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顧,天眼集團。
阮清珞望著屏幕上顧景霆最后消失的那個畫面,已經快一個小時不曾移開過視線。
跳江了?
他為什么會選擇跳江?
倘若他跟著顧培霆離開,她只要找到顧培霆就能找到他,可偏偏他跳江了,如此一來,她一點信息都看不到了……
那附近沒有攝像頭,天眼也不好查。
“阮小姐,您休息一下吧,顧總水性好,肯定會沒事的。”
方舟走了過來,勸著。
想到了兩年多前那次阮小姐失蹤,顧總也是整日整日的不合眼,就這么盯著監視屏幕看,沒日沒夜,不知疲倦。
“我沒事,方河呢,方河的傷怎么樣了?”
阮清珞依舊望著屏幕,問著。
方河說著,“已經脫離危險了。他的車子撞過去時,那搬家公司的車眼看不好已經剎停了,所以不算太嚴重。”
阮清珞嗯了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回頭看向了方舟。
阮清珞眼神空洞,望向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他,又仿佛在透過他看別的東西。
方舟被她這冷不丁的一看,覺得怪有些滲人的,“阮,阮小姐?”
阮清珞卻說著,“別動!”
方舟不解的撓了撓頭,哦了聲,只能站著不動讓她看。
……
一轉眼,三日過去了。
雖然顧家封鎖了消息,但是身為顧景霆好友的南宮賀和嚴焱,還是聽到了風聲,找到了阮清珞。
畢竟這種事,他們也不好直接問已經進了趟醫院的顧老爺子。
阮氏集團。
他們來的時候,阮清珞將他們安排在了阮氏集團的會客廳。
“賀哥,嚴哥,你們來了?”
阮清珞面色如常的走了過去,讓助理倒了茶水過來。
誰料剛走進去,一道人影飛快的走了過來,直接將她推到了墻上,“阮清珞!我顧哥哥都失蹤了,你竟然還有心情在工作?”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被狗吃了嗎?你竟然還坐的下去?!”
“顧哥哥真是瞎了眼,竟然會看上你!”
嚴音指著阮清珞,怒氣沖沖的罵道。
本以為那天她去找顧哥哥,將阮清珞當年的事情告訴他,他就會跟阮清珞分手。
誰知道,第二天兩家就商談婚事了。
由此可見,顧哥哥有多愛她!
可她呢?
顧哥哥現在生死不明,她居然還有心情打理工作上的事?!
都說表子薄情,這女人簡直比表子還絕情冷血!
“嚴音,你冷靜下,先聽聽清珞怎么說。”嚴焱扯開了妹妹,拉到了一邊,“對不起清珞,我妹妹也是關心則亂。你,現在有景霆的消息了嗎?”
南宮賀也皺眉問著:“是啊,珞妹子,你有景霆的消息了嗎?外頭都哪些傳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景霆現在到底在哪兒?”
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打了顧景霆電話,但是關機。
顯然,這消息不是空穴來風。
阮清珞面對他們的質問,杏眸凝了一瞬的空白,“我不知道他在那兒。只知道……他還活著。”
三天前,她把方舟看了看。
因為看不到顧景霆身上的任何信息,所以,她想從方舟身上找找線索。
直到,她看到的某個畫面,是方舟拿了份剛簽好的文件出總裁辦的畫面,那文件上有顧景霆的親筆簽名。
由此可見,顧景霆應該會在不久后安然回來的。
只是,具體什么時候,現在什么地方,傷的怎樣,她看不出來。
因為顧景霆身邊沒有她熟悉的人,也無從看起。
不過既然知道,顧景霆會安然回來,那她現在干著急也沒用,索性回了阮氏集團,安心等著就是了。
送走了南宮賀和嚴焱兄妹。
阮清珞也是攢了一肚子的火,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既然沒事,為什么不聯系她?
難道……
這男人……不會以為她真什么都知道吧?
想到這里,阮清珞無力的撫了撫額頭。
顧景霆好像至今為止不知道,他,一直是她的‘死穴’。
……
時間回到三天前。
另一端,距離京郊大橋三十里,一棟不起眼的居民樓里。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拭了拭額頭上的汗珠,將夾子的里一顆子彈扔進了鐵盤上,又將取子彈時擴大的傷口縫合,上藥,包扎。
“景少,這子彈的位置雖然打偏了些,可到底傷到了骨頭和周圍組織。這段時間,必須靜臥休養,另外還需要15天的抗生素滴注灌洗,所以這些天,您要絕對的臥床休養,避免傷口感染。”
醫生交待著,這槍傷不比其他的,需要格外重視。
又將來時就備好的藥拿出來,標注上了服用方法,交待了一旁穿灰色夾克的男人,要叮囑景少按時服用和其他注意事項。
待醫生離開后。
穿著灰色夾克的男子,去外面交待了放風的保鏢幾句,才轉身回了屋。
“景哥,還好嗎?”
床上躺著的顧景霆,面色微微泛白,薄唇沒什么血色,剛剛動完手術,還沒什么氣力,“外頭情況怎么樣了?”
灰色夾克男幫他拉了拉被角,“除去警方的人,還有三撥人在找你。”
“一撥是你父親和方河那邊派出的人,一撥是皇甫家,還有一撥不明勢力,目前還來查到是誰的人,我原本猜測是你二弟,可又覺得不太像。”
顧培霆畢竟在里邊待了兩年才出來,想要集齊那么多人為他賣命,需要不少時間,何況他以前那些手下,早被景哥給打個七零八落了。
顧景霆才緩緩睜開了眼,那染著淡淡倦色的狹長鳳眸,涼若寒霜,“凌默,我的消息,暫不要告訴任何人。”
凌默是他隱在暗處的人,顧家這么多年扎根在京市,早已是根牙盤錯,虬枝盤曲。
黑白道上皆有顧家培植的勢力,錯綜復雜的遍布整個京市,所謂白有白的處理方式,黑有黑的應對措施。
一般情況下,顧景霆不會動用這邊的人,不過上次突發的車禍后,他才通知了凌默。
凡是在他出現的范圍內,凌默都會布控下人,隨時關注他的行蹤安全。
昨晚事出緊急,出事后,收到消息他就帶人過去了,一直派人跟著那輛救護車,只是中間,一直沒找不到合適的動手機會。
等到景哥被帶進化工廠的時候,他準備動手的,但被景哥一個眼神制止了,才知道景哥另有安排。
凌默摸了摸鼻子,問著,“那阮小姐呢,昨晚她可是不要命的找了你晚上,她也不能說嗎?”
說來也奇怪,他追人是因為京市遍布了他的兄弟,所以才能跟了過去。
可這阮小姐,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是怎么做到那么準確無比的摸準救護車的行車路線的?
這要不知道她是景少疼進心坎里的人,還以為她跟賊匪是一伙的呢。
說起阮清珞,顧景霆冰涼的鳳眸一閃而過的空白,“……她,沒找過來嗎?”
不應該啊。
有什么事兒能瞞的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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