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冷哼一聲,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他身后跟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倒是態度非常溫和。
這少女看嬌兒實在傷心,忍不住低聲安慰道,“小妹妹別難過,這只是個故事而已,你要是實在想聽,明天再來就是了,我們會在這里逗留一段時間。”
前面那個陰沉的男人已經走出去老遠,不耐煩的朝著后方吼了一句,“傅寧,還不快走,你羅嗦什么。”
這十七八歲的少女這才安慰的看了嬌兒一眼,然后離開。
嬌兒并不認識,哪里知道這兩人是誰。
身后跟著的是傅寧,那前方不耐煩的,當然是郎殤。
要是郎殤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是白如歌的女兒,是那個他從未見過面要叫他舅舅的少女,可能會驚得當場就把嬌兒帶走。
嬌兒沒能繼續聽故事,有些失望。
蘇墨牽著她的手,摸了摸她的頭,“沒關系的,你要是實在想知道,過兩個月回去問問就知道了,再說了這些說書先生說的也不確定是真是假,指不定夸大其詞了。”
嬌兒點點頭,情緒這才緩和下來,“蘇墨哥哥我們在這里留一天吧我想明天把故事聽了再走。”
蘇墨當然沒有意見,兩人決定就在這酒樓住下,嬌兒還特意要了那個說書先生隔壁的房間,像是生怕人家跑了似的。
就這么心不在焉的呆了一天,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天,結果據說那個說書先生心情不好,不想講了……
整個大廳里的客人起碼有一半是來聽故事的,此時一個個都心中不滿,但卻不敢有任何怨言。
因為這人講故事沒有收錢,也不是酒樓聘請的,人家只是閑的無聊隨口說幾個故事而已,誰能強求他。
如果說誰最失落,肯定是嬌兒了,她有些害怕回去,是因為離開了這么多年,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面對親生父母。
但她對親生父母,其實是很在乎的,關于她們的一小點消息,都小心翼翼的收集起來,仿佛這樣就能多了解自己的父母幾分,會讓她心情小小的愉快起來。
“說話不算話,一點不講信用,那人昨天都說了今天繼續,卻又不講了,真是太過分了。”嬌兒氣鼓鼓的道。
蘇墨只能連聲安慰。
嬌兒卻氣不過,她向來是有些刁蠻任性的性子,心里面有事就很難冷靜下來,只是越想越生氣,突然就朝著郎殤的房間跑去。
速度快的蘇墨都來不及阻止,只能在后面跟著追上去,速度快得她自己都有點停不下來,然后撲通一聲撞在郎殤的房門上,直接把人家房間的大門撞開。
然后看到房間里,這個中年男人猛的視線過來,帶著一股陰冷的殺意,這股殺意,讓嬌兒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之前她跑的速度太快,這么一撞,頭上的斗笠掉落了下來,一張氣鼓鼓的小臉有些微微緊張。
是的呀,她怎么生氣跑別人房間了,別人講不講故事,是別人的自由,嬌兒微微垂下眸子,覺得自己這事好像做得不對。
郎殤卻在看到嬌兒這張臉的時候,身上的殺意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震驚,“你是誰?”
看嬌兒愣在原地,郎殤突然向前,一把抓住嬌兒的手腕,大聲道,“你到底是誰?你……你是……”
嬌兒被嚇到了,哪里知道這個男人會突然沖過來,不過這人眼里的神情,讓她覺得沒有惡意,要不然她早就出手了。
可嬌兒不出手,蘇墨會出手呀,蘇墨看著嬌兒被抓住手腕,當即攻擊了。
郎殤和蘇墨之間頓時爆發了強大的能量波動,要不是這兩人怕傷到嬌兒,真正動起手來,只怕這酒樓都會弄塌了。
郎殤松開了嬌兒的手,蘇墨攬了嬌兒在身后,然后警惕的看著郎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