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妖城廟會傳遍各方,而期間周圍眾多大妖都會提前到廟會祭拜初代妖皇,以示尊崇,導致人族過分活躍。
畢竟大妖不再鎮守一方,人族亦不甘落后,想要抓緊每一個機會,獲得機緣,增加自己的實力。
其中最為典范的無疑是云凌弟子,在妖界各處各域爭奪機緣,斬盡群雄,連同云凌分宗一起在妖界可謂是名聲遠揚。
據說,云凌弟子不僅各個實力超群,資質更是妖孽無比,皆是有著晉升妖王地境的資格。
如今只要是坐在任何一家酒樓之中,耳朵邊盡是關于云凌弟子的消息,以及桃花妖為云凌弟子復仇一事。
此時此刻。
身處云凌分宗的白婉寧,自從徒兒被顏雪黎拐走后她也只能憑借自己最大的努力,來緩解來自萬朝妖宮的壓力。
“白首座,又有幾名師弟師妹慘遭殺害。”
云韻師姐滿臉憂愁,語氣中透著悲痛之色。
哪怕白婉寧再怎么神通廣大,終究是抵不過妖界妖族對于人族血肉的貪婪,使得云凌弟子損失甚多。
更別說妖宮妖皇與白婉寧乃是默認的死敵,大部分想要向妖宮獻上投名狀的,云凌弟子的血肉最具有價值。
“我知道了。”
白婉寧淡淡應了一聲,
她無法保證每一位云凌弟子的安全,但為其報仇是一定的,哪怕有妖宮保著,也抵不過白婉寧的屠殺!
這筆賬,自然要清算。
不然還真讓妖界各族以為云凌宗弟子很好欺負!?
白婉寧眸底迸射出濃烈的殺意,整個峰脈仿佛籠罩著肅殺的冰冷,令云凌分宗內的弟子都忍不住寒顫幾分,自覺離此峰遠些。
自從妖界傳言廟會舉辦開始,眾師弟師妹們就忍不住出眾歷練。
于天爭道,于地爭運,于眾生爭緣。
而云韻就聽到一個又一個的噩耗,忍不住憂心道:“不知道師弟過得好不好........”
云凌宗里凡云墨的資質最高,所有的云凌弟子皆是深知這一點,如今突逢變故,云韻師姐心中擔憂也是正常。
白婉寧輕哼一聲,一句話就讓她收斂自身殺氣,輕抿口酒水淡道:“不久前你不是剛跟著我去見過?”
云韻知曉瞞不過她,倒還是不好意思道:“我也只是擔心師弟過得好不好,所以才會跟著您去看看。”
對于云韻偷偷跟蹤她的事,白婉寧并不在乎。
說起來她還得感謝云韻多年的照顧,不然光是她一個人根本就不能將凡云墨養大,與其說是師姐,云韻倒是比她更適合當娘。
“要是徒兒有事,我會第一個殺了那丫頭。”
在她說出這話的時候,并沒有展露出多少的殺意,卻給人一種極度恐怖的威壓,讓人不由自主的畏懼起來,隨時可以取人性命。
白婉寧的實力在妖界已是頂尖強者。
云韻很清楚,師弟不會死,哪怕顏雪黎靠不住他也比任何人都要安全,因為師弟的師父是:白婉寧。
這是極為護短的一位首座,并且十分疼愛著凡云墨。
云韻早早就看出來,盡管白婉寧希望師弟能夠獨擋一面,但真要有人或妖敢動凡云墨,她會讓那個人或妖從世界消失,絕不容忍。
導致人界云凌宗里時常有流言:小師弟其實是白首座的親兒子,所以才能得到白首座百般庇佑。
更何況小師弟是被白婉寧撿回來,嫌疑更大。
這種流言,云凌宗內部自然有不少弟子反對,不論誰是誰非,總之小師弟確實是弟子任何一輩中最小的存在,作為師兄師姐也是意外對他多加照顧一番。
而這些都是內部傳言,而作為當事人的凡云墨自然不知曉,反正只知道師兄師姐們對他很好,對于其他的一點兒都不在乎。
........
屋里盤膝而坐修煉的凡云墨,不由得睜開雙眸。
總覺得有人在念叨自己,可是運轉神魂勉強檢查附近周圍一圈,什么發現都沒有,所有的妖民都早起收割靈谷,唯有他被要求待在家。
凡云墨皺眉暗忖:難道是他修煉出現問題了?
凡云墨喚出自己的第一道劍意領域,銀白劍意是自家師父仙氣飄飄的身姿模樣,要是動用也不至于被顏雪黎所以傷。
可真被她見到自己的第一道劍意化人成功案例是師父,怕是比被發現偷跑出屋得到的懲罰還要嚴重。
凡云墨‘嘖’了一聲,忍不住吐槽:“弒魂槍似乎也太惡心了一些。”
所有的靈丹妙藥都用過一遍,沒想到僅僅能緩解傷口的情況,強烈的疼痛感依舊如故,那感覺簡直像是拿刀一點一點剜皮割肉!
弒魂槍則趁虛而入,吞噬著他體內的靈力。
這種痛苦似乎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愈發劇烈,就快撐不下去的時候,那股撕裂的劇痛就會消失,每次都弄得凡云墨冷汗淋漓,渾身虛脫。
若不是他神魂較強,肉體得到兇獸之血的浸泡,得以蛻變,否則早就被折磨至死,承受不住那等疼痛,魂飛魄散!
凡云墨試圖讓自己放松心境,但效果并不大,依舊緊繃著神經。
正是因此顏雪黎才會想要刺激他的五感,似乎是想要給予更多的疼愛,淋漓盡致的展露所有愛意,毫不猶豫的施展在凡云墨身上。
‘墨兒,惡器便是如此,以兇殘的煞氣孕育,方能稱霸天地間,所以兒媳婦盡可能的提升自己,不光是因為惡器,更多的原因你也懂。’
凡娘的聲音響徹在凡云墨腦海里,聲音溫柔慈祥,充斥著無限的包容。
“雪黎姐想要超過我,然后讓我成為一具聽話乖巧的行尸走肉。”凡云墨嘆息:“還妄圖讓我沉淪溫柔鄉,變得頹廢,怕是效果群拔.......”
凡云墨看了一眼無人的房間,桌上留下甜點,書架還有許多妖界傳說書籍可供閱讀,算是禁錮在屋最好的消磨時間方式。
而人界消磨時間大部分人都是逛春樓做“淫游詩人”,要么就是喝花酒做“風月老手”等。
可謂是日夜顛簸,生活極度頹廢。
凡云墨來到窗邊看著院內,是早就洗好的被褥,一旁的廚房碗筷整理得干凈整潔,完全就無事可做。
最近顏雪黎還在窗邊擺放著幾盆植物。
于是說是給他觀賞,倒不如說是怕他再一次翻窗,而原本不會鎖上的門,此刻也被牢牢關緊,不留絲毫縫隙。
院外不明顯的法陣籠罩著,生怕籠中之鳥私自逃跑。
只要不是凡云墨特意破除禁制,基本上沒有逃離的可能性,這一刻,凡云墨突然覺得有一種叫做無奈的情緒蔓延至全身。
“雪黎姐還真是一點兒機會都不肯給我。”
凡云墨長嘆。
累了就躺,無聊看書,餓了有甜點。
小半年都過得如此艱辛,凡云墨無法想象半年后成親圓房,她還不得在無時無刻監視著自己,那該是怎樣的生活?
他顫了顫身子無法想象,搖搖頭,繼續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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