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笙看起來很可憐,“你……你是白如歌嗎?”
傳聞中的白如歌在A市地震來臨的時候,一直救人,堅持到最后不肯離去,三笙覺得這樣的善良,她完全可以利用一下。
白如歌點點頭,表情天真,有些過分的天真。
三笙不在說什么,而是直接調動血脈之力,一種人類無法察覺的波動,在白如歌和三笙之間連接。
白如歌能很明確的懂了對方的意思,在求救,要放她出去。
三笙的姿態越發的可憐,因為被關了好久的悲戚心情,全都傳達給了白如歌。
白如歌微微歪著腦袋看著三笙,長辮子輕晃,讓她看起來像個孩子。
好一會兒,三笙有些疑惑,白如歌怎么還沒有反應呢?
三笙確定白如歌能懂得自己的意思,就算入傳聞中已經傻了,依舊能懂她的意思,可白如歌沒有反應,或許是還不太信任她嗎?
“我沒有做過壞事,為什么要把我關起來,宮上將,我們特殊血脈都很尊敬您,我想,您不應該會歧視特殊血脈才是!”三笙這么說道。
說到歧視的時候,目光看的卻是白如歌。
白如歌卻神情沒有一點變化,并沒有同為特殊血脈,就要像親人一樣,為對方打抱不平想法。
宮辰希搖搖頭,“放你回去不安全,你還是暫時在這里住些日子,等這籠罩在迷霧中的謀劃慢慢清晰起來。”
“可這些和我有什么關系,我什么都不知道,萬一你說的迷霧一直不清晰,那你要關我一輩子嗎?”三笙顯得有些竭嘶底里。
可無論怎么激動,怎么竭嘶底里,三笙依舊看起來美麗不可方物,看起來委屈又可憐。
“未嘗不可!”宮辰希冷漠的道。
三笙看著宮辰希眼眶發紅,然后眼淚無聲的滴落,她哭得梨花帶雨的看向白如歌,“白如歌,你和我才是同胞,我們才是血脈最為親近的親人,你難道不幫幫我嗎?這個冷血的男人現在會這么對我,將來還會這么對所有的特殊血脈,你就忍心這么看著?”
三笙等的白如歌幫助并沒有等來,等來的反而是一股猛烈的血脈之力,硬生生的想要把她壓在地上,下意識的想要跪下。
“如果在讓我感覺到你對他的殺意,我就不客氣了!”白如歌天真的道。
三笙被這樣的力道壓迫得無法站立,普通一聲朝著白如歌跪下,那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懼怕和服從,讓她甚至不敢生出反抗之心。
白如歌并沒有動手,只是在三笙面前完全的釋放了血脈之力,就讓三笙跪地不起。
白如歌感覺到那股對宮辰希的殺意消失,剩下的全是對她的懼怕,她很滿意。
“親人嗎?我想我最親的人只有宮辰希,對于特殊血脈,我可能并沒有你想象中這么在乎,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相信宮辰希,他是什么人,我比你了解,既然他要關著你,那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白如歌難得的解釋了這么多,或許是因為對方是特殊血脈,她才愿意多解釋幾句。
三笙的眼淚已經收了起來,復雜的看著白如歌。
她們是特殊血脈,她接觸的所有特殊血脈,在這個世界可憐可悲的隱藏了這么多年,在人類和特殊血脈之間,絕對會選擇特殊血脈。
即使是最親近的人,也會毫不猶豫的站到特殊血脈這一邊。
三笙沒有想到,白如歌不但不幫她,還會因為她無意識流露出的一點點殺意,就對她施壓。她好不懷疑如果自己這份殺意深一些,那白如歌肯定會直接對她動手。
白如歌此時乖巧的站在宮辰希身旁,看起來依舊很天真,長長的發辮在輕晃,露出白如歌整張小臉,讓她看起來像個孩子般單純,卻讓三笙覺得,這個女人很冷血,比她還要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