
縣里來的還是個女記者,戴著蛤蟆鏡,脖子上挎著一個照相機,看起來英姿颯爽,落落大方。
倒是讓齊沙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因為她太不像這個時代的人了。
那女記者好像知道自己很引人注目,也不扭捏,始終面帶微笑,不時對著幾個人左拍一張,又拍一張,搞得村長有點受寵若驚。
王強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陣仗,緊張得都語無倫次了,但幾個人是打心眼里開心啊,要不是跟著齊沙這個大哥干,哪有今天露臉的機會呢?
最后他們幾個和村干部以及縣里畜牧局的領導站在一起合了個影。
送走縣里的領導,村長帶著幾個年輕后生一起幫他們把雞仔、鴨仔、小豬和小牛送到了山上。
人群中齊鑫陰毒的看著齊沙他們,那臉上扭曲得厲害,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句話。
“別高興得太早了。”
……
男人們都在干重活,香淑嫂子想幫忙有插不上手。
剛孵出來的小雞小鴨還不能放到成年雞的籠子里。
他們專門兒買了小雞。使用的籠子,除此之外,又在雞舍旁邊蓋了,豬圈和牛棚。
這樣下來,所有的牲口都有了住處。
“嫂子,重活我們干就行了,你把咱們的雞、鴨、小豬和小牛喂飽了就行。”
齊沙和香樹嫂子處了這么久,她的性格脾氣也很了解了,知道她一刻也閑不住。
而且她也知道疼人,就是怕累著自己了。
“那行吧,這活兒俺在行,俺在娘家的時候就經常喂雞喂豬喂牛的。”
香淑越來越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她越來越把控不住了。
“另外看著它們,別讓它們跑出養殖場就行。”
“好,俺還能連個牲口都看不住嗎?”
她心里一陣酸楚,能看住牲口有啥用?男人心大了,就看不住了。
一百畝地里,不缺牲口吃的東西。
香淑也是個勤快人兒,一刻也閑不住。
她先給小雞小鴨撒了飼料,又把廠房門前的雜草清理了,接著又打了不少豬草,剁碎了扔給小豬吃。
小牛還太小,還不能穿牛鼻子套繩索,只好在牛脖子上套上韁繩,綁在樹下,讓他們自己吃草。
農場的圍欄也基本上弄完了,一個人總算能喘口氣了。
看著吃東西的小雞、小鴨、小豬、小牛,讓人心里忍不住一陣激動。
有三個月,小雞小鴨就可以下蛋了。
齊沙突然想起來和縣國營飯店的方姐約好了,要給她把脈看病,這一忙起來,自己差點兒把這事兒忘了。
“哥兒幾個明天你們在待在農場,我得去趟城里,上次和方姐約好了,要幫她看病。”
農場這邊基本步入正軌了,牲畜也都到了農場,所以晚上得留人守夜,四個后生便輪流值班,睡在農場。
香淑一聽齊沙要去城里見一個女人,心里就更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她扭過頭,悄悄問王強:“方姐是誰呀?”
“哦,縣國營飯店的經理,我們去城里賣菌子的時候認識的。”
“那她長得好看嗎?”
這個傻女人,她以為男人喜歡女人,肯定是因為女人長得漂亮才行。
“跟嫂子你比起來差遠了,但是人家城里人跟咱們不一樣。嘖嘖,有股什么勁兒呢?我說不上來。”
香淑聽他這么一說,心里暗暗高興了一下。
“對了,是氣質!”
“豆子,你知道啥叫個氣質嗎?”香淑忍不住好奇地問。
“說這個氣質,就是一種感覺。”
她又有點患得患失了,“感覺”不是要身體接觸才有的嗎?她控制不住自己要往那方面去想。
“哎!”
香淑唉聲嘆氣地回到家里,心里想著城里那個叫“方姐”的女人,一宿都沒睡好。
好不容易睡著了,卻做了一個噩夢。
“豆子,你.....”
夢里他看見齊沙抱著一個女人做那種事情.....嘴里還不停地叫她“方姐”。
她喊得嗓子都啞了,齊沙也沒有回頭看她一眼,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頭上被眼淚濕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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