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尋找走丟的艦娘 > 第九百四十五章 原來如此
    大早上,駕駛著游艇趕到學院的碼頭,這里已經停滿了各種各樣的船只。

    纜繩好好拴在攬樁上,鐵錨投進海上,“噗嗤——”一聲濺起一大朵水花,環顧四周時,蘇顧的視線被什么吸引,稍微有點在意。

    有痛車,自然也有痛船,那是一艘痛船,上面滿滿卡通艦娘。

    在鎮守府中選擇便裝,想怎么穿怎么穿,許多人一件背心加拖鞋到處走,當然也有許多人別有目的,一天到晚打扮得漂漂亮亮或者性感。

    今天必須正裝,蘇顧一身白色提督服,戴大蓋帽。華盛頓一身利落的黑色西服套裙,看起來精明干練,她也注意到那一艘痛船,她遲疑一下:“最前面那一個……那是維內托?”

    “白發,裝成熟,西服襯衫、吊帶黑絲還有網紗小禮帽,沒胸沒屁股,一米三黑社會大姐模樣,肯定是維內托吧。”蘇顧心想,那一張卡通畫和當初游戲中的立繪有七八分相似,也就是坐姿不同,想到這里,他突然回頭,沒有人突然出現,還板著一張臉,“我想我知道那是誰的船了。”

    華盛頓問:“誰的?”

    “你不認識的,你沒有見過。”蘇顧說,“‘請問您今天要來點兔子嗎?’社團知道嗎?”

    社團許多,其中最出名的絕對是這一個,華盛頓點頭,應了一聲。

    “我想起很久以前,筆試面試已經過了,帶著小宅來學院報名準備入學,遭遇傳教,嚇得趕緊牽起小宅的手跑。”蘇顧說,“然后,那個人就是這個社團的社長,婚了維內托,小蘿莉也出手,真是有夠變態,不折不扣的變態蘿莉控。”

    “維內托沒問題,人家合法蘿莉,而且……”華盛頓揉一揉額頭,“誰都可以說這一句話,唯獨提督你不行,你真好意思說人家嗎?到底是誰一整天口口聲聲什么,三年血賺死刑不虧。”

    蘇顧笑。

    華盛頓突然遲疑一下,她開口:“知道你的人知道是玩笑,外人聽了說不定會誤解。另外,對女孩子來說,是不是也有不尊重和侮辱……”

    “只是一個梗,隨口說一下罷了,不會真有什么想法,對小蘿莉出手。不用那么上綱上線啦,也就在那么幾個人面前說。”蘇顧又頓了頓,心想,你是喜歡玩笑,人家未必喜歡,“嗯,好,我會注意的。”

    蘇顧回憶著,這一個梗從何而來?

    行為人與不滿十四周歲的幼女發生關系,犯罪情節一般,在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的幅度內從重處罰。犯罪情節嚴重惡劣,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

    其實最初大家說的是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后面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流行,變成三年血賺,死刑不虧。雖然兩者的主要意思,都是稱贊一個人可愛,意義完全不同。

    一邊說著閑話,一邊走,目的地是位于學院中心的大禮堂。

    路過航空母艦學院,只見航空母艦的教官可畏號穿著白大褂,坐在路邊茂盛的大榕樹下的長椅上面,赤城偶爾來學院授課,蘇顧陪她來過幾次,還算是認識,據說真是病嬌,還喜歡調制各種各樣奇怪的藥劑,自號煉金術師。

    除開納爾遜之外的戰列艦教官田納西,正沿著湖跑步,她的練度肯定比不上大家,以前來過鎮守府幾次,請教一些問題,如今也算是認識吧,看到這邊揮揮手,蘇顧跟著揮揮手。

    由于齊柏林、赤城、巨像等等人的關系,鎮守府又在學院附近,本身還是這里的學生,學院的教職工基本認識,一路走過,招呼一路打過去,不久后在大禮堂前面,蘇顧又見到一個變態蘿莉控。

    “蘇某人。”

    魚瑾站在通往大禮堂的臺階上,倚在欄桿上,攬著一個小蘿莉,蘇顧認得,平時每次見到她,都聽她在炫耀什么‘她超級可愛’‘特別擅長唱詩,超好聽’的驅逐艦希爾曼號。

    “早。”蘇顧說,“那么早?”

    魚瑾說:“你離得那么近,還那么晚?”

    “反正趕在開始之前,不早到,也不遲到。”蘇顧張望著,他沒有看到對方的秘書艦陸奧,不知道哪里去了,沒辦法調侃。他很清楚,雖然白雪是幼妻,每次外出還是陸奧陪在她身邊。

    “這是蘇顧,蘇提督,你們認得吧。”

    魚瑾不是一個人,她的身邊還有幾個提督,蘇顧基本見過幾面,但是不認識,又不是自己的同學,大家鎮守府距離也遠。

    有人說:“我們認得他,他不認得我們吧。”

    數次擊敗深海旗艦進攻的鎮守府提督,若是身處地方,還可以說不認識,就在東方混,還說不認識,那未免太不關心外界的事情,又或者太裝。

    蘇顧好笑著:“學長這么說,真榮幸。”

    相互介紹一下。

    作為超強力主力艦,華盛頓又引起了一番羨慕。

    蘇顧心想,要不是今天特殊情況只能選擇華盛頓,如果是獅出場,肯定亮瞎所有人的眼睛,不是貶低華盛頓,的的確確,獅有著超越所有人的華麗,不管是身高還是身材,簡直壓迫眾生的存在。

    蘇顧說:“巨像把叫我過來,又沒有說清楚,具體有什么事情,你們知道嗎?”

    魚瑾搖頭:“不知道。”

    其他人也紛紛表示不知情,無可奈何。

    “牧少。”蘇顧又看到牧誠,他和劉建樹在一起,于是告別這一邊。

    “怎么樣?”蘇顧問,“有什么收獲嗎?”

    唉聲嘆氣中,蘇顧得知牧誠又建造出兩個驅逐艦,現在總共六個驅逐艦。主力艦實在罕見,但是一個輕巡洋艦也沒有,也算是厲害吧。

    實在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瞄到路過的田浩,有心說什么,可是人家還有高雄,不折不扣的黑發美人。

    “雖然沒有強力的艦娘,但是……”牧誠突然說出一個勁爆的消息,自己的妻子李鈺懷孕了。

    蘇顧和劉建樹連連恭喜。

    “我想要女兒。”牧誠突然擔憂起來,“如果是兒子的話,一想到他會不會禍害安東尼她們幾個,我就有一點擔心。”

    即便是兒子、女兒,對于艦娘來說,沒有繼承和轉讓,一個艦娘永遠只認可一個提督。想要艦娘,努力建造,又或者去打撈,如此獲得她們的認可吧。劉建樹說:“ 樹說:“想多了,不要自己嚇唬自己。”

    蘇顧說:“又一個小提督。”

    “不行的。”牧誠擺手,“我肯定沒辦法了,老爹就指望孫子繼承家業。”

    蘇顧說:“我才想起,你家那么大一個公司。”

    “畜牲!!!”片刻后,蘇顧也就算了,習慣了,得知劉建樹建造出一個主力艦,牧誠眼角直抽。

    劉建樹說:“我還是想要一個赤城。”

    蘇顧是知道的,對方喜歡以前在學院擔當教官的赤城號,也是自己的婚艦。話說當初學院里面有很多人都喜歡赤城,沒辦法,既有女神的一面,又不失可愛的一面,比如說在學院騙吃,吃貨沒有壞人,自然了。

    牧誠說:“你不怕你的博格吃醋嗎?”

    劉建樹望向旁邊,博格和華盛頓在說話,他開口:“她知道。”

    蘇顧說:“真是好姑娘。”

    “某個人十五個婚艦。”劉建樹轉向蘇顧,“她們沒有把你大卸八塊,那才是好姑娘。”

    蘇顧說:“現在十七太太了。”

    牧誠豎起大拇指:“你牛。”

    還沒有開始,幾個人在大禮堂門口看新生,指指點點,說今年出現一個新人相當厲害,擁有超強力的主力艦,哪一個在初始建造時女裝,真是有夠厲害的,好像還真建造出不錯的艦娘……

    “哇,你就是蘇提督。”

    蘇顧沒有想到自己能夠遇到那么一個仰慕者,那是一個可愛的少女,看起來肯定是新生。

    “可以教教我嗎?”少女說,“怎么建造出厲害的艦娘嗎?”

    蘇顧說:“也沒有什么可以教的,全靠運氣。”

    “不要這樣嘛,求求你了。”少女說,“我可以叫你蘇哥哥哦。”

    蘇顧心想,估摸著又是一個小惡魔性格的姑娘,看起來天真無邪,其實最難對付了。

    少女又看到走回來的華盛頓,她說道:“姐姐是蘇哥哥的艦娘嗎?就算是板著一張臉也好漂亮。”

    華盛頓沒有那么容易對付,不置可否。

    少女繼續說:“姐姐是什么艦娘?”

    華盛頓回答:“戰列艦華盛頓號。”

    少女雙手虛握,空揮一下:“砍櫻桃樹那一個華盛頓嗎?”

    “嗯。”

    “姐姐會不會突然拿斧頭砍我?”少女說,“如果是姐姐的話,就算是被砍也愿意。”

    “是嗎?”華盛頓當時掏出大斧頭。

    少女連連搖手:“姐姐不會是玩真的吧。”

    少女嬉皮笑臉一下,正色,朝著蘇顧伸出手:“那個,還沒有自我介紹,失昕,很高興認識你,蘇提督,蘇哥哥。”

    自己也算是很厲害的提督,蘇顧不是沒有遇到主動上來打招呼的提督,他有一種感覺,面前這姑娘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想必會禍害許多艦娘,前提是有足夠的運氣遇到流浪艦娘,一家家艦娘分部流浪艦娘是多,那一些可不好對付。

    終于準備開始,大家在大禮堂坐下,不是憲兵隊總隊長,但是附近海域憲兵隊最大的那一個出現……

    中午隨便吃了一點,休息一下,又繼續開始,一直到下午結束。

    走出大禮堂,蘇顧算是知道發生什么事情了,為什么突然召集所有提督到位?

    人心易變,一開始想要成為英雄,很快變成曾經最討厭的人。有提督做了相當,不,不如說極其惡劣的事情,為了錢,故意支援不及時試圖要挾地方政府,也串通腐敗官員,深海艦娘沒有辦法控制,但是可以串通海盜,影響尤其惡劣。

    憲兵隊一開始接到舉報也不敢相信,不得不說能夠成為提督,基本是聰明人,相當狡猾,手腳相當干凈,還是經過好幾個月的走訪和調查確認無誤。

    不是平時把提督叫到憲兵隊,拜托你們這些提督不要那么蘿莉控,這種屬于小打小鬧,教育一下就算了,這一次對那一個提督的處理,甚至不是剝奪提督編制,而是直接槍斃。

    高壓線碰不得,那么多年來最惡劣的事情,若是這種事情還可以原諒,那么艦娘總部距離腐敗也就不遠了。

    然后,必須為所有提督敲響警鐘,不要心存僥幸。

    走在路上,蘇顧聽到有人說:“我認識那一個提督,和我一屆,家里面很窮,他平時很節省,大概是……”

    華盛頓自然也聽到了,以前做律師,她連連冷笑。

    “我以前當律師,見過很多罪犯。”

    “他們根本沒有悔意,唯一的悔意就是自己被逮住這件事。”

    “為了把判決引向對自己有利的一面,他們口口聲聲,出身如何悲慘,幼年又缺少來自父母社會的關愛,被所有人拋棄什么的。”

    “這個世界那么多人,有相同殘酷命運的人有那么多,就算是在殘酷一點,他們沒有去犯罪。”

    魚瑾走在蘇顧身邊,她開口:“弟妹不生氣。”

    華盛頓說:“你叫誰弟妹呢?”

    “還不是嗎?”魚瑾說,“這就是蘇某人你不對了。”

    “閉嘴。”走下臺階,蘇顧好奇說,“那個提督槍斃的話,他的那些艦娘呢,有什么反應?”

    “不知道,要問憲兵隊才清楚。”魚瑾搖搖頭,又擺擺手,“不說了,我還要帶著我家希爾曼逛街,早先答應了的。”

    很多鎮守府在偏遠的城市,甚至是孤島,難得來大城市川秀,自然少不了好好購物一次。

    其他人也都有事,大家分開。

    蘇顧和華盛頓準備先回赤城的宿舍一趟,過去看看,也休息一下,然后等待晚上的聚會。

    說來齊柏林的宿舍鑰匙也有,那姑娘可了不得,不僅僅學院有宿舍,在川秀寸土寸金的地盤還有兩套小別墅,作為教官薪水不菲,她選擇投資地產。不像赤城薪水統統吃掉,再多也禁不住她吃。

    此時,兩個人走在林蔭的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