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瞬間暗淡,弒魂槍掙扎著要脫離禁錮,它的威壓太盛,以至于血海的靈力根本困不住他。
凡云墨看著這把弒魂槍,眼中露出驚訝之色,這把兵器,不簡單,不止威力大,而且具備攻擊性。
只是.......怎么突然對自己這么有敵意?
“墨兒,此等惡器最想要的,就是你身上的無量功德,若是放任它,定會釀成災禍。哪怕認兒媳婦為主,也無法抵消它的欲望,它想吞噬掉你的功德,從而強化自身。”
顏雪黎冷笑著,玉手一揮,弒魂槍停滯在半空中,弒魂槍的槍頭發出耀眼的紅光,不斷地掙扎著。
她看向弒魂槍的眼神透露出一抹嗜血的冷漠。
“呵,區區一件兵器,也敢違逆本座?”
顏雪黎將口中含住的那一滴精血吐了出去,一滴殷紅的精血漂浮在半空中,慢慢旋轉。
“去!”
顏雪黎話音剛落,那滴精血就化做血色的箭矢,精血帶著凜冽的寒意,朝著弒魂槍襲擊而去,速度非常快,眨眼間就射在弒魂槍上。
本就被血色蔓延的弒魂槍,再次被染上一層殷紅,弒魂槍顫抖了下,發出嗡嗡聲,氣焰也變弱了。
顏雪黎嘴角勾起邪佞的弧度,勾了勾手指,弒魂槍自行過來。
弒魂槍似乎察覺到她的意思,立刻收斂了兇悍的氣勢,安穩的躺在她手掌心。
感受著手里的弒魂槍。
弒魂槍上面帶有極其強烈的戾氣,若是不控制的話,必定釀成大禍,不過這股戾氣,她可以輕易馴服。
然而沒過多久,血海翻騰,巨浪濤濤,海嘯席卷八方,血紅色的海水猶如沸騰,咕咚咕咚冒泡。
一片混亂的場景中,一道突如其來的紫光橫空劃過,將整個血紅色的血海分割開來,一半海水平靜,另一半血海沸騰咆哮。
兩側,一龍一鳳,相伴翱翔,龍吟鳳鳴,煞是好聽。
龍吟鳳鳴響徹整個血海,龍身鳳尾在空中盤繞飛揚,栩栩如生的龍鳳呈祥圖在血海上空緩慢浮現,每浮現一幅圖畫。
可詭異的是,他們皆是由血海凝聚而成,并無肉體,但是當它們在空中顯示圖案時,卻仿佛是真正的存在。
這時,凡娘才傳音解釋道:
“血煞冥海,顧名思義,就是血煞匯集之地,此處蘊藏著大量的陰氣、煞氣、戾氣,以及怨念,若是普通人貿貿然踏入此地,恐遭不測。
這里是惡器的福地,我不知兒媳婦前生殺戮多少,這般濃郁的煞氣對她影響頗深,幸好兒媳婦福澤深厚,或許跟她的身份有關,圣女一職,既要殺戮,又是守護,才讓這些煞氣無法傷害到她,否則后患無窮!
這把槍就是沾染了她前世的殺戮,才產生魔靈,這股魔靈雖然被封印,但終究還是不甘寂寞!墨兒,你千萬小心。”
凡云墨聽完娘親的話,臉色一沉,他知道顏雪黎前世乃是“九天圣女”,但是沒想到她前生竟然經歷了那么多.......殺戮。
難怪她最開始那么冷冰冰的。
他不明白為什么前世的她那么殘忍,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么溫和,甚至是有些冷酷,可能是她從小的環境,造成了她的性格吧!
不過現在........凡云墨摸了摸自己胸前掛著的一塊半截玉佩,那塊玉佩上面雕琢了繁雜的花紋,花紋散發著柔和的白光。
自己滿是傷痕的嘴唇,從始至終顏雪黎從他這里奪走的次數,一次比一次多,而他,從來沒舍得說過她一句,反而默默的承受她的霸王硬上弓。
“雪黎姐也逐漸變得溫和許多,只是......”
自己好像培養過頭了。
凡云墨有點無奈。
他一直用盡各種辦法,讓雪黎對自己更加溫順,可惜效果甚微啊,不是喂血,就是喝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吸血鬼。
如果自己給她一巴掌,再賞他一顆棗子,吃飽了才給糖,會怎么樣?........凡云墨暗想。
這樣的培養方式,一想到顏雪黎會變成一個喜愛受虐的英文字母,心中又隱約升起幾絲罪惡感。
沒等他多想,凝血成的一龍一鳳突然發瘋一般朝著顏雪黎和弒魂槍撞擊而去。
血紅色的海面掀起滔天巨浪。
顏雪黎的衣袍獵獵作響,臉頰邊垂落幾絲長發遮擋住她美麗的容顏,讓人看的心癢難耐。
顏雪黎雙眸緊閉,眉心處有桃花運若隱若現。
“砰”“轟隆”.........巨響聲震耳欲聾。
她猛然睜開雙眸,瞳孔中倒映著漫天的紅蓮業火,“嘭!”弒魂槍和那一龍一鳳狠狠撞擊在一起,血紅色的光芒沖天而起。
血色的光芒將血海映襯的極為妖嬈,而弒魂槍在血海之上劇烈顫動,似乎隨時都會崩潰一般,但是它依舊倔強堅持,死命撐著。
顏雪黎望著血海眼神滿是厭惡,就好似見到了前生的自己,活該孤獨終老,不值得憐憫。
她前生從來都是一副清高冷傲的模樣,看誰都不屑于理。
從懂事起,她便在修煉中度過,所謂親人,也僅僅是利益罷了,即使是她的父母,在修煉路途上,亦是需要利益驅使。
她討厭別人靠近自己三尺之內,也很討厭別人碰觸她。
可惜,今世緣,卻被凡云墨打破,她前世所有的堅定都被他輕易摧毀,即使如此,她也絕不后悔與他牽扯。
他們之間,注定糾纏不清!
嗡!
一聲刺耳的劍鳴響起,一抹銀色閃過!
這一劍,好似從不朽的恒古傳來,劍鋒所向,血海退避三舍。
白衣女子,身著銀色霓裳,身材姣好,面容清冷,眉宇之間充斥著一股冷艷和肅穆,一柄仙劍懸于她的腰間。
她的存在,像是打破了顏雪黎的一切念頭。
她的出現,讓周圍的血色瞬間黯淡失色。
佇立在半空之中,手持長劍,目光冰冷,猶如寒霜降臨,天地仿佛為之失聲,凡云墨呆愣了片刻,便被白衣女子的風華驚醒。
朱唇輕啟,語氣冷冽的吐露:“徒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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