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歌的腦海像是錄像儀器一樣，看著楊教授的動作，所有流程都在她腦海中過了一遍。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站在楊教授身邊的一名護士不停地給楊教授擦汗。
手術已經進行了兩個小時了，所有人都在認真的觀看著，只怕眨眼的次數都減少了，深怕一眨眼就錯過了什么。
劉巍卻漸漸皺起了眉頭，他發現老師的腰在漸漸彎曲，這是體力不支的一個明顯現象。
又過了一會兒，楊教授蒼白著臉開口道，“參片！”
立即有護士，拿出上好的參片喂在楊教授嘴里。
白如歌的心微微顫了一下，她沒說話，繼續死死的看著手術的過程。
手術繼續進行著，當楊教授第五次要求參片的時候，白如歌有些忍不住的上前了兩步！
卻見楊教授終于成功的把壓迫在病人腦神經上的腫瘤成功切除了！病人的情況依舊穩定，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老師，剩下的讓我來吧！”劉巍在一旁說到。
楊教授嚴肅的瞪了他一眼，“最忌手術中跟換主刀醫生，你忘了我當年說過的話嗎？”
劉巍低下頭，不在勸說，楊教授的性子，勸說也是沒用的。
他既然決定做完這一臺手術，那便是用參片提著氣，他也會做完的。
楊教授再次出聲道：“雖然已經成功取出腫瘤，但是收尾工作同樣也不能有一絲的馬虎，如果失誤，或許有可能讓整個手術失敗告終。”
楊教授含著參片，說話有些不清晰，白如歌知道，這些話是說給師哥的，也是說給她聽的。
是老師用他逐漸走向衰敗的身體，在親自教她！
在所有一切都處理好了之后，楊教授這才退后幾步，腿一軟，直接坐在劉巍端上去的凳子上，放松下來的他，手指，小腿都在打顫。
病人被推進了重癥監護室觀察，算是活下來了。
手術做完了，所有人都舍不得離開，總覺得楊教授會說點什么，怕走了就聽不到了。
楊教授緩過氣之后，看著白如歌問道，“你看清楚了嗎？”
白如歌點點頭，“看清楚了！”
“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百分之七十！”
白如歌覺得有些慚愧，可這手術太過復雜，就算她過目不忘，有些步驟，也不一定能做到。
有些臨場反應，是需要時間和經歷來慢慢磨礪的。
楊教授聽著卻是滿意極了。
白如歌在醫學方面的天分，高得可怕。
其他人聽著白如歌的話，都面露不信之色，這個小姑娘，可以做到百分之七十，是不是開玩笑啊。
他們這么多年的老手，都不敢打這個包票！
在場的一位資歷比較老的醫生忍不住說到。
“小姑娘，你知道他是誰嗎？楊震楊教授。他完成的手術，做到百分之七十，這樣的玩笑，可別隨便開，風大了小心閃了舌頭！”
“是啊，第一次看見，當著我們這么多人的面，還敢這么說大話的！
聽著這些話，白如歌還沒有說什么，楊教授先不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