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離云墨遠一點,而不是引誘云墨與你做著如此骯臟齷齪之事!”
寂靜無聲的鎮妖塔內,白婉寧突兀地響起這樣一句話,使得兩人瞬間清醒。
顏雪黎做了個吞咽的動作,面色醉醺般的紅潤染在臉上,不急不躁的將外袍重新穿上,遮掩躲在幽火中宛如白脂玉精雕細琢出來的嬌軀。
“仙師,我只是幫云墨消消火罷了。”她舔了舔蔥段指尖,仿佛意猶未盡。
顏雪黎或許是因為深知自己的天賦極佳,修為不到一載便從人脈境第三層爬到如今已是第十層的境界,況且凡娘還在現場,自然就有了正視白婉寧的底氣。
“再說了,我不幫,難不成仙師你來?”
顏雪黎不冷不淡的話略帶挑釁,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要讓白婉寧明白并擺正自己的位置。
然而,隨著一聲冷哼。
白婉寧風姿綽約,冰冷的眸瞳居高臨下俯瞰著她,探出手往她抓去,頓時一股強大的威壓猶如泰山壓頂,鋪天蓋地般席卷而來。
“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話。”
“我們是道侶,憑什么要讓著你。”顏雪黎迎著狂風怒吼道,將多年以來,埋藏在心里的不滿通通發泄出來。
白婉寧冷眸掃視,一臉肅穆之色:“就你?還不配!”
她自然不同意如此草率行事。
一息之間。
狂浪不羈的風席卷一空,鎮妖塔內遭到波及的妖魔魑魅,從心底能清晰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懼遍布全身,那是一股能吞噬萬物,斬滅一切的濃郁氣息!
白婉寧不僅僅是想要給她一個教訓,同時還要讓顏雪黎想起誰才是擁有絕對的實力。
凡云墨她帶了五年,哪怕不是很久,但至少在成年之前,不希望他被世俗的瘴氣所玷污。
她此刻不想再過多說話,冷漠的神情右手一揮,狂瀾不止,顏雪黎頓時覺得自己的身體完全動彈不得,無法反抗。
那是一種不可抵御的感覺,被天地束縛。
凡云墨本能的想要替她對抗,不想凡娘已經化作莫離劍輕松擋下,“哐啷”一聲,鎮妖塔內重新恢復平靜。
虛幻的身影擋在二人面前,仰首看向半空中的白婉寧,淡淡說道:“雪黎是我認定的兒媳婦,有我在,你傷不了她。”
白婉寧聽言此話,輕蔑地笑著,看向凡娘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卑微螻蟻般,嘴角掛著冰冷的弧度:“呵呵.........你不過是歷史的塵埃罷了,現在,云墨可不是你兒,他是我徒弟。”
“那又如何?”
兩道冷然的身影各處一方發生對峙,同一時間周圍的溫度降至零點,空間的壓力陡變,仿佛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令人生畏,屏息凝神。
眾妖魔魑魅:“..........”
它們早已經離開此層,不為別的,就是為了保全自己不會灰飛煙滅,而突如其來的兩人,彌漫著神圣氣息濃厚深遠,完全就不是同一個境界所能達到的實力。
氣氛冷到極點。
僵持不下的時候,還是凡云墨將顏雪黎護在身后,輕嘆一聲,出口想要緩和一下氣氛。
“師父....娘......我.........”
他話音未落,就被二人同時打斷:“閉嘴!”
凡云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修羅場。
在她們兩人面前,凡云墨已然沒有說話的權利,畢竟二者都是自己的長輩,一名是細心照顧自己多年的師父,另一位則是毋庸置疑的娘。
如果要說幫誰,其實他很是糾結,但硬要說的話,凡云墨更偏袒于白婉寧,畢竟她對自己也是真的好,無時無刻都會站在自己的一邊,為他考慮,理應如此。
凡娘有顏雪黎支持。
若是自己再選擇與師父對立,那她將孤立無援。
這是凡云墨不愿看到的畫面。
“云墨,我不會再讓任何人阻止我們之間的事情了。”顏雪黎說著就拉住凡云墨的手,目光堅定無比。
白婉寧見狀臉色鐵青,咬牙切齒,恨不得沖上去殺了眼前這個礙事的顏雪黎:“云墨,過來!”
聞言,凡云墨乖巧的從凡娘身后走出,哪怕顏雪黎有意想要一起面對,但還是被他勸回。
白婉寧看著他,此刻冷漠的眸子里透露出無限的柔情,還閃爍著許多復雜難辨的情緒,仿佛夾雜了太多太多的東西,語調輕柔道:“徒兒,你是知道的,為師并不希望你牽扯到太多事情。”
“嗯,我知道師父。”
白婉寧張了張嘴,想要質問他為何一定要去找顏雪黎,但沉默片刻,哪怕心里有千言萬語的譴責要說,到最后還是出聲問道:“天氣冷了會自己添衣沒有?”
“嗯,師父。”
“在外歷練有沒有受過傷?”
凡云墨搖頭:“師父,我的實力你是知道的。”
她嘆息間揉了揉凡云墨的頭頂,已然將自己一生的溫柔都給了他,語重心長道:“徒兒,答應為師,保護好自己,還有.......不許在和今日一般胡鬧,哪怕是..........”
白婉寧頓了一下,臉上不易察覺的染有緋紅,輕咳一聲繼續說道:“你年紀尚小,還不是時候,若是因此影響修為,得不償失。如果實在是沒辦法,為師在幫你解決。”
“啊?師父你幫我?”凡云墨驚了。
白婉寧覺得此話不太對勁,也聽出他說的另一種意思,頓時敲凡云墨腦袋道:“除了為師能幫你重新穩固修為經脈,還能有誰?況且你的身子小時候為師早已看光,還會害羞不成?”
從小到大,白婉寧就會讓他脫光泡藥池穩固經脈,被看光也是理所當然。
“哦,好的師父。”
猶豫片刻,他又反駁道:“可我比以前更強了呀.......”
“嗯?”白婉寧皺了皺眉。
凡云墨立馬改口道:“沒.....沒事。”
她說的話,凡云墨都一一答應下來。
不想,白婉寧又笑瞇瞇的湊近到眼前,低聲道:“徒兒,你要是再敢學那種亂七八糟的知識,我就讓你吃一百遍為師的戒尺。”
此話一出,讓凡云墨本能的直哆嗦,連忙點頭。
說著說著,白婉寧的身軀逐漸削薄,變淡,她知道自己的時辰到了,白色衣袍飄飄,落在凡云墨身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
“乖,好好修煉。”語音消失之際,同時她俯首親了一下凡云墨的額頭,溫柔似水,眼中盡是滿足與欣慰。
至少.......他還很乖,一塵未變。
隨著聲音戛然而止,白婉寧的身形化作一縷煙,也跟著消散。
顏雪黎注視著她煙消云散,眼睛微瞇,緊抿著唇,眉頭蹙起,顯露出幾分不快與惱怒,冷冽的雙眸閃過復雜的光芒。
凡娘見狀,沒有多言便也離開鎮妖塔,來到外界,而法善對此等候多時。
只見法善說道:“前輩,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凡娘抬眸看向他一眼,點點頭,瞬間化作莫離劍,帶著瑟瑟發抖的小狐貍先行回到住所歇息,要是再久一點,恐怕祂已經不復人間。
...........
鎮妖塔內,一切都恢復平靜。
想來師父現身的不過是一縷神念,卻依舊實力雄厚,凡云墨也不知道自己需要多久才能追趕上她的腳步。
凡云墨摸了摸額頭沉默不語,殘留的余溫還在,不想自己卻反被身后的顏雪黎重新撲倒,立馬讓他驚道:“不是雪黎姐,你又想做,還喝不夠嗎?”
“自然是不夠。”
顏雪黎跨在他的身上,一雙寒眸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冷冽地說道:“云墨,如果可以,我更想要用一道傷痕直接把你吞噬,而不是為了一時的口腹之欲就想要喝水。”
凡云墨瞪大眼睛:“雪黎姐,你這是想未婚先孕!?”
“我原本確實想生米煮成熟飯,不過.......”
幽黑靜謐,沒有任何的妖魔魑魅敢打擾。
顏雪黎捧著他秀氣的面龐,青絲垂簾而落,眉宇之間透露出霸道和冷酷,卻遮住了半張精致的容顏,透露出一種絕色。
她低下頭親吻凡云墨的額頭,嘴唇柔軟濕潤,溫熱柔嫩的觸感從額頭傳達到四肢百骸,直至覆蓋白婉寧先前的吻上。
凡云墨呆呆站立,耳畔是她的呢喃細語:“云墨,我討厭仙師,因為她總是對你好,明明.......你要我一人就好了。”
她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消除白婉寧的印記。
隨之迎來的是顏雪黎一陣洗禮。
她一手撫著著自己的背脊,一手按在他的后腦勺上,將自己柔軟的花蕊探入。
沒過一會。
靈氣稍微枯竭的凡云墨能感受到體內的天泉正在反饋自己,于是趕忙分開嘴瓣,無語道:“雪黎姐,別有事沒事就親,再說了我們進到鎮妖塔可不是為了做這種事。”
顏雪黎卻是如癡如醉的笑道:“云墨,你不是,可我是。”
無話可說的凡云墨趕忙起身,要是再讓她如此肆無忌憚,恐怕自己就真的潔身不保了,而消耗些許精力的顏雪黎,也沒有糾結于白婉寧的任何事情。
情緒波動也沒有遭到嚴重影響,并沒有產生要殺掉自己的想法,而是掩蓋過師父的吻后,便乖巧的陪在一旁。
奇怪,難不成是滿足之后得到心里安慰,有著病嬌屬性的顏雪黎情緒就會緩和些許?
凡云墨怪異的暗想:那每次顏雪黎犯病,是不是都要讓她得到滿足?
想到這里,凡云墨想起自己忍不住把水濺到她精致的臉上的時候,頓時捂著臉不敢再回憶畫面,免得心跳加快,再次產生欲望。
“雪黎姐,我們走吧。”
“嗯。”
顏雪黎舔了舔唇,看向他,眼神迷離,勾魂攝魄,媚態橫生,似乎在回味著屬于他濃郁的氣息。
進到鎮妖塔,自然是要獲得機緣才是王道。
一路上風平浪靜,原先的妖魔魑魅也全都消失不見,整座鎮妖塔猶如死冥地府,靜謐無聲,唯有兩人的腳步聲清脆回蕩。
直至來到鎮妖塔頂部,一顆碩大的水晶頓時吸引了兩人的注意,而純凈的水晶之中,隱約有一抹藍色光華在流動。
同時,一抹潔白如玉的嬌軀若隱若現,被冰封在水晶中央,透過水晶的反射能夠看到她絕艷的長相和膚質,極為美麗,宛如九天仙子,又像是寒宮仙女,讓人移不開眼睛。
“那是.........”凡云墨驚訝的咂舌:“怎么還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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