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古墓其他種族可知?
那自然是無一天驕與至尊知曉,只有顏雪黎的玉佩產生反應,告知他們方位。
顏雪黎態度如此堅決,已非昔日那個的她,或許是修為提高帶來的自信,亦或許是對自己實力的認知。
她不懼怕一戰,想反抗。
雖然凡云墨不曾壓迫她,但一位病嬌想要鷙擊狼噬,不足為奇。
使得凡云墨忽然一笑:“娘子這是想鬧?”
此話一出,顏雪黎眼底瞬間亮起猩紅,那顆本該平靜的心跳也跟著急促起來,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唯獨在他面前,卻是如此的鮮明。
“夫君既然明白,就容我放肆,否則休怪我無情。”顏雪黎眼睛危險的瞇起,渾身上下都散發出嗜血氣息:“我的東西,別人碰不得!”
“可也沒人碰我啊!”
“誰說沒有?”
顏雪黎隱晦的看了眼天空,紅色瞳仁閃爍著詭譎的光芒。
凡云墨見她情況不妙,卻也是試圖交流,詢問道:“那娘子想怎樣?”
“陪我過去。”顏雪黎雙臂抱胸,眼底盡是肅殺之氣。
“不想去。”
“由不得你。”顏雪黎想了想,又補一句:“我說了算。”
說話間,顏雪黎已經伸手抓向他,大道蘊意加持,一雙纖細的手掌猶如天牢降世,試圖將他囚禁在手中。
眨眼便至,凡云墨只覺一陣風拂過,她已經掐住自己的頸項,猩紅更盛,手上力道卻減弱不少,低喃道:“不許拒絕。”
凡云墨有些難受,卻也在可接受范圍內,深邃的黑眸靜靜凝視她,呢喃道:“還是一如既往地霸道啊。”
話落,一股龐大的靈魂波動席卷而出,瞬間沖破牢籠的束縛,逼迫她的手被迫縮回去。
顏雪黎輕飄飄閃開,順手用幽火嘗試灼燒他的衣袖:“夫君這是何必?”玉手微揚,數百條幽火飛舞,將凡云墨包裹住,試圖吞噬身軀。
然而劍光剎那間劃過空間,擊碎所有的幽火,凡云墨衣衫整潔,毫發無傷地沖出火帳,化作虹光縱天躍起。
顏雪黎只覺眼前一花,等再次睜眼,便昂首看到凡云墨凌空在頭頂,居高臨下看著自己。
他眼神溫柔地注視,語氣略帶無奈。
“娘子,你現在打不贏為夫,何苦呢。”
顏雪黎抿唇,抬頭挺胸站立著清冷傲骨,冷哼道:“是嗎?”
完全不認同他的想法。
雙足微蹬,猛然朝著凡云墨沖去,在烈火中搖曳生姿,美艷的容貌令人窒息,一副高貴典雅的模樣。
沒有動用弒魂槍,卻火光滔天,仿佛要焚燒諸天。
道韻無窮,無數符號在焰火滔滔里旋轉,每一個符號都蘊含極致毀滅的氣息,每一寸虛空都是一片熾烈。
凡云墨始終掛著淺笑,卻絲毫不敢大意,危險的程度極強,腳步微移躲過火勢,然而躲不開她的飛蛾撲火般的攻勢。
“過來!”
上萬道赤焰神輝迸發,映照蒼穹。
焚燒天宇,溫度讓附近的兇獸都覺得難耐。
虛空中,她手疾眼快的抓住凡云墨手臂,神勇而不可擋,竟有萬法不侵之勢!
速度明顯發生改變,讓凡云墨都不由得震驚。
本可以躲開,結果愣神的一息時間就被她抓住機會。
“等......”
話未出口,就被顏雪黎拽著墜落。
他們猶如隕星一般。
嘩啦!
瀑布寒潭掀起千丈水花,被火焰蒸發的水霧繚繞,顏雪黎雙腿夾住凡云墨的腰腹,死命抱著他不放手,就這樣與她沉溺在寒水里一直墜下。
“唔....咕嚕咕嚕、去!”
凡云墨開口一句,就被水嗆得慌。
見自家夫君答應,顏雪黎才拉他浮出水面。
兩人靠岸后都較為狼狽。
顏雪黎更甚,一頭烏發濕漉漉地貼在臉頰上,精致絕倫的臉上沾染著寒霜。
凡云墨見狀失笑。
“娘子你真不聽話。”
“不聽話怎樣?”
“不怎么樣。”
凡云墨拿她沒辦法。
至少顏雪黎沒有瘋到要自己的命,已然算不錯,說明改變不少。
他伸手想幫她擦拭,本要責備時。
下一刻,幽火繚繞瞬間將顏雪黎身體覆蓋住,濕漉的全身瞬間變得一塵不染。
凡云墨責備的話,頓時卡在喉嚨里。
最后狼狽竟只有自己........
“啾啾。”
小狐貍從洞穴旁的小道慢吞吞的走下,看著渾身濕漉漉的主人,顯然有點兒不適應。
不過凡云墨在輕撫時,小狐貍還是舔了舔他的手心,以示親昵,而尾巴還擺動兩下。
顏雪黎睥睨他一眼,不冷不淡道:“過來。”
凡云墨還以為娘子又要拽著自己跌入寒潭,下意識的躲開,也就是如此舉動,將顏雪黎徹底惹怒了。
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更差,雙目噴火似得瞪著凡云墨,咬牙切齒,二話不說扯過凡云墨,張開小口就狠咬住的脖頸,牙齒陷進皮肉中!
凡云墨疼得蹙眉:“我還以為娘子又想鴛鴦泡浴。”
顏雪黎松開嘴,冷哼一聲:“以后,夫君聽話。”
溫暖的幽火熾盛,包裹著他將所有寒氣消退,身子與衣衫干燥許多,而凡云墨也原封不動的把話返還給她:“不聽話怎樣?”
顏雪黎一改常態,沒有帶著蝕骨冰冷,更沒帶著濃濃的煞氣,反而是低沉道:“會死。”
如此,凡云墨也僅是隨意應了一聲哦。
顏雪黎沒再多說,牽著他就直沖一處方向而去。
“啾啾?”
眼見離去稍遠,小狐貍焦急的化形追上。
人皇,是世間人族所追求的權利與蛻變。
妖皇與人皇意義相同,但是兩界不同的觀念,決定著現今的發展如何。
毫無疑問,妖界強者為尊的觀念,遠遠比人族所謂的正邪之分更容易判決生死。
“我就是隨便得到妖界印記,娘子你何必如此執著。”
路途,凡云墨見顏雪黎冷若冰霜,不由苦笑。
小狐貍追上后躺在他頭頂,看起來有些虛脫。
“我不想落后夫君太多,你的一切都是屬于我的,你的命也是。”顏雪黎傲慢的揚頭,語氣堅決,帶著一種勢在必行的堅決。
“所以娘子就一直追著我的步伐,然后將我殺死。”凡云墨神情淡然,說得輕松。
畢竟他早知道會是這樣,并不驚訝。
“因為愛,所以愛。”顏雪黎語氣平淡,卻透露出她絕不退讓的信念:“無論如何,妾身會讓夫君以任何形式在一起。”
她緊握凡云墨的手,一字一句地宣告。
自家夫君,除了她誰也帶不走!
所以夫君一定要聽話。
........
鳳凰血晶被顏雪黎所奪,鳳穎自然是恨極她,然而雖憤怒不已,卻也不敢貿然去找,畢竟桃花妖親傳弟子還挺護短。
兩人聯手,鳳穎怕會遭殃。
“這是什么事!”鳳穎嘆息,將目標放在其他地方的機緣。
祂不相信鳳族除了古巢外,其他區域沒有鳳血的存在,而鳳羽和寶珠如今就成為祂尋找的關鍵。
自己應該遇不到他們了吧?
就算遇到,鳳穎也不敢保證是否能對付。
鳳穎隨著鳳羽和寶珠的指引,前行八百里,頓然見到一處已被焚化的村莊。
仔細看去,發現妖民全部喪生于此,連尸骨都被焚燒殆盡,焦黑無比,村落中央還有一個巨大的坑洞,底下全是骸骨,看上去也是被火燒死的。
“這火.......”
作為鳳族至尊的鳳穎,對各種火焰乃是天生契合,這種焚燒一切的力量絕非普通火焰,而且與顏雪黎竟是同源!
“是她所為?”鳳穎除了想到顏雪黎,就再也聯系不到任何人。
不過她卻很快搖頭否認。
雖然顏雪黎是冷漠無情,但傷及無辜的事凡云墨恐怕不會允許她去做,所以不可能是顏雪黎,要知道凡云墨可是那位桃花妖的親傳弟子。
各族皆知白婉寧在人界時,身處正道云凌宗德高望重,作為弟子的凡云墨,不可能會放任顏雪黎殘害無辜妖民性命。
鳳穎簡單查看四周,面不改色,并未有任何的憐憫之心。
只有稍有疑惑,好奇停留片刻罷了。
不過若真是顏雪黎所為,那就有趣了。
凡云墨會怎么解決?
......
三天后,各域原住民也是聽聞到一些消息,最近有一位善用火焰的強悍外來者,殺人放火燒村,無惡不作。
此事本無法引起大眾的關注,只是關聯到顏雪黎后,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里,強者是永恒的主題,哪怕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引起轟動。
絕大多數天驕都認為是顏雪黎的所作所為,因為身負詭異的弒魂槍,又有著女魔頭之稱,簡直不要太符合條件。
至于其他善火的天驕或至尊,顯然都不會閑得沒事,去殘殺妖界圣地內的原住民,畢竟沒有絲毫的利益牽絆。
而且親自感受過顏雪黎幽火的天驕,都能發覺與她的氣息相同。
聽到此事的顏雪黎,僅是眉頭緊蹙。
顏雪黎懶得向世人解釋,她本身就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即使是在暗黑的森林里也耀眼奪目,何必在意他人的看法。
她看了一眼凡云墨,問:“夫君覺得呢?”
“覺得什么?自然是那位擁有娘子同源幽火之人。”
顏雪黎雖然喜愛嗜殺,但也不至于殘害無辜。
況且幾日以來,顏雪黎在他身邊都寸步不離,哪怕找到清泉沐浴,都是鴛鴦戲水,一番纏綿。
“只要夫君不覺得就行。”
她的笑,明明看似柔美,卻透出驚悚的威壓。
恍然間,凡云墨想起曾經娘子早就注意到那位同源之人的存在,當時卻很淡然的告訴自己:養一段時間再殺。
如今一想,莫名的感到后背發涼。
他家娘子不只是想玩一場貓捉老鼠游戲,更是將對方的性命視為囊中之物,把利益均沾貫徹到底。
“怎么,有問題?”顏雪黎察覺凡云墨神態變化。
“無礙。”凡云墨搖搖頭,有些不敢看她,生怕被發現一點破綻,轉移話題道:“娘子,我餓了。”
“啾。”
小狐貍也舉起爪爪,表示贊同,不過很快就被凡云墨投喂。
.......
隨著顏氏玉佩的指引,來到一處廢棄地,猶如超脫塵世之外,空靈縹緲,神秘境地。
這里是一處星空般的光幕,顯然是入口。
凡云墨和顏雪黎沒進,距離人皇古墓稍遠。
從遠處望去,也能見到恢宏的石門刻有古樸的紋路,四周的空間漂浮著一幅幅美麗的時光碎片。
這些碎片之中,浮現著古代的事跡。
顏雪黎靜靜的凝望,這是歷史的縮影,每一塊都象征著一段傳奇的歷史,雖然沒有自己前世的歷史輝煌,但都是瑰寶。
凡云墨皺眉:“娘子,此處不想是秘境之內,更像是天宇之外。”
此地格外隱秘,荒涼,本該沒有任何生物,似乎有什么東西禁止一般,但現在卻有些許生靈存在,那么生物肯定不是凡界之物。
肉眼可見的七彩靈物,僅有拳頭大小,從光幕內流瀉而出,靈力逼人,如同祭祀逝去的皇,匯聚在一起,發出哀慟。
同時七彩靈物像是歡迎什么到來,格外興奮。
顏雪黎說道:“人皇古墓神秘無比,本身就處在兩界,更像是在兩界之外的空間,獨立的小世界,只是因為某些特殊原因,才被留在妖界圣會。”
她看了一眼那些七彩靈物,又解釋道:“那是氣運虛靈,以血為引,以魂為媒介,以氣運而生,一旦成年,可以庇佑一族千古長青。”
故此,乃是屬于超脫世外的物種!
顏雪黎看向凡云墨,在他周圍早就縹緲著各種的氣運虛靈,這些本該虛無縹緲的生靈,此刻就活生生出現在面前!
漫長的歲月里,氣運不在顯現,而這些生靈應該是人皇隕落之際,被吸引到此處,相伴著人皇墓室,畢竟人皇本身氣運無窮。
在塵世中,氣運虛靈唯有在一些特殊時期才會顯現,就比如:命劫!
果然嗎......
顏雪黎望著自家夫君。
深知這種生靈一旦出世,就能醞釀出任何一樁大禍,與小狐貍有些相似,但如今天狐已被凡云墨內定,無人敢隨意招惹。
“啾啾!啾啾!”
小狐貍在他頭頂努力驅逐那些氣運虛靈,奈何它們對凡云墨十分熱情。
“嗯?娘子,它們是在怕你?”
凡云墨好半晌才發現這些生物無一敢靠近顏雪黎,而他卻吸引許多,同時察覺到這些氣運虛靈沒有任何危險,便也任由。
顏雪黎目光靜靜落在他身上流連,眼底笑意分明,聲音柔軟而低緩:“嗯.....夫君說的沒錯,它們怕我,不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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