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夜有些涼,宮辰希把自己的外衣脫了,想要給白如歌披上。
似乎想到了不美好的記憶,想到白如歌的潔癖和自閉癥,是不可能會接受其他人的衣物的,于是,遞出去的手,就這么不尷不尬的頓在了半空中。
即使白如歌最近對他比較親密,即使白如歌說他是那顆想要的明珠,他也終究是不安的。
白如歌抬頭看了看,沒有接過外衣,宮辰希的臉色微微慘然了兩分。
卻見白如歌朝著他招了招手,“你坐過來,帳篷里不冷。”
宮辰希微微愣了愣,他是準備在這帳篷邊守一夜的。
“愣著干什么,過來呀!”白如歌又道。
宮辰希這才動了,慢慢的走了過去,和白如歌一起蹲坐在帳篷里,帳篷有些小,宮辰希這身軀蹲坐在里面顯得有些可憐。
白如歌這才把宮辰希的外衣披在自己身上,滿意的攏了攏。她想了想,朝著宮辰希靠近了些,仿佛這樣能更安全。
宮辰希隨著白如歌的動作,身體微微僵了僵,又軟了下來。
宮辰希發現,如今的白如歌在他面前,已然不再是記憶里那個瘋狂的白如歌,也不是外人眼中冷漠孤傲的白如歌,而是另外一種溫軟嬌氣的白如歌,仿佛屬于他一個人的白如歌。
“宮辰希,你怎么還在凌峰山上了,你不是回去了嗎?你出現在這里會不會不安全。”
白如歌沒有忘記,這圣華背后之人,是宮辰希的政敵,一有機會,就不可能讓宮辰希好過的,而宮辰希就這么明目張膽的出現了。
“我想來便來了,你用擔心,沒人能奈我何!”宮辰希說話總是有一種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霸氣。
“但你能來,我還是很開心!”白如歌目光清亮的看著宮辰希。
是啊,理智知道他不該來,卻依然會因為他的到來開心。
宮辰希聽著這話好像勾了勾嘴角,好像笑了,伸手摸了摸白如歌的頭,暖暖的手掌,帶著安心。
“只要你需要,任何時候,任何地方,我都會出現。”宮辰希認認真真的道。
白如歌小臉微紅,這人總是能一本正經的說著小情話。問題就在于這認真,讓這情話聽起來,越發讓人心動。
兩人在這深山,溫馨的閑談起來,宮辰希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能和白如歌這么和平的交流。就像他從來沒有想過,白如歌會說想要他這顆明珠。
夜色安靜下來,宮辰希出去收拾好火堆,在帳篷外撒上了驅蟲藥粉。
他想了想,還是鉆進了白如歌的小帳篷。
要知道宮辰希身高一九八,比普通人都高出一截,之前蹲坐著還不覺得。此刻一進來,關了帳篷的拉鏈,簡直是不要太擠啊!
雖然兩人這些年都住一間屋子,都睡一張床習慣了,沒有什么男女之防。
但是心態變了,終究是有些不一樣的!
偏偏宮辰希專注又深情的看著她,宮辰希一直看她就是這個眼神,前世的白如歌厭惡躲避,平時的白如歌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可此刻她只覺得呼吸都是宮辰希的氣息,明明腳上有傷,身心疲憊的,卻生出不合時宜的臉紅心跳,讓白如歌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