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大道上,無數的游魂熙熙攘攘,朝著同一個方向而去,天穹之上是昏暗,那籠罩的迷霧遮住了頭頂無垠的星海。
遠處天際線上,是緋紅色的光芒,將天幕點綴成紅色。
它在輪回的盡頭,如同一盞明燈,照亮前路,為孤魂引路。
而在輪回大道的某處,那里有一尊石像,安靜的站在那里。
身上的塵土將其覆蓋,看著古樸神秘。
葉亭暮再次來到了石像之前,眼前的石像還是和當初一般。
他伸出手掌,撫摸著面前的石像,輕聲呼喚。
“經,好久不見。”
不過他卻并沒有得到回應,竟依舊如初次見面一般,陷入沉睡之中,只是這一次,他卻再也沒有了能喚醒他的符紙了。
他閉目,嘗試通過某種方式去溝通眼前的經。
闊別數千年,早已是滄海桑田,可是對于經的感激他至今猶不敢忘,當初若非有他,自己又豈能從深淵之中離開,登頂三天。
當初的他贈予自己的青銅石塊,更是修復了斷劍,在自己成長的道路上,始終于無形中為自己推波助瀾。
回想過往,與經相交,相識,不過寥寥數語,卻得他之饋贈,心中惶恐,亦是感激涕零,感恩之情一直系于心中。
當初離開此地之時,他亦在心中立下誓言,若是將來,凌駕世間,定當破開輪回而來,當面致謝。
所以今日來此,即是為了領悟法則,登頂不朽,亦有一愿,便是了卻當年之事,報恩。
有恩必報,這便是他葉亭暮一向的為人處事的理念。
若是可以,他想將經帶離此地,無需在此,永世長眠。
可是如今卻無法喚醒經,這讓他心中難免苦惱,眉梢緊緊皺起。
細細想來,經的模樣其實與當初仙山之外所看到的那巨門之上的石雕出奇的相似。
當初與蘇長哥一敘,亦有提及經之事。
原本以為經乃是蘇長歌所留下的,不過蘇長歌卻表示經非他所留,至于是何人留下,他亦不得而知。
他同樣好奇,經的身上為何會出現漢字,是源于誰,蘇長歌也表示不知道。
這個問題當初讓二人都先后陷入沉思,也許這一切只有經本人知道吧。
同樣的也預示了一個問題,在蘇長歌與葉亭暮之前,也許已經有人先二人一步出現在了神宇宙,更是在這輪回路上留下了痕跡。
而這個人也同樣的來自藍星,又或者說,此人與他們一脈相承,是他們的先祖。
就在葉亭暮思慮之時,忽而此間起了一陣風,風中夾雜著些許熟悉的氣味。
葉亭暮眉梢一抖,結束了思緒。
也就在他仰頭的瞬間,一道蒼老的聲音從他的石像之上響起。
“來了。”
葉亭暮也同樣仰頭,視線凝聚在青銅像經的頂端。
映入眼簾的是曾經的老者,他依舊是一身的灰色大長袍,胡須花白,與風同舞。
身上透著神秘,面容依舊慈祥。
還是和初遇之時一樣,老者依舊是那個老者,一點沒變,數千年的歲月流逝,也沒能在他那本就蒼老的臉龐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葉亭暮眼中閃過一絲欣喜,重重點頭。
“恩,來了。”
隨后又反應了過來,一抖雙袖,雙膝跪地,對著眼前的老者深深一拜。
“晚輩葉亭暮,拜見老前輩,謝老前輩當年點撥之恩。”
老者手扶長須,從石像之上慢慢飄落,隨后手掌一揚,一陣柔和之風輕輕托舉著葉亭暮的身軀,將他托舉了起來。
“無需行如大禮,當年亦不過是無心之舉,老朽受之有愧,哈哈哈。”
葉亭暮起身,視線直面老者,認真的說道:“前輩謙遜,晚輩卻不敢忘,若非前輩相救晚輩當年以死,若非前輩指點,晚輩亦死,若非前輩賜下功法,晚輩同樣沒有今日之成就,更不會出現在此。”
“前輩于我有救命之恩,知遇之恩,再造之恩,受得起我這一拜。”
他曾揚言,亦曾教導弟弟妹妹,生而為人,應頂天立地,上不跪天,下不跪地,世間萬靈,亦不跪。
只跪三者,一者父母師長,二者德高望重,三者恩人。
于他而言,眼前的老者,是其師長,亦是其恩人,便能受得起他這一拜。
老者雙眼微瞇,滿目慈祥態,輕輕笑笑。
“舉手之勞,無需記掛于心,那時便觀你有大氣運加身,果然不出所料,尚且未到萬年,你便已走到了這一步,后生可謂啊。”
他說的確實都是心里話,葉亭暮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走到這里,本身就是一種奇跡。
即便是有人為其鋪路,但是這速度,也非常人所能及。
他能感受到,葉亭暮這道魂體渾厚的氣息,已然具備不朽之力,能走到這,意味著他已經掌握了破開空間的能力。
亦領悟了歲月和時間的法則,只要走完這最后的輪回,那么便可登頂萬物生命之巔,不朽之境。
而若是自己沒記錯,他走完這個過程,不過8000年而已。
這個時間對于常人來說,自然是久的,可是作為不朽強者的他,曾經也走過同樣的路。
而他走到葉亭暮這一步曾經用了數十萬年的時間。
也許你可以說,他自己資質平庸,可是在他的認知中,在這片星空下,曾經破開不朽者,最快的也耗費了數萬年,那人便是現如今永恒仙域的不朽之王。
他同樣天賦絕倫,但是莫要忘了,那人可是得到了諸天的眷顧的。
所以同樣的天資卓越,同樣有人鋪路,葉亭暮能走這么快,足見他比之他們要更加優秀。
這是毋庸置疑的。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葉亭暮之所以能走的這么快,他功不可沒,若非有悟字訣,讓葉亭暮在仙尊之境之前都走到了極致。
后面的路自然也不會如此順暢。
正是因為他擁有渾厚的基礎,才能厚積薄發,在晉升不朽的時候,快得如同跑一般。
葉亭暮恭敬的回道:“前輩謬贊,晚輩只是取了些巧罷了。”
面對葉亭暮的謙遜,老者只是笑笑,并問道:“既然來了,可有興趣,與老夫在博弈一局。”
“恭敬不如從命,愿聽前輩安排。”
“好,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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