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亭暮低頭看去,只見手中的黃色路引上,不知何時,浮現了一道小小的箭頭。
箭頭非黃色的,而是綠色的。
有點像全息投影般的感覺。
卻又有所不同。
因為這玩意會隨著他方向的轉動,而且不時閃動著。
而那箭頭的方向始終指向他身前的泥塑。
這自然不免讓他感到困惑。
“難道路在這泥塑中。”
他暗暗發神,腦海浮現之前與漸無書的對話。
他曾說過,一切既然都是既定的軌道,那么自己入了其中自然會得到指引。
只是這個指引漸無書本人也不清楚。
模棱兩可的說,時機到了,指引便會出現。
如此看來,這引路符便是所謂的指引。
看來這小符紙非出自漸無書之手,而是漸家祖輩所傳承下來的。
既是如此,那這東西絕對不簡單啊,興許是那祖神的手筆也不一定啊。
想到這他的喉結處不自然的滾動了一下。
心中微微震撼了些。
若真是如此,那走陰間這條路上天,也是早就規劃好的了。
非常有可能,否則漸氏一族干嘛要在葬地守了2億五千年呢。
還有葬地的那具軀體,一看就是早準備好的,就好像料了定自己會有此一劫。
而后安排好了這一切讓自己破局嗎?
如此說來,安排這一切的人,那就太過厲害些了吧。
這個人到底會是誰呢?
在他看來,祖神的概率大一些。
而祖神的強大,怕是已經超越了他所能想象的了。
他能知道未來兩億年后發生的事情。
其本身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他的神通已然可以推演出未來發生的一切。
能毀天滅地不算強,這種可以將未來的軌跡固定,才是真正的大恐怖。
第二種就是,所謂的祖神,他已經脫離了萬事萬物的本質。
凌駕于時間之上的存在。
他可以隨意穿梭時空,去到任何一個時間節點。
然后看到了未來發生的一切,而后強行去改變這一切。
無論是前者,又或者是后者,只能說,祖神的強大,完全超出了葉亭暮的想象。
他哪怕是如今這般在心中臆想片刻,都感覺到識海在振奮。
他晃了晃腦袋,自知現在還不是去想這些的時候。
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那條通往葬地的輪回路,而后偷渡過去。
如此才能面對未來的千年之劫。
就在方才思索的時候,葉亭暮完全沒注意到,他身前的泥塑,眼睛微微動了一下。
葉亭暮平復思緒,便開始研究起了眼前的泥塑。
顯而易見,黃色路引所指便是眼前的泥塑。
那這路理應便在這泥塑中。
或者說玄機藏在泥塑之中。
他開始仔細的研究眼前的泥塑。
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和細節。
他覺得應該是有機關的。
他圍著泥塑繞了一圈又一圈,看了又看,又將地面上四周的石板逐一敲打。
發現均無異常。
他仰頭看著高高的泥塑,咬了咬牙,既然下邊沒有,那只能在上面了吧。
他擼了擼袖子,而后順著泥塑的胳膊朝上爬去。
而在遠方,那釣魚的老頭,眼中閃動星河。
嘴角微微傾起,笑著搖頭。
“還真是個有意思的小家伙啊,居然不知道如何使用路引。”
“也罷,既然是他的后人,那老夫便結個善緣,幫你一把。”
他說話間,雙手輕抖。
手中魚桿隨之震動了一下。
接著便是“咚.....”地一聲。
星海之湖蕩起波濤一片。
一只金色的錦鯉隨之躍出水面。
化作一道白光刺破虛無,直奔葉亭暮所在的方向而去。
此時的葉亭暮已然爬到了泥塑的半腰位置。
在他找地方站穩之時。
就準備伸手去摸泥塑凸起的部位。
可是此時詭異的一幕突然出現了。
不知從哪里,猛然襲來一陣煞風。
徑直打在他的身上。
就如同被人踹了一腳。
葉亭暮一個沒站穩。
直接從數米的高空筆直摔落。
“轟......”地一聲。
煙塵四起。
葉亭暮狼狽起身,嘴里罵罵咧咧。
“草,何處來的風。”
索性魂體無痛感,倒是也還好。
只是奇怪,好端端為啥起風,這本就是不正常的。
這地方,除了死寂黃沙和漫天的游魂外。
就沒有別的了。
這風必然有古怪。
就在他打算在次嘗試的時候。
突然一道金光從眼前一閃而過。
見此一幕,葉亭暮本能就要拔劍。
卻發現腰間空空如也。
他仰頭,眼中滿是警惕之色。
此地昏暗,何處起光。
也就在此時那金色的光,在他的身前,泥塑之畔,四散游動。
最后于半空顯化出四個燙金大字。
葉亭暮詫異之余,也隨之讀了出來。
“焚符問路。”
這字體只持續了一息,便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葉亭暮摸著下巴,眼底的驚駭更多了些。
他下意識的將視線看向手中的黃色路引。
又將視線朝四周看去。
除了灰蒙蒙,依舊是漫山遍野的游魂潮。
不過有一點,他心里清楚,這光是人為。
也就是說,這里除了他這個活人魂之外。
一定還存在著其他有意識的生靈。
只是在哪里,他卻是看不到。
他在納悶對方為何要告訴自己。
或者說對方為何會幫助自己。
難道因為好心嗎?
這個答案顯然沒有什么說服力。
自己怎么可能跟這人死之地的人扯上關系呢。
那到底是為了什么了。
說實話,他想不明白。
他看著手里的路引,暗暗發呆。
對于未知的事物和生命他本能的是警惕的。
這也是多年連經歷太多次生死后留下的后遺癥。
所以即便此時,有人告訴自己焚符問落。
他依舊保持著慎重,分析了起來。
倒不是他不會燒,只是他不敢燒啊。
如今自己手無縛雞之力。
實力拉跨的一批。
一想到之前入石門時,突然出現的那只手掌,他現在還是有些心有余悸。
若非有著路引,他大概率是嗝屁了。
如今居然有人讓他燒了這符紙。
他自然是抗拒的。
忘一被坑了呢,又或者萬一自己燒了,沒有效果,那不是完犢子了。
素未謀面,連出手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就讓他去按他說的做,葉亭暮表示,他的性格做不到。
凡是求的就是一個穩妥。
有風險的事必須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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