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嬌兒搖頭,蘇墨便自己去了隔壁的藥浴房。
嬌兒突然覺得有些緊張,隔壁安安靜靜沒有一點聲音,她很想沖過去看看,但還是咬牙忍住了。
安靜的坐在房間里,她想著,自己要是表現的不在乎的話,蘇墨可能就會放她離開,然后安心的對付自己的寒癥。
這可是要命的啊,一點不能分心的。
當年嬌兒拿了蘇墨的先天火石,便已經是拿了蘇墨的半條命,如今要是還因為她害得蘇墨六年的堅持功虧一簣,那她絕對會崩潰的。
這時有人突然敲門,是誰?
眼前的中年男人她不認識,好像是蘇家類似管家一樣的角色。
嬌兒發著呆,沒有理會。
中年男人看嬌兒的目光,怎么掩飾都忍不住帶了一絲敵意。
“姑娘既然來了蘇家,何必這番鐵石心腸,禍害家主。”中年男人突然開口道。
“我是禍害,或者你要放我離開?”
中年人搖搖頭,“我沒辦法放姑娘離開。”
聽著這個回答,嬌兒又低下了頭,“那說這些有什么用?”
“我雖然沒辦法送姑娘離開,但我還是要說說,家主這些年的日子不好過,無數次的在死亡的邊緣掙扎,我們整個蘇家的人都看著,大家都心疼,巴不得能給家主分擔一些痛苦。
但你今天一來,少爺的情緒很明顯不穩定,您知道的,少爺的寒癥,他情緒不能起伏過大,必須守住心神,不然會出事的。
六年來,他吃的都是藥膳,配合著藥浴。但今天您來了之后,家主開始拒絕吃藥膳,所以藥浴的時間增加了十分鐘,您大概不知道,這十分鐘,家主要增加多大的痛苦。”
嬌兒只是安靜的聽著,總算是知道,整個蘇家對她的若有若無的敵意是從何而來。
她確實是個禍害啊,像是專門禍害蘇墨似的。
她有些悲傷,抬起頭來帶著幾分茫然,“那我應該怎么辦?我是不是應該不惜任何代價離開這里。”
嬌兒現在的能力十分強大,如果真想硬闖離開,蘇墨大概也攔不住。
中年男人搖搖頭,“我不是讓您離開,您要是現在離開,大概會真的讓家主心神失守,我只是想讓您幫幫家主,至少讓他繼續吃藥膳。”
嬌兒低著頭,然后點點頭。
是啊,正是因為這些原因,她不敢留下,卻又不敢強硬的離開。
一個多小時后,蘇墨被人攙扶著回來了,整個人面色一片慘白,眉眼都有些疲憊的拉攏著,給人的感覺像是厭了這世間一樣,像是隨時有可能撒手而去。
嬌兒沒有說話,當目光里了擔憂,藏都藏不住。
蘇墨疲憊的聲音開口說話,“你別擔心,我不會死的。”
這句話就像一個魔咒,蘇墨在心里念了六年,也深深的在嬌兒心里扎了六年,讓她莫名的很想哭。
下人把蘇墨扶到床上,然后便退了出去,恭敬的帶上房門。
蘇墨半閉著眼,看起來疲憊極了。“嬌兒,過來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