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青和許欣雨急匆匆來到前院。

兩個孩子正打得火熱。

“我要出狠招了。”陳惠珠大喊一聲,一招臥龍探月使出。

向鳳元瀚刺去。

結果又在半空中被鳳元瀚接住。

而鳳祖文抱著鳳天星,和云冉卿正站在石階上看他們你來我往。

在同一時間,鳳元浩也從書房里出來。

許欣雨還有什么不知道的。

又是自己閨女特意找人比武呢。

再說回兩刻鐘前。

鳳天星帶著陳惠珠去前院看云冉卿練武。

結果陳惠珠見云冉卿練得有模有樣,就起了比試一下的心思,拿了旁邊架子上的一把劍說了一聲“我們比比”就向云冉卿出招。

云冉卿當然很樂意,練了這么久,還沒和人真正對打過呢。

他也是個熱血少年。

兩人就開始你來我往。

鳳祖文見云冉卿應付起來雖有些吃力,居然能堅持十幾招,剛好被陳惠珠擊敗,鳳元瀚下學回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你這是欺負小孩。”鳳元瀚見云冉卿摔在地上,上前把他扶起。

“你和我一樣大,要不我們兩個比比?”陳惠珠很想和他比。

昨晚兩人只是配合打別人,兩人還沒比試過呢。

“比就比。輸了可不許哭鼻子。”鳳元瀚也想試試這姑娘的身手如何。

兩家雖是世交,但見面并不多。陳惠珠基本都在邊關。

鳳元瀚把書一放,也拿了一把劍。

一個白鶴亮翅,就開始起招。

兩人打得難分難舍。

當然鳳元瀚是讓著的,只是想把陳惠珠的真本事全逼出來。

翠屏見公子練武多次,誰好誰差還是看得出來的。

所以她就快步跑回內院稟報夫人。

宋舒青和許欣雨看了一會兒,也看出鳳元瀚這是在逗著陳惠珠打。

也看起了熱鬧。

又來往了十幾招,陳惠珠落敗。

兩人停下。

“你這病秧子,什么時候把武功練得這么好的?”陳惠珠喘著氣問道。

“我病早就好了,現在可比你厲害多了。”鳳元瀚傲嬌地抬了抬下巴。

“有多厲害?”陳惠珠羨慕的雙眼冒光。

看得鳳元瀚渾身不自在,有種想逃的感覺。

“反正比你厲害。”鳳元瀚拿了書,一溜煙兒跑了。

【二哥哥被陳四姐姐看得害羞了。】

鳳天星那特有的笑聲傳開。

幾個大人也笑了。

正在這時,守門的門房領了一個小廝進來。

那小廝一看到許欣雨立刻跑上前。

“夫人,將軍讓您即刻回府。”那急切的樣子,一看就是有事發生。

“什么事?”許欣雨問道。

“將軍沒說,只讓您務必現在就跟小的回府。”

“阿青,可能家里有事,我就先告辭了,過幾天再來找你聊。”許欣雨提出告辭。

“好。如果需要幫忙,隨時來侯府知會一聲。”

許欣雨急匆匆回了陳大將軍府。

將軍府也在北城,但因為長年守邊,男主人很少在家。

現在過年期間,才會在家。

許欣雨一回來就到書房找陳志忠。

陳志忠今年四十四歲,已是人到中老年。但因為常年習武,身體高大魁梧。

一張國字臉一看就是飽經風霜,黝黑得發亮。

濃濃的眉毛看著有幾分兇相。

他常年守在熾焰國與樓蘭國的邊疆。

夫人出門后,他正和二兒子商量家里的事務。

二兒子武學不如大兒,娶了媳婦就在家里打理產業。

一個家的運營也很重要,沒有人脈錢財的支持,也很難維持生活。

所以一個家一定要有一個會經營的人才行。

再回到一個時辰前,陳府。

“爹,三妹出嫁時,您會回來嗎?”陳繼堂問道。

“到時候看吧。樓蘭國雖安分了幾年,但據探子來報,他們有向邊境增兵的意圖。

我這過年回來都快兩個月了,也不知道現在什么情況,你大哥也沒來個信。”

“沒來信說明沒什么要緊事發生。”陳繼堂如此認為。

兩父子正在談論邊關,這時一匹快馬跑進了將軍府。

一看穿著就知道是軍里的兵士。

守門的小廝都不敢攔,直接讓他進門。

那兵士對陳府也熟,他就是經常來往邊疆與陳府的通訊兵。

一路小跑到陳志忠書房門口。

“報!”一聲喊。

“進來。”

“報告大將軍,少將軍來信,要求屬下不得停頓,換馬送來。”兵士單膝跪地,雙手高高舉起一封上了火漆的信。

陳繼堂上前接了信遞到父親手里。

陳志忠火速看了大兒子寫來的信。

看后吃了一驚,樓蘭有異動,讓他速回。

陳志忠把信遞給二兒看。

“來人。”陳志忠高喊一聲。

伺候在外的小廝應聲進來。

“大將軍。”

“快去把夫人叫回來。有急事。”

小廝領了命就去了鳳府。

許欣雨剛一進府就往書房去,結果沒人,再問下人夫君在哪。

得知在內院,她又匆匆回了內院。

一進門就看到站在廊下的陳志忠。

“夫君,出什么事了?”許欣雨急切地問道。

“夫人,繼明來信,讓為夫速回。說是樓蘭國有異動。我已寫了折子給皇上稟報,你快些給我準備些路上要用的東西,半個時辰后出發。”

“這么急?”

“軍情如火,耽誤不得。”他的兩個月假還沒用完呢,他也不想走,但作為守將,這是他的職責。

“爹,我要跟你去。”站在旁邊一直聽著的陳惠珠突然插話道。

“你去什么去,都十四了,留在京中讓你娘給你找個好婆家。”陳志忠臉一寒,不悅道。

“可是我在京中根本沒有朋友,一點意思都沒有。”陳惠珠一跺腳,很委屈。

“你三姐也快出嫁,你在家多陪陪她。”許欣雨勸道。

“可是三姐喜歡的都不是我喜歡的。”陳惠珠不太喜歡和她三姐玩。

陳家的兩個女兒是兩個極端,一個愛文,一個愛武。

三小姐陳惠珍喜歡琴棋書畫,從小上女學,寫得一手好字,還能做文章。夫子時常夸的代表。

這樣一個姑娘配一個軍中武夫,很多人都覺得可惜了。

但這是人家父母定的,誰也不能說什么。

“四妹,你遲早也要嫁人,不能一天到晚的舞槍弄棒。”這時后面傳來陳惠珍的聲音。

“三姐,我不嫁人。要嫁就嫁給我的云鋒劍。”

“噗嗤。”聽了四妹的話,款步而來的陳惠珍笑出聲。

陳惠珍是難得的美人,一張鵝蛋臉白里透紅,走路如舞女般輕盈。

“說的什么鬼話。好了,多和你姐姐學學。”許欣雨敲了一記腦瓜嘣在陳惠珠頭上。

“夫人,家里就交給你了。”

“好,我這就給你收拾。”許欣雨已經習慣了。

可是讓陳家人沒想到的是陳志忠此去,騎著馬去,躺著被急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