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歌淡漠的道,“好,既然你決定不用,那忍住了,我要開始。”

    小乞丐點點頭。

    然后白如歌在所有人驚悚的目光下開始動刀了。

    白如歌除了在解剖工作的時候,從來沒有碰過手術刀,這是第一次。

    她拿手術刀的姿勢很熟練,就像是已經拿過了千百遍。

    主要是白如歌很淡然,出手利落得就像她面前站著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一個痛得忍不住在微微顫抖的小乞丐,而是一具尸體,一具模型。

    這樣血腥而殘酷的畫面,讓大家忽視了白如歌的手法之利落,下手平穩,落刀不差一分一毫。

    有一些老教授注意到了,楊教授自然注意著,楊教授在白如歌開始動作的時候,就沒有去管什么麻藥麻藥的問題,而是一心看著白如歌的動作。

    越看楊教授嘴角翹得越高,白如歌的動作很完美,她的內心,也能做到內心毫無波瀾。

    楊教授認為自己這么多年,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可他從來沒有見過白如歌這樣的人。

    就像是天生注定就要吃醫生這一碗飯的人。

    其他學生也慢慢繼續開始看診,總不可能什么都不干,就看著白如歌處理膿瘡啊,畢竟他們每個人面前都排著好多病人呢!

    只是白如歌和那個小乞丐注定是大家的焦點,不管是學生教授還是來看病的病人,目光都總是忍不住落在他們兩人身上。

    白如歌心無旁騖,像是周圍根本沒有人。

    手起刀落,看得周圍的人一個個的提心吊膽。

    直到她把小乞丐身上所有的膿瘡都處理完畢,醫用托盤里全是惡心的腐肉,她才給小乞丐上藥包扎。

    小乞丐微微松了一口氣,疼得不停冒冷汗,但一直忍耐了,沒有動,也沒有出聲。

    白如歌做完這一起,這才淡淡的道,“你的感染有些嚴重,記住這些天傷口不能碰水,保持衛生。”

    這時大家才明白了,之前白如歌叫這個小乞丐去洗澡的原因,顯然是他的傷口處理好之后不能碰水,也不能在讓臟東西感染。

    一時間不少人羞愧得臉色通紅。

    什么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就是!

    小乞丐使勁的點點頭,他臉上也全是處理過的膿瘡,包扎了滿頭滿臉的紗布,看起來像是木乃伊一樣有點恐怖。

    “輸液七天,把所有的炎癥都消下去,配合吃藥,你的膿瘡才不會復發!”

    “謝謝,謝謝醫生!”

    白如歌隨意的擺擺手,表示不用多說。

    可周圍的人心里可是大受震動,這個小乞丐說的什么?他說謝謝醫生。

    可他們不是醫生啊,他們只是來學習的學生而已,怎么當得起醫生這個名號。

    可有人卻叫了白如歌醫生,這代表著什么,代表白如歌比他們都厲害嗎?

    這些驚訝復雜都目光,白如歌直接無視了,她說完便不再看這個小乞丐,好像真的只是看不過去,隨手救一救而已。

    小乞丐還在躊躇,有人把他帶去,按照白如歌開的單子開始給他拿藥,帶他去輸液消炎。

    他突然轉身朝著白如歌,深深都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