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歌站在這樣一間畫室中,心中震撼。
從圣華大學上學的她,那個在滿是炸藥的山洞中和少年說話的她,在孤兒院的她,在宮氏的她,形形色色,各種各樣的她,甚至還有她當初成婚的時候,身穿大紅喜服的她。
最后還有一張半成品,是安靜睡著的她,應該是最近才畫的。
任誰看見這滿室自己的畫像,都會震驚到失語吧。
白如歌的神色變了又變,這么多畫像,每一張都精致無比,看得出來是花費了很多心思去畫的。
這大概是當初在那個山洞中,第一次遇到這個活夠了的少年開始,便開始有了這些畫像。
白如歌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情緒來表達眼前看到的一切。
“姐姐!”帶著幾分驚慌失措的聲音在白如歌身后響起。
白如歌一時沒反應過來,被嚇了一跳,回頭就看到郎殤臉色蒼白的站在門口。
白如歌微微皺眉。
郎殤看著白如歌皺眉,臉色又白了幾分。
這滿屋子的畫像,像是無法見光的東西,只是郎殤的心里寄托,可突然就讓白如歌看見了,這讓郎殤覺得不敢看白如歌的眼睛。
任誰看見這樣的場景都會認為是變態吧,郎殤慌亂,還沒有準備好怎么解釋,就突然這么暴露在白如歌眼前。
“姐姐怎么來這里了,回房休息吧。”郎殤沉聲道。
“這些……”
“這些是什么不重要,姐姐現在回房間。”
郎殤的聲音稍微有些大,在白如歌的印象中,郎殤從不曾用這種語氣對她說過話。
大概是白如歌這種詫異的情緒表現得太明顯了,郎殤越發的煩躁,想要在說什么,白如歌已經轉身往房間走去。
郎殤看著白如歌的背影,神色凄苦。
他滿臉溫柔的看了看這畫室里的畫像,關上了畫室的門,也朝著房間走去。
這些畫像,他不知道姐姐會怎么想,但這些畫像從來都不是褻瀆齷齪,這……這,他不知道該怎么說的。
他只是想留下那些美好的瞬間,他沒有其他的想法。
姐姐就是他的神明,他怎么可能對姐姐生出聲什么齷齪的想法。
郎殤跟著白如歌回到房間,白如歌坐在椅子上,安安靜靜的看著郎殤,這神情很明顯,要聽郎殤的解釋。
“姐姐,那……那些畫像……”
“那些畫像很好看,但我現在想知道的,不是這個,你知道我想問什么。”
郎殤本來聽著白如歌說畫像很好看,剛要欣喜的笑,就聽到下面這一句話。
白如歌想問什么,除了宮辰希,白如歌還能問什么。
是啊,他想多了,對于那些畫像,姐姐不會多想,姐姐現在是想要離開,想要回到宮辰希的身邊。
“宮辰希有沒有出事?”白如歌開口問道,她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
“他很好。”郎殤低著頭道。
“我想回F市去。”
“不行。”
“我要和宮辰希通話。”
“暫時不行。”
白如歌沉默,臉色神色不太好。
郎殤苦笑了一下,果然,姐姐清醒之后,就不屬于他了。
他抬頭看著白如歌,臉上全是慌亂,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姐姐,你安心的住在這里好不好,這些事情我會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