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小說 > 雪中:人在北涼,以勢壓人 > 第425章 殿下,我有四策,天下可期!
  在本體徐鳳年南下東線的時候,帶著徐淮南從寶瓶洲南下的徐鳳年剛行出三百里,就見到有一騎縱馬向著這綠洲的方向狂奔而來。

  等見到徐鳳年身后那戴著生根面皮但卻難掩暮氣的老者時,那有著北人身材,南人相貌的青年臉上流露出了慶幸之色。

  他飛快下馬跑至徐淮南馬匹前,張口欲言卻又怕得知一個出乎他意料的結果,到最后竟是未能成功說出一個字來。

  倒是高坐于馬上的徐淮南只是冷眼旁觀著這位最被他寄予厚望庶出子孫。

  對上了徐淮南冰冷眼神的男子心中一震,隨后激動道:

  “爺爺!”

  別看徐淮南和徐鳳年相談甚歡,有那忘年交的意思,但是在北莽徐家里徐淮南向來都是一個說一不二的威嚴存在。

  所以對比于自己這個庶出孫子徐北枳的激動,徐淮南只是冷淡地道:

  “老夫是怎么教你的?

  成大事者必須要排除一切外在情緒干擾。

  你看看你如今的模樣,又如何能做出正確的決策來?

  要知道你以后所做的每個決定都將決定很多人的性命,不理智,談何成功?”

  聽見爺爺熟悉的教訓聲,徐北枳沒有任何不耐之色,反倒是放下心來的松了一口氣。

  這熟悉的模樣,確實是他爺爺。

  徐鳳年并沒有選擇將他爺爺的頭顱當作戰功來作為將來上任北涼王的基石,這事是好也是壞。

  好事是徐鳳年此舉獲得了他徐北枳的認可,他徐北枳愿意為徐鳳年鞠躬盡瘁。

  壞事是沒有殺了北莽曾經北院大王的徐鳳年在北涼軍中的聲望恐怕還遠遠不如那陳芝豹,對于徐鳳年掌控北涼三十萬鐵騎恐有障礙。

  而且爺爺身在北涼的事一旦暴露,那么北莽這邊也恐生波瀾。

  就像他爺爺說的那樣,成大事者必須要以冷酷的眼光看待事情,徐鳳年終究還是過于感性了。

  想到這里的徐北枳忍不住再看了一眼爺爺,畢竟爺爺當初和他說的時候是兩種可能。

  要么徐鳳年死在那寶瓶州綠洲中,要么徐淮南死在那里。

  但現在第三種意料之外的情況出現了,他需要確定爺爺的想法。

  可徐淮南的臉色卻是毫無波動。

  徐北枳立即就領會了爺爺的意思。

  這事產生的余波就是爺爺交給他徐北枳最后的課題。

  既然他要輔佐未來的北涼王甚至未來的天下帝王,那么該如何平息事件的余波就是他肩上的責任了!

  深吸一口氣的徐北枳對著端坐在另一匹馬上的徐鳳年拱手道:

  “在下徐北枳,敢問殿下此來北莽意欲何為?”

  徐鳳年笑了笑:

  “自然是為了這天下。”

  徐北枳上前一步,眼神炯炯地看著徐鳳年道:

  “再問殿下,這天下是百姓還是北涼?”

  徐鳳年輕笑一聲道:

  “自然是北涼天下!”

  北涼天下?!

  北涼在天下之前,真是好大的野心!

  但……他徐北枳喜歡!

  不愿做皇帝的話,來見他不問世事多年的爺爺干嘛?

  不愿做皇帝的話,涉險來這北莽與女帝和談干嘛?

  徐鳳年如果沒有這般野心,那還真不如將北涼三十萬鐵騎拱手相讓給陳芝豹!

  至少身為趙長陵弟子的陳芝豹在徐驍之后敢舉大旗!

  況且讀書人這一身才華若是不賣于帝王家那與浪費有何異?

  眼神中驟然爆發出熾熱視線的徐北枳單膝跪地低頭道:

  “如此,徐北枳愿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徐鳳年從馬褡子中取出一壺北涼帶來的綠蟻酒丟在徐北枳眼前,然后開口道:

  “都說濁酒喜相逢,你我二人既然相見,那便是緣分。

  來,干了這壺酒,再去圖謀這天下!”

  從不喝酒的徐北枳沒有猶豫,仰頭便將那苦澀燒喉的綠蟻一飲而盡。

  雙頰發紅,眼睛卻亮若星辰的徐北枳只覺得胸膛中有一股熱氣直沖天靈蓋,這讓他不由自主地就將剛剛所想的計策脫口而出:

  “殿下,北涼若想得這天下就需先得道!

  所謂得道者多助,北涼必須要贏得西域、西蜀、西楚的支援,如此才有底氣與北莽、離陽逐鹿中原。

  殿下作為北涼世子殿下,首先要贏得的便是北涼軍伍的忠誠!

  以在下拙見,殿下想要獲得軍功,那西方十數萬的流民之地便是建功立業的好地方!

  而想贏得西域支持,北涼需在天下大勢滅佛的情況下禮佛,放開佛家入內傳播信仰的限制。

  此舉雖無疑于飲鴆止渴,但卻可以獲得西域的支持,至于遺禍,后期我等可在佛教經意上動手來使不事生產的他們重新變成我等的助力,這是后話。

  先說西蜀,當初陳芝豹沒有選擇帶著八萬北涼鐵騎去蜀地就藩,是他錯過機會,但對北涼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如今蜀地并未有藩王鎮壓,舊蜀地人大多念舊主,南詔十八部更是對燕敕王口服心不服。

  而那我曾聽聞有小道消息說那西蜀太子未死。

  上策是找到那西蜀太子,以其名義秘密統合西蜀,將其打造為北涼的戰略縱深。

  中策是指鹿為馬,找個年齡相仿的少年再找幾個西蜀舊臣進行佐證,以其為傀儡來統合西蜀。

  下策便是北涼鐵騎直接進駐西蜀,強行鎮壓!

  最后再說那西楚,曹長卿雖有超強武道,但這天下并不是誰武功強便能得這天下。

  所以西楚復國必亡!

  但作為曾經春秋最強國的西楚,它麾下籠絡起來的西楚軍士皆是百戰之兵!

  因此殿下必須想辦法在西楚敗亡之后接手其勢力,如此北涼才有國力與北莽、離陽爭這天下!”

  激昂慷慨說出一番粗略的北涼爭天下計策的徐北枳只覺得一陣醉意上頭,在眼神恍惚幾下之后,喃喃地說了一句:

  “殿下,如此天下可期啊……”

  接著便是頭一歪,醉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徐淮南在徐北枳醉倒之后這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道:

  “殿下,老夫這庶孫說的雖是醉話,但在老夫看來確實是有可取之處。”

  看著與自己想法不謀而合的徐北枳,徐鳳年笑著搖了搖頭將其丟在了馬背上。

  “當然有可取之處,因為我便是這樣做的,而且做得還要比這橘子所說的更完美幾分。

  只是我是開了天眼,他卻只憑著當前局勢便能提出這四策,著實是難得的人才。

  老先生,你這庶孫才是真正的棟梁啊。”

  徐鳳年話音剛剛落下,就有發覺了徐淮南失蹤后循聲而至的蛛網殺手現身。

  “棟梁?嘿,殿下你沒跟主人打招呼就想將北莽國之重臣帶走是不是有點不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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