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殤聽見白如歌的聲音,快速的放下手中的餐具跑出來,就看著白如歌光著腳站在地上,就這么望著他。
“怎么了?怎么光著腳下來了,小心著涼,你別亂走,我去給你拿拖鞋”郎殤問道。
“喂。”白如歌又喂了一聲。
“姐姐要叫我阿殤,以前你都是這么喊的。”郎殤笑道。
“阿殤,有玻璃扎我腳。”白如歌冷靜的說道。
說完這句話,郎殤可不冷靜了,不由得想到自己之前在客廳里那通瘋狂的亂砸,那些碎了一地的瓷器,大概是打掃的時候遺漏了一小塊,白如歌光著腳正好扎到了。
郎殤陰沉著臉,臉色很難看,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把那些打掃衛生的人,抓來打一頓。
好吧,最該打的人,是他自己。
他把白如歌抱在沙發上坐著,蹲下身,看著白如歌嫩白的腳底正中心扎著一塊瓷片,瓷片已經染成了紅色,還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血。
郎殤整個人越發陰冷的,這個樣子的他,看起來有些可怕。
可白如歌不怕,不知為何,反而覺得有些心疼,白如歌突然伸手,又在郎殤頭頂上揉了一下,“阿殤,不要這個表情。”
郎殤點點頭,情緒慢慢的冷靜下來。
他拿著小鑷子想要把白如歌腳底的瓷片給拔出來,可看著這點點血跡,他竟然有些不敢。
郎殤這人竟然會不敢,讓他直接劃開自己的皮肉取子彈,他都不會眨眼,眼下只因為這區區一塊小小的瓷片,就有些不敢。
他緊緊的咬牙,然后夾住刺眼一拔,小小的傷口滴血的速度快了一點,不過怎么看都只是一個小傷口,白如歌的眉梢都沒有多挑動一絲。
可郎殤卻有些微微發抖,快速的消毒清理干凈血跡,稍微上了一點藥。
郎殤處理好也不收拾廚房了,抱著白如歌往樓上走,這下腳傷了,郎殤是更加不可能讓白如歌自己行動的了。
好像多抱幾次,心里的那些猶豫和不安,也就習慣了。
上樓之后,白如歌又躺在床上,郎殤就一直在房間里陪她。
白如歌總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
“姐姐,姐姐,你發什么呆呀,你在聽我說話嗎?我們給你肚子里的孩子取一個名字好不好。”郎殤笑得一臉溫柔的道,仿佛這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一樣。
郎殤對白如歌的情緒,不是愛情,不是親情,是一種介于兩者之間的,同樣濃烈的情緒。
他想要獨占白如歌,不是男人對女人那種占有欲。
他只是想要把白如歌留在身邊而已。
此時白如歌的孩子,對于郎殤來說,就像是白如歌的一部分一樣,郎殤也發自內心的喜歡。
他甚至想著,將來這個孩子生下來,他會讓這個孩子過上最好最幸福的生活,他肯定會是世界上最好的舅舅,他會和姐姐一起,把這個孩子養大。
姐姐的一輩子,將會是和和美美,再也不會摻和到那些紛亂傷感中了。
白如歌愣了愣,摸了摸肚子,然后指著肚子道,“叫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