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來這里和這寡婦說這些,這是不是有些不對呀。
可寡婦卻安靜了下來,沒有關門,也沒有罵人。
白如歌又道,“所謂人言可畏,那只是你太在乎人言,人活在這個世上,當然是以自己的想法為重。”
“你真的能幫美韻上學?”寡婦鄭重的問道。
“自然是能的!”白如歌目光一轉,小手指向孟梁赫,“他很有錢,他還欠我錢!”
孟梁赫滿頭黑線!
“好,這個條件我答應了!”寡婦突然說道,讓在場的男人們,心中都無比震驚。
白如歌輕輕的勾起嘴角。
她用了一個下午,把這里全部都走了一圈,也聽到了不少消息,那些尖酸刻薄的議論,她也聽了。
既然聽了這么多故事,自然能知道些什么。
于是她知道了這個地方,這些人的關系。
老大爺有個兒子,美韻是大爺兒子和前旗的孩子,前妻死了之后,美韻的父親喪事都沒辦完,就和其他女人勾搭上了。
這個女人蠱惑這美韻的父親,這對良心被狗吃了的男女,就這么拿著這家里大部分家當離開了,選了一個很好的位置,修建了這個地方最好的一棟房子,徹底的拋下了美韻和老人,年邁的老人帶著年幼的美韻。
而這一年,林嬸子的男人和女兒也死于意外,林嬸子變成了一個寡婦。
林嬸子悲痛之后慢慢的振作起來,看到和自己女兒差不多年紀的美韻,就能幫上一點就幫幫忙。
可這幫忙,并沒有得到太多的好處,美韻的那后媽反而開始傳播林嬸子的閑話。
說什么寡婦不要臉,想通過美韻這小丫頭片子,去勾引已婚男人。
這件事情傳得風風雨雨的,很多人都相信了,畢竟在這個小地方,美韻的父親雖然沒良心,但也算是家里條件比較好一點的。
在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一個二婚的老男人,還自以為自己是這地方最耀眼的有錢人。
林嬸子那段時間的日子并不好過,雖然這里只有十來戶人家,可這些一家一家的人,說起閑話來,可不是這么輕巧的。
于是,林嬸子被迫疏遠了美韻他們,不敢再離得太近,就算是想要幫忙,也只能偶爾偷偷的去幫幫忙。
但林嬸子對美韻的感情,在這些年,也是真的深厚,至少比她那個便宜父親深厚太多。
此時美韻早已過了上學的年紀,學校很遠,是要出去坐車的,是要交學費的,美韻家里的情況是真的沒辦法上學的。
林嬸子只是個寡婦,及時想幫美韻,可她基本沒有什么收入來源,平時種了一點蔬菜,要走好遠還要坐車,才能走到外面的小集市上,賣掉這些蔬菜,掙個幾十塊錢,買點食物,割幾兩肥肉。
能偷偷把肥肉送給美韻他們已經是她能拿出的最好的東西了,她大概是把那個死去女兒的感情,全部都轉移到了美韻的身上。
白如歌只是這么走了一圈,便什么都知道了!
孟梁赫看向白如歌的目光更深邃了,他知道這不是偶然。
白如歌做的事,說的話,從來都不是偶然。
看起來癡癡傻傻的白如歌,其實聰明的讓他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