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宴書笑的有些精神了，翻身看著顧商淮，“老夏知道你這么坑他嗎？你當初都是給了我天價了。”
顧商淮靠在床頭看著越宴書，“你這不是冒著生命危險在創作嗎？翻倍少了，要十倍吧。”
越宴書笑的不能自已，如果老夏知道，估計這會兒能罵死顧商淮。
“星夢編輯部的事情還在推進，我在想把MK并入星夢，不知道可行不可行。”MK只有直播這一個業務，但是如果并入星夢，就可以衍生出別的業務了。
“你這是要把MK的老大給氣死？”顧商淮垂眸看著認真思考的越宴書，“MK和星夢的路不同，可以合作，但是不能并入。”
“為什么？”越宴書虛心求教，這會兒也不困了。
顧商淮本是不打算和她講生意經的，但是越宴書這眼神確實是積極求學的模樣。
“你上學的時候就是這樣學成后學霸的？”顧商淮突然問道。
“我剛寫書的時候也是這么寫成大佬的。”雖然不是賺錢最多的作者，但是在現實題材這方面，她還是能排上號的。
就是不論做什么，都要做到極致。
顧商淮點頭表示承認這個觀點，而后才說道：“MK看著業務單一，只是一個直播，但是你知道直播的種類有多少嗎？游戲直播，生活直播等等，他的品類遠比小說的品類還要多，這也是為什么MK的營業額一直比星夢高的主要原因。”
“等等，MK賺錢比星夢多？”越宴書蹭的一下坐了起來，懷疑自己聽錯了，就那么一個直播平臺？
“伱自己想，你是直播賺錢多，還是拿稿費賺錢多？”顧商淮反問道。
越宴書認真想了想，她那個賺錢，主要是因為有個大佬一直給她打賞，如果除掉打賞，直播兩個小時的收入，確實比一天更新一萬字收入要高。
“而且，星夢一心告原創的時候，MK已經開始引進各大平臺的動漫，以及國外作品引入了，星夢想吃下MK，你繼續努力幾個年吧。”顧商淮摸了摸越宴書的腦袋，“你啃不下MK這個硬骨頭的，不過可以想辦法和他達成戰略協議。”
越宴書直接抽過枕頭蒙住了腦袋，“做生意太難了，賺錢太難了。”
顧商淮低笑出聲，“是不是覺得還是實驗室里比較適合你。”
越宴書蹭的一下將枕頭拿開，“實話實說，這是真的。”
她甚至覺得，她現在回去做實驗她都會很開心。
但是沒錢啊！
越宴書繼續用枕頭蒙住了自己，這虛偽的豪門，真的沒有一點真實性可言。
越宴書和顧商淮睡前聊了一會兒，再次被打擊了之后徹底不想說話，直接睡覺了。
******
顧家老宅，顧遠祁還沒有休息，書房里的燈一直都亮著。
管家來催過幾次，但是顧遠祁都沒有離開。
管家微微嘆氣，關門走了出去。
顧遠祁一直盯著電腦頁面，上面是一排排的數據，而他盯著的不是一排數據，更像是一個人。
他的藍牙耳機一閃一閃的，顧遠祁滿目激動，似乎能從頁面上看到自己早就過世的妻子。
他時而激動，時而狂笑，讓管家在外面看的擔心不已，卻又不知道能怎么辦。
******
星夢年會在即，再加上變革，最近的星夢也成了熱搜常客。
越宴書除了實驗室，基本就在星夢這邊跑。
這天她從星夢出來，遠遠的便看到了管家，管家躊躇不前，但是明顯是來找她的。
越宴書主動過去，叫住了管家，“顧叔？”
顧叔頓了一下，哎了一聲。
越宴書帶他進了最近的咖啡廳，外面溫度太低，顧叔已經凍紅了手，越宴書要了兩杯熱水，看著坐在他對面的顧叔。
“您過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在顧家的時候，顧叔對她一直很不錯，所以越宴書對顧叔自然也是禮貌的。
顧叔看著面前的熱水，知道這是咖啡廳，這熱水怕是少夫人特意為他要的。
“少夫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細心。”顧叔感嘆道。
只是顧家現在的情況實在是讓顧叔很不安。
“顧叔，我們也不是外人，有什么事情您就直接說吧，”越宴書問道。
“顧先生他瘋了。”管家在外一直叫顧遠祁為顧先生，總是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陌生感。
越宴書倒是沒想到顧叔會說這件事，而且瘋了？
這些人流行輪流著瘋嗎？
“其實也不算瘋，就是白天的時候挺正常的，一到了晚上就躲在書房里抱著電腦一會哭一會笑的，實在是嚇人。”管家嘆氣道。
“顧先生情緒豐沛，是不是在創作？”畢竟顧遠祁那樣的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我一開始也是這么以為的，但是最近幾天，我因為不放心，總是睡的晚了一下，結果聽到他一直在書房叫夫人的名字，就是少爺的母親。”
越宴書聽到這話，眉頭微微一蹙，這聽起來確實像是瘋了。
“沒進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嗎？”
“顧先生不讓人進去，我只能在門口提醒他早些休息，可是并沒有用。”管家說道，“少夫人，我知道少爺對顧先生有成見，但是終究是父子。”
在管家的認知里面，沒有什么比家和萬事興更重要的。
越宴書卻有些為難，她太了解顧商淮，顧商淮聽到這話，估計只會說出讓他去死的話。
“這件事我會告訴顧商淮，但是他會怎么做，我沒有辦法承諾您。”越宴書回道。
“多謝少夫人，還能不計前嫌的幫顧先生，但是總歸是一家人，怎么就走到今天這一步了？”管家嘆息道。
越宴書卻不能說，顧家從上到下就沒幾個好人，顧商淮這樣純屬基因突變。
“顧叔，顧叔見過奶奶年輕時候的模樣嗎？”越宴書突然問了一句。
顧叔微微一頓，突然笑了，“和現在相差無幾，這也是為什么老夫人總是不肯回來的原因。”
因為回來會被人當做怪物，這話老爺子就說過很多次，他聽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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