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殤也派出了大部分的人去找白如歌,A市和A市附近因為這兩人的尋找,動蕩不安。
郎殤沒辦法親自去,他傷得太重,必須要送去醫院,不然很可能有生命危險。
就像宮辰希的想法一樣,白如歌被帶走,對方竟然費盡心思把白如歌帶走,那白如歌肯定還活著。
白如歌活著,宮辰希和郎殤都不會允許自己就這么死了。
還要想辦法把白如歌找回來呢。
郎殤被他的下屬送回去了,宮辰希也離開了,在場的人都散了,找人的找人,救人的救人,埋人的埋人。
現場安靜了,除了地面上一灘血跡,還在訴說著這里之前發生過的血腥事件。
許久之后,郎少康的血跡都干涸了,現場才出來了一個人。
這人一身黑衣,五官平淡得讓人一看就會忘記,丟在人群中,你都找不出來的那種,在這荒蕪的郊區并不顯眼,就像是影子。
毫不起眼的影子。
影子看著地上干涸的血跡,平靜而普通的臉,露出了一種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敬佩的神色。
他喃喃道,“從來沒有想過,我跟著十幾年的人,竟然是這么狠的一個人,對自己也這么狠。”
影子對著這攤血鞠了一躬,像是在告別自己十幾年的影子生活。
是的,這件事情,并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這么簡單。
這只是郎少康的安排。
郎少康讓影子帶走了白如歌,然后引來了人魚血脈,他的確是被人魚血脈殺死的,只是他并沒有被控制。
他就這么平靜的看著對方的刀子,一刀割破他的頸部大動脈。
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神情依舊平靜,這般赴死,像是平靜的只是一件小事。
沒有人在感覺到危險的時候還能這么平靜淡然,只要是有意識的人,大概都會下意思的躲閃,可郎少康沒有,他一絲一毫都沒有。
他是在用他的死,才創造一個局,一個讓宮辰希和郎殤都相信的局。
果然,他很成功,即使是這兩個強大的男人,也沒有看出一點不對勁,他們都認為白如歌是被人魚血脈帶走了。
郎少康的計劃很成功,而且運氣也很好。
人魚血脈不知道突然來了一個什么消息,上面命令她們全部撤退。或許是發現進入了A市,憑A市現在的狀況,無法抓住白如歌,或許是發生了什么她們必須要退走的大事。
可在宮辰希和郎殤看來,這樣的行為,無疑是坐實了她們抓走白如歌這個事實。
影子緬懷了一下郎少康的強大和狠絕,然后離開了。
他還要去辦郎少康給他交代的最后一件事。
做完了這件事,他就自由了。
他以后就不在叫影子了,他決定給自己取一個陽光一些的名字,然后去以前看到的一個小村子里做一個鄉村支教,嗯,對,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這么想著,影子很快消失,他在郎少康身邊隱藏行蹤這么多年,都沒人能發現他,如果郎少康當時不叫他出來,等郎少康死了,這輩子大概是不會有人知道,他曾經跟著郎少康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