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兩個妹子收到張景手機銀行轉賬的辛苦錢后匆匆離開。
手機轉賬有點小心思,賬號可以找到她們,她們可以證明張景沒有傷人。
重新返回暗巷,張景找到流浪漢,指著地上兩個白人青年問,“他們死了嗎?”
“沒有,只是昏倒。”
張景點頭,雙手抱懷聊天問,“你為什么幫我?”
“因為你說了‘請’。”
張景微微一愣,居然不是因為錢。
想到自己對他說的第一句話是:‘抱歉打擾你休息,能不能請你換個地方?’
“你是哪里人?為什么在這里流浪?”張景語氣輕松問。
“龍國裔移民,離婚破產。”
張景接著又問:“有小孩嗎?”
“有兩個,撫養權歸前妻。”
確定基本信息,張景向流浪漢發出邀請,“你的條件很符合我的用人標準,以后給我打工吧。”
“因為有兩個孩子嗎?”流浪漢反問。
張景點頭,一個人最怕沒有念想,只要有念想,做事之前就會考慮后果。
黑夜里,流浪漢上前兩步,與張景近距離面對面。
昏暗環境中,對方打量張景,張景同時打量對方。
身高約米,體重約100斤,顯瘦小,約30歲,形象很普通,丟人群里找不到那種。
半響,瘦小男人自我介紹道,“移民之前我叫車必雄,為融入新環境,更換護照之后改名叫湯姆.車。”
“車必雄,”張景默念一句,“好奇怪的名字。”
“父母大人取的,”車必雄語氣無奈,“改變不了。”
“ok!”張景最后決定,“后天上午10點到機場等我。”
車必雄應是。
新收一個小弟只是插曲,后面是狂歡時間,進入蝴蝶夜店繼續嗨,酒精,音樂,還有辣妹。
同一時間,就在張景狂歡時。
徐澤洪根據簋器身上的泥土,還有簋器中間的象形文字,終于確定牧野之戰發生準確時間!
從簋器身上攜帶的泥土中提取到碳樣本,測出時間是1020-1050年之間。
天文學家又根據銘文中甲子日‘歲’星,也就是木星,在中天的天象,參照《國語》記載的天象記錄,精確計算出武王伐紂時間發生在公元前1046年1月20日早上!!
由此,這一歷史學的著名懸案終于告破!
因為要提取碳樣本,又要請天文學家確定時間,還要請象形文字專家鑒定,簋器存在的消息藏不住,圖片插翅膀一樣飛遍天南和地北。
短時間內,徐澤洪電話被打爆,無數人通過各種關系找到他的號碼。
有人想買,有人勸捐,有人逼捐,還有人直接威脅勒索想著空手套白狼。
另外,還有一群特殊的人,他們想搶奪簋器,還想殺人!
雅加達,勿加泗縣,火車道紅燈區一間鐵皮屋里,一名身強體壯的男子正在使用手機查看簋器圖片。
不用細仔看,男子咬牙切齒道,“這就是我們丟失的那件簋器,我弟弟和他的女朋友在錫卡龍酒店房間里被殺,東西被搶!”
鐵皮房里有七八個人,個個義憤填膺,嗷嗷叫著要報仇。
然,尷尬的事情發生了。
一屋七八個人,因為各種原因,沒有一個人可以正常入境花旗國。
思考想去,唯有走米墨邊境,通過非嘗渠道進入花旗國,然后實施報仇計劃。
這注定是一項非常困難的任務。
每年有很多人從邊境非法進入花旗國,但途中風險巨大,約六分之一偷渡客會死在漫長的偷渡路上。
不過,為給弟弟報仇,做為哥哥,中年人決定拼了!
徐澤洪不知道有人要殺他。
但他已經收到很多子彈和刀片,于是向老板娘求助。
張景不在家,丁佳琪要挑大梁,于是她開車20公里來到奧克斯納德縣治安局,找到警長塔里克。
塔里克,四十多歲,白人,臉上無須,身高約米,體形中等,和小李子有五分像,之前負責調查納耶爾失蹤案。
“請問你是那位?”塔里克坐在辦公桌后面,不咸不淡問。
“我來自堪紛農場,我要查看你們過去一年的財務支出情況。”
換個人這樣說,塔里克雖然不會直接趕人,卻也不會老實配合,但堪紛農場不同,那可是捐款大戶!
再看丁佳琪的亞裔面孔,這明顯是幕后,甚至是皇后!
嘭!
一秒!
塔里克從坐椅上原地高高站起,臉上掛著姨母笑,熱情邀請道,“你請坐,賬本馬上就來,喝茶還是喝咖啡?”
“只要賬本就行。”
丁佳琪過去常常叮囑張景不要喝陌生人的飲料,那怕相熟的人,也要保持三分警惕,她更不可能喝來歷不明的東西。
“馬上就來,”說話時塔里克走到辦公室門口扯開嗓子喊,“科爾,科爾,馬上把去年的賬本拿過來,你只有10秒時間!”
科爾是文職,正在玩電腦游戲,立馬把帽子戴正,連忙找到去年賬本,腳上裝風火輪似的沖到上司跟前。
不用10秒,賬本送到丁佳琪面前。
丁佳琪是金融系碩士生,看賬本輕輕松松,一眼掃過,大致內容全部了解。
總體來說,花旗國治安局和龍國治安局情況相似,都是維.持秩序、執.法以及服務民眾。
但在職責劃分上略有差別,例如花旗國沒有戶籍制度,因此在也就沒有戶籍警。
還例如,花旗國治安局分類雖然很多很多,主力卻只有三個。
其中,縣、市、鎮地方治安官人數占絕對多數,以奧克斯納德縣警局為例,這里有員工二十五名。
看完結構,再看收入。
文員年薪45620到58028米元。
采集證據技術人員,年薪52960到71678米元。
巡警年薪從78422到98312米元不等。
特勤人員年薪99554到119000米元。
管理人員年薪127701到140008米元;
以上收入絕對不算低,只是相對其它工作來說,在持槍犯罪率相當高的花旗國,前線治安員面對的壓力相對較大。
除工資支出,治安局場地租金也相當昂貴,占到全部預算的三分之一,很明顯有利益輸送。
放下賬本,丁佳琪看向塔里克,“場地是誰的?”
塔里克尷尬,如實道:“縣.長小舅子堂兄的妹夫。”
“如果換個場地會怎么樣?”丁佳琪問。
塔里克表情苦,“我和大家會被整體解雇,然后那群衣冠禽獸會重新雇傭另一家治安局。”
聽著很扯,事實是不止一次發生過,整個治安局全部被裁,然后換一家治安局。
當然,更換治安局不是小事,每次大概率都是背后利益分配不均。
思考三四秒丁佳琪搖搖頭,“場地支出占比太高,必須更換,或者降價,節省出來的錢增加巡警數量,大家工資也可以微漲5%。”
換個人這樣說,塔里克會直接一腳把他踢出去,豬鼻子插大蒜。
但丁佳琪不一樣,塔里克表情獻媚問,“你有辦法?”
丁佳琪沒辦法,但有人有辦法,電話打給珍妮弗。
和王思思對丁佳琪報有感恩之心一樣。
珍妮弗雖然表面不承認,但心里很感激圣誕節時丁佳琪邀請她去堪紛農場共同慶祝。
同為一個男朋友,珍妮弗在電話里保證把治安局場地租金打下來,增加更多巡警,保衛堪紛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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