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銘穿著救生衣,生命危險倒是沒有。
只是這湖水冰涼,這一個掉下去,渾身濕透是難免的。
河岸上的鄭南看見了,嚇的魂兒都驚飛了,一時間都忘了喊人,楞過來之后才急忙忙去找人救戰總。
很快,戰銘被救上來了。
阮清珞氣憤的將那兩個女生給說了好一通,在別人的再三道歉下,才沖戰銘走了過去。
此刻的戰銘已經換了身干凈衣服,正拿著毛巾擦頭發,抬頭就看到阮清珞上了車子。
“戰大哥!你沒事吧?”
她一臉關切的問著。
戰銘默了一霎,溫和笑著,“沒事。你呢,沒傷到吧?”
“我沒事啊,多虧戰大哥動作快!”阮清珞說著,吩咐鄭南去買了杯熱飲過來,“戰大哥喝點熱的,別感冒了,這個季節的水,還是很涼的。”
沒一會兒,鄭南賣了熱飲過來。
阮清珞主動接過,遞給了戰銘。
戰銘說了聲謝謝。
“應該是我謝謝你戰大哥,如果不是你及時把我扔過去,我也得掉水里。”阮清珞表達著真摯的感謝。
戰銘棕眸微閃,淡淡一笑說著,“應該的,我一個大男人濕就濕了。倒是你,你才退燒,當然不能再掉水里了。”
午餐,是回了京市以后吃的。
阮清珞為了答謝戰銘,主動訂了餐廳。
阮清珞去洗手間的時候,鄭南走了過來,小聲問著,“戰總,這好端端的,怎么掉下船的?”
他那會兒看著,那兩個女孩兒撞過來的力道也不算多大啊。
倒是阮小姐那一撲,直接把船給撲翻了。
戰銘喝了口熱茶,抬眸看了眼他,“把嘴閉上,不該說別的說。”
鄭南聽他這么說,疑惑更重了,“戰總,您說,會不會阮小姐已經……”知道了?
畢竟,顧景霆也是掉水里邊失蹤的。
這話還沒說完。
戰銘冷肅的眼神掃了過來。
鄭南立刻閉嘴,坐到鄰桌去。
戰銘看了看手里的熱茶,悠悠嘆了聲,沒想到他做了多功夫,才僅僅瞞了幾天而已。
等過了會兒。
阮清珞回來的時候,卻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而是跟剛才游船時,將他們‘撞’翻船的那兩個女的一塊回來的。
“戰大哥,好巧啊,我去洗手間正好遇到了她們兩個,她們說今天的事覺得很抱歉,非要請我們吃飯……”
阮清珞說著,看了看后邊過來的兩個女人。
“戰先生,真是對不起,我們也沒想到惹了這么大的禍,今天您一定要給我們這個機會,表達我們的歉意!”
這時,波浪發的女人率先走了過來,面帶歉意卻又落落大方的說著。
戰銘輕簇了簇眉,看了看一臉無奈的阮清珞,溫和卻疏冷的說著,“是挺巧的,不過不用了,我不太習慣跟陌生人一塊用餐。”
“怎么會,咱們都第二次碰見了,也不算陌生人了,是不是啊紫琳?”這波浪發女人問著同行的女人,同行女人立刻附和‘是啊’。
阮清珞‘無辜’的站在一旁,“表哥,既然人家這么熱情,要不,就湊活一下?”
戰銘見她答應了,只能低眸一笑,“好吧,就依你。”
于是,四人坐一起了。
不過有一點阮清珞算漏了,因為兩個女人坐到對面,她只能坐到戰銘旁邊了。
吃飯時,戰銘拿了公筷給阮清珞夾菜,她則光顧低頭吃飯,不參與三人的談論,除非那兩個女人實在接不下去的時候,才插一句。
一頓飯吃下來,兩個女人成功要到了戰銘的聯系方式。
戰銘不想給的,不過一頓飯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為避免氣氛太尷尬,也不能一直拒絕。
吃完飯。
戰銘應阮清珞的要求,將她送回了阮氏集團。
他這才去忙自己的事了。
……
另一邊,不起眼的居民樓里。
顧景霆聽著凌默的報告。
在聽到兩人游湖時,眉頭一緊,聽到戰銘落湖,又是一松,嘴角輕輕勾起。
聽到兩人一起吃飯,臉色一沉,不過再聽到吃飯時還有兩個女人,并且一直纏著戰銘,又是一松。
看似珞珞半天時間一直跟戰銘在一起,但戰銘卻沒有討到半點好處。
顧景霆恍然想起,有一次他喝多酒,珞珞跟他說過的話。
當時還以為,她只是說說而已。
不得不說,這種被人護著的感覺,真好。
一如第一次遇到她時,她才一點點的個子,那個時候他還尋思,這個小不點幼兒園畢業了沒,就沖過來替他出頭。
雖然現在才知道,這小東西是為了塊糖,才奮起踢了腳皇甫峻。
但她卻帶給了當時處在黑暗時期的他,唯一的一縷陽光。
父親的拋棄,母親的自殺,周圍人的惡意,曾一度讓他崩潰,曾一度讓他憎恨上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
是她,是她在他心里埋下了一顆小小的種子。
讓他知道,原來也是有人愿意護著他的。
“珞珞,等我回去……”
顧景霆喃喃了句,倏然想到什么,問著凌默,“醫生說,我離恢復最少需要多久?”
凌默被他這么冷不丁的一問,預感不太妙,“景哥,您這是槍傷,加上您之前左臂就有舊傷,這完全恢復下來最少也要是三個月。”
顧景霆皺了皺眉心,“太久了。凌默,你按照我現在的情況,看能不能幫我在京市找一個合適的身份。”
凌默問著,“景哥,您不會是想……”
顧景霆揮了揮手,“去辦吧。最好是年紀跟我相仿,沒怎么露過面的。”
三個月太久了,縱然他的計劃是暫不露面,可若三個月不讓他跟珞珞見面,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凌默見他決定了,點了點頭。
……
阮氏公司。
阮清珞下班后,揉了揉這會兒還又有些發悶發暈的腦袋,雖然昨天是打了點滴,但明顯好的沒那么快。
她倒了杯熱水喝完,才穿好了外套,往公司外走去。
等出了公司大門。
看到外面正停著兩輛車子,一輛庫里南,一輛路虎。
而路虎旁。
皇甫峻正吊兒郎當的叼著截煙,倚在車旁。
目光不善的看著對面不遠處那輛庫里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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