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整個南城府,充斥著書劍侯三字。
嘹亮的山呼聲,仿佛震碎了天上的浮云。
在逐鹿城的上空回蕩。
宋捕頭身在大堂之中,莫名的感到興奮,和狂熱。
其余的捕快亦如是。
葉亭暮嘖舌,這種萬人敬仰之感簡直不要太爽。
他忽然有些理解史書中的那些忠誠之士。
為何寧死不屈。
他們爭的可不就是這浮世虛名能流芳百世嗎。
也許自己也可以做這樣的人。
他對著眾人壓手。
其聲立止。
“諸位百姓,自今日起,我南城之地,官民平等,再無貴賤之分,我將以九州法度,給大家一個公理。”
“好.....”
“青天在世啊,書劍侯就是我們的青天大老爺啊。”
葉亭暮示意宋捕頭,將那朝平的尸首收拾干凈。
又讓那些受害者一一離開。
興許是還沒過癮。
他直接翻出了今日府衙要審理的案件。
打算再審它幾件。
與此同時,關于武王世子被葉亭暮當堂處決之事,也如那清晨的大霧一般,迅速在逐鹿城蔓延。
聽到此事,人們是駭然的。
一個天侯斬了未來的王,而且還是朝姓的血脈,這般事情,聞所未聞。
可是事實就是發生了。
他不僅斬了王之子,還給鎮北侯之子,判了死刑。
南城少卿第一天到任,可謂經此一役,威名遠揚。
那些官員們聽之無不震撼。
再次在心中感慨道,這人惹不得啊。
很快這樣的消息也傳到了神廟,皇宮,天道院頂峰。
神廟五老面容肅穆。
雖說葉亭暮是四皇子的恩人,可是對方一口氣,要處決兩名朝氏血脈,對皇族來說,這樣的損失是巨大的。
原本宗族善能生育者本來就不多,還需靠他們去傳承血脈。
如今可好,直接被葉亭暮宰了倆。
對于此事。
五人各執一詞。
三族老道:“這葉亭暮無法無天,宗族之人豈能隨便斬的。”
四族老道:“就是,他還言天子王侯犯法與庶民同罪,簡直荒謬,”
二族老道:“哪里荒謬了,我覺得斬的好,朝平,朝千罪有應得,仗著自己是神族血脈,不思進取也就罷了,整日為非作歹,豈能姑息,留著也禍害。”
五族老道:“我覺得二哥說的對,剛好借此事給后生們敲敲警鐘,省的一個個成天就知道吃喝玩樂,再過個幾十年,我們幾個老家伙不在了,還是要靠他們守這基業。”
四人言辭犀利,吵得異常激烈。
互不相讓。
此時的大族老開口了,他淡淡說道:“不必在爭了,此事就這般吧,你們方才應該聽到了,那就是民心啊,對錯就讓世人去評判吧,在者也剛好看看,失去了老天師的朝蕭會如何,若是他動了,那就提前決戰好了。”
見大族老開口。
其余之人,雖心有不甘,卻也沒在說什么了。
而在皇宮中,同樣收到消息的朝天闕擰著一雙濃眉。
“這才第一天,就給朕捅了這么大個窟窿,張愛卿,你這舉薦的位置,是不是不合適啊。”
張儒凌擦著額頭的冷汗,他怎么知道這葉亭暮這么彪悍啊,上任第一天,就先拿皇族開刀。
不過轉念想想卻也像他的作風,畢竟這小子以前在北氓,聽說也不把所謂的王放在眼中。
“陛下,臣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
朝天闕無奈苦笑。
他對于斬皇族并沒有太大的抵觸,畢竟自己就是踏著皇族的血,坐上的這皇位。
皇族之間的廝殺,早就不是什么新鮮事了。
只是一個外姓的官,敢在逐鹿城,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斬皇族,在九州到真的還是第一次。
“算了,既然斬了便斬了,該保還是要保,來人,傳禁衛軍統領楚歌來見我。”
“諾!”
見皇上要召見楚歌,張儒凌好奇的問道:‘皇上,你這是.......’
朝天闕撒了一把魚食,毫不在意的說道:‘這武王前段時間可是私自調動了兵馬,出現在了水云澗外,這筆帳,朕剛好跟他算上一算了。’
張儒凌沒在說話,想來那葉亭暮斬武王之子怕是也與此事有關。
畢竟以葉亭暮的能力,能知道此事也不足為奇。
當時武王聽令于王長生,確實帶重兵前往過水云澗。
非召不得帶兵入逐鹿州地界,這是皇對王立的規矩。
顯然武王破壞了這個規矩。
朝天闕此時發難,一是保葉亭暮,二便是要給大皇子這棵曾經的參天大樹,修理修理枝葉了。
此時的天道院中。
朝蕭依舊在練著劍法。
而他的身側則一直站著一個人,此人乃是天道院曾經九大天師中的張合。
“殿下,這事得管,葉亭暮明顯是在打你的臉,武王一直對你忠心耿耿,他的兒子如今死了,若是不管,怕是會寒了七王的心。”
朝蕭繼續揮劍,過了片刻方止。
他將長劍收于腰間,接過了旁邊侍女遞過的手帕,擦拭著汗水。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葉亭暮看來并非一心只求權力之人啊。”
他感慨一聲,語氣依舊是那般平靜。
而后他看向張合,嘴角帶著笑意。
“張師伯,這件事葉亭暮沒有做錯,我們為何要管。”
張合一愣,對錯嗎?
他開口。
‘殿下,這世間之事只有立場,何來對錯,于我們而言,他殺了我們的人,便就是錯的。’
朝蕭聞言,連忙搖頭。
嘴角依舊掛著淺笑。
‘不一樣,若是別人死了,那就是立場問題,可是死的是朝平,他做的那些事,死一百次都不夠,我們爭的是皇位,但是于九州有益之事,為何要管,死了挺好,至于七王,呵呵....’
他輕笑一聲,眼中爆射著兇狠的目光。
“就算沒有他們,這皇位我也能取。”
“殿下,這....”張合欲要在說話,
卻被朝蕭直接打斷。
“張師叔不必在說了,在這件事上,我不想與葉亭暮爭個高低,我覺得他做的對,利于民之事,我不反對。”
說完他便徑直離開,唯獨留下張合,在風中嘆息。
在朝蕭的世界觀中,九州乃是他的家,既然葉亭暮是為這個家除了蛀蟲。
他理應高興。
也許他與他依舊是敵人。
可是此刻的他卻也不由欽佩著葉亭暮。
因為他今日做了,他朝蕭想做卻又不敢去做的事。
“好一個紅衣官袍百姓血染啊,好一句人人平等,有趣,若是真能做到如此,那將會開啟一個怎么樣的盛世啊!。”
他看著天幕,眼中浮現出了一抹莫名的憂傷。
他在想,這樣的人為何是他的敵人,若是朋友,那該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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