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尋找走丟的艦娘 > 第九百一十九章 越來越近的新年
    閨房之樂不足為外人道,你知我知就好。

    反擊第二天照常工作,其中還是有點小問題。

    比如說,夜晚實在不堪鞭撻,早上起床比較晚,不像是以往蘇顧醒過來時,她已經穿上女仆裝,梳妝打扮好,等待著服侍他起床……其實主要原因還是——他一整夜像是八爪魚一樣緊緊抱著她,除非把人吵醒,根本起不來。

    上午時分,在咖啡廳里面。

    海風吹拂著窗簾擺動,蘇顧坐在靠窗的藤椅上,沐浴在陽光下,端著紅茶輕輕抿一口:“這一次我們鎮守府鎮壓深海旗艦,我聽企業說,不僅僅是提督、艦娘圈子,到處都有報道,大家應該都可以看到吧。”

    科羅拉多一只手托著香腮,視線穿過窗戶眺望著海面,她開口:“不知道。”

    “不知道她們在哪里?”

    科羅拉多說:“如果是美系的話,可能像是華盛頓她們在那一片遙遠的大陸生活,所以消息閉塞。”

    蘇顧說:“希望大家早點回來,最好在年前,一起過一個開心的年。”

    “希望吧。”科羅拉多突然小聲說,“提督,看你樣子,昨晚沒有睡好,反擊榨汁姬?”

    蘇顧面無表情,你好意思說人家?

    由于林仙因為看到雜志回到鎮守府,蘇顧還是很期待,期待誰誰誰像是她一樣回到鎮守府。然而讓他失望,終于,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距離過年沒有幾天,還沒有人回來,不知道該失望,還是可憐她們沒有福分。

    不管如何,日子還是要過下去,日常還要繼續下去。

    中午蘇顧路過食堂后廚,這里無論如何不可能出現路過的情況,原因后面沒路,他純粹就是想要過來看看,只見逸仙正在打掃。

    鎮守府是有不少女仆,但是她們主要負責的地方還是無主之地,倉庫盤點和打掃是萊比錫、女灶神和隼鷹三人的工作,畫室的整理工作在黎塞留的手中,不要問北宅為什么不在,克拉克斯頓倒是小小幫忙,廚房的衛生自然在主管逸仙的身上。

    天花板上面的蜘蛛網不少,逸仙頭發綰起來包著白色頭巾,穿著一件平時侍弄菜地時穿的很耐臟的藍色長衣、灰色長褲,手上還帶著碎花袖套,拿著一只長掃把,普通掃把綁在一根長竹竿上面那一種。

    她自言自語著什么,沒有看到蘇顧,直到一陣灰掉下來,一邊用手背捂住嘴,一邊退后撞到他的身上。

    她回過頭,看到他:“提督啊。”

    蘇顧說:“那么早就開始打掃?離過年還有幾天吧。”

    “提前打掃。”逸仙說,“不然到時候又匆匆忙忙。”

    突然響起逸仙的咳嗽聲,蘇顧說:“不戴一個口罩嗎?”

    “不麻煩了。”

    “我幫你去倉庫拿一個。”

    逸仙擺擺手:“真不用了。”

    “不然我幫你吧,打掃天花板?”蘇顧退而求其次,他一向來很體貼。

    這真不是客套話,不是薩拉托加、瑞鶴、亞特蘭大等等,不對,亞特蘭大那家伙只會在旁邊看熱鬧,或者一邊吃零食一邊看熱鬧,口口聲聲“我幫你吧”類似的話,等到你真的把工作交給她,大不了做一分鐘兩分鐘絕對有事閃人。

    逸仙問:“提督沒有事情嗎?”

    “沒事。”蘇顧說,“最近都很閑。”

    蘇顧剛說完,感覺有什么東西杵了自己后背一下,他回過頭,發現小長春站在自己身后不遠處,頭上也像是逸仙一樣包著布,不同的地方在于柔順的銀色長發沒有綰起來,左手叉腰,右手剛剛收回長掃把,看起來她也在幫忙打掃天花板,她十分不客氣:“提督干活。”

    蘇顧沒有說我正有此意,他露出一絲笑容:“抓壯丁?”

    “對,抓壯丁。”

    “請恕我拒絕。”蘇顧當時從逸仙的手中搶過長掃把,往長春一掃,“吃我達摩棍法。”

    長春在鎮守府數一數二有活力,她不甘示弱,大喝一聲:“吃我一棍,瘋魔棍法。”

    “我說你們兩個過來搗亂的吧。”

    林仙剛回鎮守府的幾天,重慶暫時告別逸仙陪在姐姐的身邊,現在又回來了。她提著一個小桶,小桶里面的水臟兮兮的,抹布沉在水底,看著蘇顧和長春在食堂大鬧,逸仙為避免波及退到墻邊,沒有好氣地說。

    蘇顧訕訕停手,長春是天不怕地不怕,又打了他一下占了便宜這才停手。

    蘇顧說:“長春,要不是重慶,今天非教訓你一下。”

    長春根本不怕,她舉著長掃把:“如意金箍棒,重一萬三千五百斤,磕著就死,擦著就傷。”

    蘇顧好笑揉著長春的頭,少女實在太可愛。

    逸仙看到重慶,她問道:“重慶你那邊怎么樣了?”

    “還沒有完成。”重慶說,“寧海平海在雜物間抓住了一只老鼠。”

    “老鼠?”長春說,“我要去看一下。”

    重慶說:“已經打死丟掉了。”

    長春小小失落起來。

    “我們鎮守府三只貓、一只兇猛的大老虎,還有一個白頭鷹,還有老鼠嗎?”蘇顧說,“很顯然,這幾個家伙,沒有一個認真工作。”

    重慶說:“那不是和你一樣了?”

    蘇顧沒有自知之明:“我還是有好好工作的。”

    重慶說:“它們是寵物,你也是吉祥物。”

    “不要那么說嘛。”蘇顧佯裝委屈,他的心態是極好的。

    重慶說:“那一只話癆鷹不指望。俾斯麥的奧斯卡,還有胡德的魚餅生姜,三只肥貓。尤其是生姜,肥得還走得動路嗎?一整天蜷縮在哪里。肯特那一只兇猛的大老虎也好不到哪里去,大號橘貓。”

    逸仙說:“其實奧斯卡的動作還是很敏捷的,前天我看見它叼著一截臘腸飛檐走壁。”

    逸仙早就準備好臘腸和臘肉等等,的確,圍繞著這一些東西,鎮守府爆發好幾次防御戰。

    三十六計圍魏救趙、李代桃僵、瞞天過海等等不止一次出現,進攻方一個個兇猛如虎不算,可憐防御方還有長春這樣監守自盜的家伙。

    尤其以小宅為首的犯罪團伙偷了臘腸,在鎮守府外面燒樹葉烤臘腸是被抓了現行的。


    略略地閑聊幾句,食堂打掃工作還要繼續,重慶表示她還要繼續擦窗戶,提著桶倒水打清水去了。

    逸仙分配任務,她看著蘇顧和長春,說道:“我先去倒垃圾了,天花板全部交給你們兩個武林高手,一定要團結有愛。哈,長春老實一點,提督也不要像是小孩子一樣。麻利一點,還有很多事情,再晚一點又要開始準備晚餐,不要拖到明天。”

    “收到。”長春立正敬禮,動作標準。

    蘇顧說:“放心。”

    兩個人開始打掃,逸仙提著原本放在角落的垃圾往外面走,垃圾有一個壞掉的竹篾簸箕、兩個缺口的碗、許多不用的紙袋,還有亂七八糟的生活垃圾。

    蘇顧好好干活,長春沒得指望,這里掃一下又那里掃一下,發現天花板哪里似乎有一點點松動,拿著長掃把掉一個頭,長竹竿“篤篤駕”地杵,一下不夠,再來一下,膩子一塊塊掉下來,她當時后退了一步,揉著眼睛。

    蘇顧問:“灰塵進眼睛了?”

    長春點頭:“嗯。”

    “自作自受。”

    “我要生氣了。”

    蘇顧說:“要不要我幫你吹一下?”

    “唔。”長春走到蘇顧的身邊,仰起頭。

    “左眼還是右眼?”蘇顧彎下腰,雙手按住她的小腦袋,只見她眨巴著眼睛,酒紅色的漂亮眸子,睫毛彎彎,還有紅潤的臉蛋,仰頭肯定帶著一點后仰的動作,真的好大,越發醒目,居然沒有一點防備。

    長春說:“左眼。”

    “不要動。”蘇顧撥開長春的左眼皮,吹了兩下停下來,其實他一直認為做這種事情沒什么效果,真不如揉眼睛,也就心理安慰的作用,“好了嗎?”

    果然,長春還是揉眼睛,揉了有一下,眼淚出現才好。

    廚房有點大,把天花板打掃干凈花了不少時間,當然有期間長春找各種理由偷懶的關系,比如追著掉在地上的蜘蛛到處跑,最后狠心踩死,站在窗戶邊看鎮守府圍墻上面爬滿了薔薇,就地練起了棍法,這一回蘇顧沒有陪著她胡鬧,一個人很快索然無味。

    “提督,你看你看,包子。”長春走來走去,掀開灶臺的蒸籠,兩眼發光,偷笑,發現大秘寶。

    兩個人吃包子的時候,逸仙回來了,露出無奈的表情。

    蘇顧伸出手:“包子,逸仙要嗎?”

    逸仙好笑:“我不要。”

    蘇顧解釋:“我們掃完了才吃的。”

    “骰子撥一撥,動一下嗎?”逸仙的視線在地面掃過,理所當然,不管是長春還是蘇顧,兩人都不是那種勤勞,喜歡沒事找事干的人,干完活,長掃把往墻壁上一靠,任由地面滿是灰塵、蜘蛛網、死掉的蟲子等等不理不睬。

    蘇顧支支吾吾。

    長春惡人先告狀:“提督最懶。”

    “你好意思說我?”蘇顧瘋狂地揉少女的頭,把她頭頂的布摘了下來,把她的頭發揉得亂糟糟,又遲疑了一下說,“哪里有掃把,我來掃地。”

    逸仙說:“還是交給我吧。”

    蘇顧環顧四周,窗戶還沒有擦,排風扇上面滿是油污,高大的櫥柜,放在角落的三腳架,他說道:“還有什么事情交給我做?”

    逸仙想了想,她說道:“櫥柜里面有蘋果。”

    蘇顧愣了一下,他很快明白逸仙話中的意思——那里有蘋果,你可以吃,這就是你的事。他心想,拜托,我真是來做事的,不是長春那種搗亂的家伙:“逸仙的意思是讓我削蘋果給你吃嗎?好,交給我吧。水果刀在哪里。”

    “這里。我也要一個蘋果。”長春在灶臺的刀架上面找到水果刀,然后舞起來。

    逸仙厲聲:“長春,我說過多少遍?不能玩刀,很危險。”

    “哦。”

    “還有什么?”逸仙說,“不能把刀尖對著人,反手拿刀,把刀柄遞給提督。”

    長春還是很逸仙的話,她說道:“我知道了。”

    蘇顧接過刀,找到蘋果在長凳坐下,隨口說:“我吃蘋果總是連皮一起吃的。”

    長春說:“我也是。”

    逸仙說:“不講究。”

    “不干不凈,吃了沒病。”蘇顧說,“其實蘋果皮營養相當豐富。”

    逸仙說:“可能有農藥殘留。”

    “我又想起了弗萊徹,那姑娘這也擔心,那也擔心,雜志上面說什么信什么,根本沒有分辨能力。什么和什么不能一起吃,什么和什么相克,大家記住這種食物不能吃有毒……”蘇顧忍不住賣弄,“任何拋開劑量談毒性的事情都是耍流氓。就算是鹽和水,鹽吃多了,加重身體負擔,水喝多了,水腫。”

    長春插嘴:“飯吃多了撐。”

    蘇顧斜著眼睛看長春,他淡淡說:“沒文化。”

    正是這種輕描淡寫,長春很氣:“你才沒有文化。”

    蘇顧終于削完了蘋果,刀功精湛,一氣呵成,所以他可以捻起長長的一條蘋果皮,得意洋洋說:“怎么樣?”

    長春說:“逸仙姐姐可以用蘋果雕花。”

    “我承認比不過逸仙。”蘇顧說,“但是長春你的話,呵呵。”

    長春不為所動,重點不是吵架,她伸出手:“蘋果。”

    “不給,這是你的逸仙姐姐的。”蘇顧把蘋果高高舉起來,長春坐在他身邊,哪怕撲在他的身上也夠不到,“我有說過給你削蘋果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嗷!哇嗚!”長春搖頭晃腦,模仿獅子在吼叫,“我要咬你了。”

    “咬吧。”

    長春抓住蘇顧的手臂,一口啃在他胳膊上面。

    蘇顧看自己衣服上面的牙印,準確來說是口水:“你真咬呀?”

    長春冷哼了一聲。

    蘇顧大喊:“逸仙,你看長春,她咬人,咬人的是小狗。”

    長春說:“逸仙姐姐,你管管提督。”

    逸仙的嘴角微微彎起來,她很喜歡這種的場面,她說道:“我可管不了他。”

    時間便是這樣一點點過去,靠近年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